Posts Tagged ‘诗歌’

致熟睡中的儿子

Saturday, December 31st, 2011

今生最大的事就是遇见你,
今生最好的事就是认识你。
请你带我回到童年,
让我与你一起重新生长。
你是月之华,
你是风之子,
你是我岁月中的那个常数,
港湾中的那只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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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的冬枣诗

Saturday, October 29th, 2011

舅舅来到他的冬枣园

前几天回家探亲,去了舅舅的冬枣园。舅舅是60年代的高中生,虽终身务农,但热爱知识。他每年都写一本《冬枣管理笔记》,记下种植的得失,每有所感,就写诗记之。他的诗略疏文采,但质朴感人。

舅舅笔记的扉页上写着的一句话

舅舅写的第一首冬枣诗。「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纵有千难万苦,一心一意种树。」

但愿

舅舅写诗,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为了壮怀咏志。几乎每年年初、生日、冬枣种植中的重大事件,都会写首诗。例如这首写于2008年初的《突破》:「明年产量要突破,总产四万有把握。培肥地力强树势,管理不能再出错。 」

而这首《但愿》道尽了枣农的心酸:「多事之秋零八年,逆水行舟遭搁浅。如何迈过这一步,未雨绸缪度难关。但愿风调雨又顺,但愿病虫少泛滥。但愿突破三万斤,但愿斤枣超两元。」

写在冬枣降价之际

沾化冬枣,在90年代,曾卖到100元一斤的天价。但后来价格暴跌,舅舅先后写了两首诗。第一首《对冬枣丰产不丰收持乐观态度》:「情况大变不会有,跌至三块何须愁。只要路沟不见枣,冬枣园内树还留。」

一个月后,冬枣斤价跌幅突破3元,舅舅又写了一首诗:「情况突变真不妙,跌至三块还不到。市场规律告诉你,礼品变成商品销。」
冬剪

冬枣虽然是深秋成熟,但一年四季都得管理劳作。冬天剪枝,舅舅写下了这首《冬剪》:「又是一年春来到,冬枣园里不开交。盼望有个好收成,龙飞凤舞挥剪刀。」

枣尽忽觉一身轻

冬枣卖尽的时节,本当欢欣喜悦,但是舅舅的诗里却没有欢乐。「枣尽忽觉一身轻,痛定思痛心忡忡,追悔莫及三失误,六万不足去两成。失败之后是成功,连阴天过见光明。锲而不舍种好树,永不放弃混毕生。」

天灾人为各一半

冬枣种植,要靠天吃饭,天灾几乎年年都有,但舅舅总能淡然处之。2009年冬枣卖尽之后的感怀诗:「天灾人为各一半,冷冻保鲜可依赖。减产提质早成熟,不能贪图发大财。 」

四言冬枣诗

舅舅的诗以七言为主,偶有四言。「四年小计,充满希望。今年歉收,明年补上。纵使价格,跌至三块。万斤产量,也能抵挡。冬枣种植,大有文章。精心管理,不能粗放。人少活多,好不紧张。如有可能,雇人帮忙。坚定信念,绝不彷徨。坎坷走过,还有曙光。」

55岁生日诗

重阳节是舅舅的生日,每年他都会写一首诗,以志纪念。2005年55岁时自题生日诗:岁岁重阳今重阳,人生如梦近夕阳。莫道未来光阴短,只争朝夕度时光。

2006年的生日诗:走过五十七载,生活毫无精彩。知足者常乐,人无盼心不过,信心百倍迎未来。

致外甥

我私下里有个小小的盼望,舅舅的诗里会不会提到我。果然,在2006年的笔记里,看到了这首诗。虽然跟两个表弟写在一起,我还是非常激动。“一脚飞跃出国门,二度梅开油田人,三生有幸当兵去,不停命运应信神。” 这其中有很多典故,第一句说的是我出国读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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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是诗人,他只是一个农民,风里来,雨里走,终年劳作何所有,只练就了粗壮的胳膊宽大的手。他不是知识分子,但始终视读书为人生中第一等神圣事。他的诗虽不工整,连格律平仄都不合,算不上什么好诗。但他用诗歌记录人生重大事件,符合古人所说:“诗言志,思无邪”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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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借助互联网之力,他种植的冬枣通过白板报淘宝店得以远销全国除港澳台、西藏、新疆之外的省市,得偿多年的夙愿。

在这里,我要对所有支持和关注舅舅冬枣的人,道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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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寒山

Wednesday, January 5th, 2011

新年读新书。昨夜我用了一个小时抄写寒山的诗。寒山,是一个在美国被高估,在中国被低估的诗人。他的诗歌被加里-施耐德翻译成英文后,影响了一代人。“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这句诗就印在描写南北战争的小说「Cold Mountain」扉页上。所以那部同名电影应翻译成《寒山》,而不是《冷山》。

“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这首诗在1950年代被Gary Snyder翻译成英文:

Men ask the way to Cold Mountain
Cold Mountain: there’s no through trail.

我相信,很多美国人一下子被这几句诗给惊着了。到了六十年代,寒山的诗在大麻、酒精、摇滚乐的共同催化下,成了美国反叛青年们的精神鸦片。

其实,李商隐的“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比这首诗,无论从意境,从诗艺,从整体上,至少好5倍,但因为用典太多,老外看不懂,所以没有成为在美国脍炙人口的佳句。否则,获奥斯卡的就不是《Cold Mountain》,而是“Elf Mountain”了。

胡适在《国语文学史》中,把寒山、拾得归于晚唐,并认为他们的诗应该是无名诗人的创作。胡适是提倡白话文的,对寒山的白话诗也拿来为我所用。从中国文学的传统视角看,寒山的诗用词不工,说理太直白,格调也不高,不符合“风雅颂”的传统,被归为唐代的末流诗人。

然而,寒山与西方相遇,藉着Gary Snyder的翻译走红,成为西方视野里的中国文学图景。这一点很有意思,值得以后研究。

也许中国文学史应当改写,循着胡适白话文的路线,找一条“平易汉语文学”(Plain Chinese)的线路。而在这条线路上,乐府,民歌,王维,白乐天,寒山,冯梦龙等人,无意要占据盟主地位。

Gary Snyder一共翻译了24首寒山的诗,译文在此 http://www.hermetica.info/hanshan.htm

街衢为何喧闹,万民为何纷争?群山不一直矗立在那儿吗?松涛不一直回荡在哪儿吗?你们谁能让大海里的波浪平息?你们又有谁能让大树的根系不再蔓延?在滚烫的红尘中,你们不过是尘土和水汽。塞绝的是穿过寒山通向家园的路。

这也是夜读寒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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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电台:横跨两年的朗诵

Monday, January 3rd, 2011

举办跨年诗歌唱读会是冯一刀和我的的想法。考虑到跨年演出何其多而且都收费,我们想搞一个不收门票而且人人都能参与的活动。恰逢冯一刀的朋友发条兔子新开了一家“花园西村西”咖啡馆,双方一谈就笼,一拍即和。

时间地点主题既已确定,接下来就是邀请人来参加的问题。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身边其实潜伏着很多诗歌爱好者。是啊,谁中学的时候没有一个笔记本,里面记满了感动自己的诗篇,唯一的不同就是,60、70后记的是北岛顾城,80后记的是席慕容、方文山。这样一场诗会,把那些把诗歌遗忘在时间河流对岸的人们,一起聚集了起来。如舒婷所说:

仅凭一个简单的信号,
集合起星星、蝈蝈和紫云英的队伍,
向着没有被污染的地方,
出发。

虽然我们组织经验不足,我和冯一刀的主持还有诸多要改进的地方,但事实证明,这是一次相当成功的诗歌聚会。

整晚的高潮发生在2010年最后几分钟,我把现场所有的人,分成两支队伍,一支负责喊倒计时,一支朗诵卡瓦菲斯的《城市》。之所以选择这首诗,是因为我们不想励志,也不想颓废,只要直面裸露的现实。为了达成仪式感,所有的人起立,站到前面来,仿照古希腊戏剧的歌队。

2010年12月31日23点59分,随着我一声口令,激昂的朗诵声和清脆的倒计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巴赫式的赋格。请听:

其词如下:

卡瓦菲斯《城市》

你说:“我要去另一块土地,我将去另一片大海。
另一座城市,比这更好的城市,将被发现。
我的每一项努力都是对命运的谴责;
而我的心被埋葬了,像一具尸体。
在这座荒原上,我的神思还要坚持多久?
无论我的脸朝向哪里,无论我的视线投向何方,
我在此看到的尽是我生命的黑色废墟。
多年以来,我在此毁灭自己,虚掷自己。”
你会发现没有新的土地,你会发现没有别的大海。
这城市将尾随着你,你游荡的街道
将一仍其旧,你老去,周围将是同样的邻居;
这些房屋也将一仍其旧,你将在其中白发丛生。
你将到达的永远是同一座城市,别指望还有他乡。
没有渡载你的船,没有供你行走的道路,
你既已毁掉你的生活,在这小小的角落,
你便已经毁掉了它,在整个世界。

如果土豆速度太慢,可以听这里(感谢王小街录音并制作后期):

[audio:https://baibanbao.net/files/wp-new-year-city.mp3]

如果你想收藏这个MP3,请点这里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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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歌中送迎流年

Saturday, January 1st, 2011

诗歌跨年唱读会准备开始

2010年12月31日22:10-2011年1月1日1:00,由《新西湖》杂志社主办的“让诗歌飞一会儿”跨年诗歌唱读会在杭州“花园西村西”咖啡馆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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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一刀出色的组织和主持下,跨年度诗歌唱读会,圆满成功,并超出预期。现场观众踊跃上台,甚至连下半身女诗人也自告奋勇念了两首。诗歌是新年最好的礼物,能举办这样一次非商业、免门票、不设最低消费的跨年演出,我很欣慰。

我的节目是在李谷一甜腻歌声的伴奏下,朗诵杭州VS.波士顿的菜价。”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开。。。“全脂牛奶:杭州11.5,波士顿4.03……” 不过晚上最抢眼的还是众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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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流川枫在朗诵《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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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女美萱在朗诵海涅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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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美女余老师在朗诵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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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湖》杂志主编,中年诗人丘吉耳,今晚是最活跃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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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街唱了很多周云蓬、李志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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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跨年诗歌唱读会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发生在2010.12.31.23:59,咖啡馆里所有的人起立,排成两队,一队集体朗诵卡瓦菲斯的《城市》”你说,我要去另一块土地,我将去另一片大海。“一队集体喊倒计时:”60,59,58……“当新年钟声敲响,人们激动地贺喜、拥抱。

更多照片集,请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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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Saturday, December 11th, 2010

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选自音乐剧《悲惨世界》

歌词大意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王佩/译

There’s a grief that can’t be spoken.
There’s a pain goes on and on.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Now my friends are dead and gone.

有一种悲伤说不出口,
有一种痛将延续很久。
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朋友们逝者已逝,走者已走。

Here they talked of revolution.
Here it was they lit the flame.
Here they sang about `tomorrow’
And tomorrow never came.

在这里他们谈论革命,
在这里他们燃起火焰。
在这里他们歌唱明天,
但明天从没有来到眼前。

From the table in the corner
They could see a world reborn
And they rose with voices ringing
I can hear them now!
The very words that they had sung
Became their last communion
On the lonely barricade at dawn.

从角落里的桌子,
他们能看到一个重生的世界。
我能听到他们放声高歌,
他们所唱的每一句,
都成为最后的圣餐,
就在黎明孤独的街垒前。

Oh my friends, my friends forgive me
That I live and you are gone.
There’s a grief that can’t be spoken.
There’s a pain goes on and on.

我的良伴,我的亲朋,请原谅,
我依然活着,而你们已死亡。
有一种悲伤说不出口,
有一种痛随时间流淌。

Phantom faces at the window.
Phantom shadows on the floor.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Where my friends will meet no more.

窗户上映出幽灵的面孔,
地面上投下幽灵的影子。
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从此朋友们永远不能再相聚。

Oh my friends, my friends, don’t ask me
What your sacrifice was for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Where my friends will sing no more.

我的挚爱,我的亲朋,不要问我
你们为什么而牺牲。
空空的桌子空空的椅,
不再响起的是朋友们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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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朗诵会

Friday, December 3rd, 2010

今天是Nana创立123诗社一周年的日子,一年并不算短,一只再勇猛的蟋蟀都活不了这么长,一年也并不算长,一本《疑问集》读完,就匆匆过去了。

昨晚,冯一刀和我在大雾弥漫的杭州,举行了一场两个人的朗诵会。美中不足是没有文艺女青年参加,使得这个夜晚空空如两只晾衣绳上的衣袖。具体点说,假如欣燃在、Snoopy在,nana也在,这个夜晚就沸腾如2020年的卡塔尔正午了。

不过,我俩还是发扬“一星如月看多时”的诗人自娱自乐精神,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录了几首诗,以纪念诗社的成立,并祝亲爱的女社友们天天欢颜。

1、王佩献给欣燃的诗《情侣》(帕斯)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pasi.mp3]

2、冯一刀献给nana的诗《乡愁》(不是余光中那首大路货)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nolstagia.mp3]

3、王佩《三个问题》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3-questions.mp3]

4、冯一刀《我请求安静》(聂鲁达)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neruda.mp3]

5、王佩《我辞别了我出生的房子》(叶赛宁)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yecaining.mp3]

6、冯一刀《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屋子》(叶赛宁)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yesaining.mp3]

7、王佩《水怎样开始演奏》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water-sings.mp3]

8、冯一刀《水怎样开始演奏》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water-sings.mp3]

9、冯一刀《失业者》(选自周云蓬新书《春天责备》)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layoff.mp3]

10、冯一刀《分离》(博尔赫斯)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parting.mp3]

11、冯一刀《旅途》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trip.mp3]

12、冯一刀《我已失去了一切》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i-have-lost.mp3]

13、冯一刀《沉重的时刻》(里尔克)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heavy-moment.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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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来看周云蓬

Friday, November 19th, 2010

周云蓬是个歌者,也是个诗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他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作家,他的文章复活了汉语散文的伟大传统。意向奇异,气韵非凡,语言充满想象力,每个汉字都叮当作响,一扫口水满街、拖沓腐糜的文风。如果他改写散文戏剧和小说,定能给丢人现眼的中国当代文学挽回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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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2日拍摄于西湖音乐节,当时我还是个狂热的摄影初学者,跟周云蓬第一次打招呼。)

下个周末,11月27日,我将有幸作为嘉宾主持老周在杭州举办的一场读书会,介绍他的新书《春天责备》。这对我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美好的体验。

届时,我们的讨论的话题将包括:

诗与歌的关系,在先民的时代,诗歌不分家,唱即是吟,吟即是唱。后来诗与歌逐渐分开,两者的关系也就复杂起来。

中国没有产生12平均律,没有产生现代音乐意义上的和声,五声音阶体系与中国诗歌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另外中国领土广袤,方言众多,维系文化的命脉在于文字,而最美的文字都用是来铸造诗的。那么,诗歌多大程度上塑造了中国人的耳朵,汉语的音乐性对中文诗歌又有什么影响?

汉语诗歌,似有冥冥的一脉,从陶潜,到杜甫,到辛弃疾,到关汉卿,到翁藕虹,到汪曾祺,到侯德健。那种用最简单汉语组成强大意向群的汉语写作,在今天有没有被继承与发展呢?

马丁路德翻译圣经早就了现代德语,詹姆斯一世钦定BIBLE,创造了现代英语的典范。我们现代汉语的典范又在哪里?佛经没有承担起改造汉语的任务,到近代,不文不白的《和合本圣经》也没有挑起这个担子。难道是毛选塑造了我们的汉语?现代汉语的标准何在?

进而,有没有一种美好汉语,一种美丽中文,俗不伤雅,雅不避俗的汉语,既可以用来写洗衣机的说明书,又可以用来写诗歌和情书。如何打败粗鄙的汉语,那种把陶渊明的菊花变成肛门同义词的顽固的语言体系。

希望这一次交流能够像点燃的酒精灯,散发出蓝幽幽但高温度的火苗。

下周来看周云蓬,详情请看豆瓣网活动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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