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Tagged ‘和菜头’

无人会 登临意

Thursday, January 9th, 2014

昨天,简书网站的创始人简叔在新浪微博上兴奋地宣布,找到了一款Tumblr用的Mac客户端Tublme,我回了一句辛弃疾的词:“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Tumblr是世界上做得最成功的轻量级Blog,国内也曾诞生过一些它的模仿者,但因为生不逢时,都已半死不活。如今不用说轻博客,连重量级的新浪博客也只能靠胡紫薇的价值观输出来维持可怜的流量了。因此,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简叔的这种发现Blog新工具的喜悦。

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放弃了Blog阵地,转而深耕微信公众号。和菜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曾经是一位勤奋的Blogger,最多一天发过16篇博文。然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停止更新Blog,我跟我们共同的好朋友Nana,都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过他,他在一篇文章中做了回答。“2010年里我更新博客的频率降得很低,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在这一年里越来越感觉到文字道没有多大意思。”但是,从去年开始,他在微信公共平台上复活,以每天两三篇的速度,续写当年在Blog界的传说。只不过,微信上的他从腿毛飘飘的冷面杀手,变成了热情似火的知心大叔。讲笑话、唱民谣、朗诵菜谱,他把微信上能互动的功能全都用上,他把满腹寂寞和一腔废话都变成比特喷射到智能手机上,订阅他的公共号,像一晌狂欢,又像一宿嗑药。

我去年也跟风开通了微信公众号,并且一开就是俩。目前一个号的订户是1800多人,一个号是1500多人。但在微信上写作,我非但体会不到创作的乐趣,相反却有一种被藏獒撵着的感觉。微信公众号的后台非常难用,更新一篇事先写好的文章,至少需要十几分钟。除了和菜头这些少数的测试用户之外,大多数人的微信公众号每天只能发一篇文章,如果在次日零点之前不把文章发出去,意味着当天的指标作废。我的亲身经历将证明,这是一条多么残酷而操蛋的规定。

自2014年伊始,我暗下决心,每天写一篇文章,分别发在Blog和微信上,当做“日课”。1月1日-6日连续六天,我都能赶在当晚12点之前完成,迅速地打开微信公众平台,把文章群发出去。然而,7日我因为带儿子到同事家做客,回来已经晚上10点多,面对电脑屏幕,脑子里空空如也。我搜肠刮肚:写什么能在一个小时完成,并且让读者感觉有趣又有用。说说我的育儿经,那样太娘炮了吧?写写近代史随感,那样又太随意了,这至少需要写一篇长一些的文章。写写我的故乡,我的童年,我的葡萄藤和月亮……那样又太老套,写不出新意。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距离12点不到一个小时,我决定放弃。8日,上午在家带儿子,自然没有时间写字,下午小睡了一会,晚上去参加前同事的婚礼,回来又去看了看妹妹,到家已经晚上10:30,接着给儿子洗澡用掉了15分钟,眼睁睁又剩下1个小时,而我依然没有找到选题。

连续两天没做日课,我心情有些沮丧。但我很快发现,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我选择的工具的问题。微信公众号根本就不是一种自由书写的工具,它只是一种社交网络,文章分享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功能。即使这一小众功能,也被鸡汤和谣言占去半壁江山,大块文章根本没多少人看。

要想找到写作的乐趣,必须重回Blog,回归Wordpress和Tumblr,爱发什么就发什么,爱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爱发几篇就发几篇。而客户端的魅力在于跟系统无缝结合,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完成Blog的写作。这也是简叔兴奋的原因,他终于可以跟扎克伯格一样,一边写代码,一边blog了。在简书的推荐下,我安装了Wordpress Mac客户端PixelPumper,并且花78元买了Nerd Mode,这样直接可以查看修改HTML代码。再也不用受微信的鸟气,岂不快哉。

在中文博客式微的今天,重新找到趁手的工具,重新点燃Blog的热情,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博客不会死,Blog的春天会重来。

也许你会说我是痴人说梦,但痴人不止我一个,那么请你也加入进来吧,让我们一起改变这世界。

P.S. 关于微信公众号和自媒体,猛禽老师的这篇文章说得太痛快,太透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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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病

Sunday, October 23rd, 2011

那感觉硬硬地还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一切从那天下午买菜开始的,我从空调房,走到秋日骄阳下,忽然觉得胸口有一种小火烘烤的感觉。后来几天,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火辣辣起来。稍微一运动,肺部痛感明显,运动量增加,痛感加剧。

我隐约感到有一件不妙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但我并做好去医院的心理准备。怎么说呢,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每年的例行体检,都会变成一项博彩活动。体检报告发下来的那一刻,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大奖揭晓一样。如果一切正常,就好比中了五百万。而1000多人的单位,每一年,总有几个人,会被检查出状况。

我不想去医院,是害怕自己替他人惋惜的那一幕,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还没有写像样的作品,还没有听到那个小家伙叫我一声爸爸,生命在我身上还没有完全展开,我怎么敢揭开命运的第七封印?

我开始运用有限的线索进行推理,煤气灶有重大嫌疑,因为我亲眼看到火苗从灶体旁边的一个小洞吐出来,这说明它在漏气,而我做饭又比较频繁……于是,我上网Google了煤气中毒的理疗措施,看到一条是,一边快走,一边做扩胸运动。

天下着霏霏细雨,我在离家不远的广场上奋力挥臂向前,知我者谓我治病,不知我者谓我练功。

我废黜了煤气灶,从网上买了飞利浦高档的电磁炉,虽然从此炒菜味同炒蜡,但我为杜绝了污染源而高兴。

然而,无论我怎么折腾,肺部的不适感并没有减轻,它依然在那里。

必须找个人说说这事。这个人不能是家人,那样徒然增加他们的担心。不能是泛泛之交,因为they don’t care。不能跟我一样多愁善感,不能像我一样优柔寡断。

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找和菜头。

他说了两句话:

–简单地说,在最差的情况下,要避免你太太同时照顾你儿子,又同时举办你葬礼这种事情。

–讲句难听的话,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做检查是为家人省时间安排葬礼,免得突然袭击。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验血,拍胸片,做心电图、心动彩超、肺功能检查……

躺在病榻上,我默默地背诵《诗篇》第二十三篇:“我虽经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

结果当天下午拿到了,医生说我得了咽炎和支气管炎。

不是我害怕的那两个字。

回家的路上,我把医生的诊断书拍下来,给和菜头发了条彩信:“看来还不用急着说告别。”

“你个JB人,吃药,休息好,回山东。”和菜头回道。

你在世界上过得幸不幸福,要看你生活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能够倾听上帝知道但你的家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并在你陷入沼泽时,给你一个向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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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菜头海外博客已被屏蔽 史称摘菜行动

Friday, December 25th, 2009

【通告】2009年12月25日,圣诞节,和菜头在海外服务器上的两个博客www.hecaitou.net和www.caobian.info被封杀域名和IP。

【又通告】和菜头博客国内站www.hecaitou.com,已被定点清除。笔者输入网址后看到:“您所浏览的网页因未在工信部备案或问题网站无经营许可证网站已被屏蔽!”

[最新消息]12月26日0时起,和菜头博客国内站www.hecaitou.com又可以访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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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生日快乐!

Thursday, November 5th, 2009

写这篇博客之前,我悄悄上携程查了一下航班,今日从杭州到北京都是全价票,1150元,明日返程航班有65折,750元,加税来回要2000元。

今天是和菜头的生日,将有无数宴席中的一个宴席,在北京的无数餐馆中的一个里举行。

假如我飞到北京,和菜头除了见到我的肉身之外将一无所获。如果从这笔路费中,拿出一部分,给他一个礼物呢,这样他就见物如见人,岂不两全其美吗?

选择礼物颇费脑筋,寄实物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么只有精神产品可以选择。

我首先想到的是Flickr Pro账户。和菜头是一个勤奋的博客,照片储存对他来说是个大问题。记得去年,他为自己买了杭州YUPOO网的付费帐号,这说明他有这方面的需求。然而,Flickr pro帐号太便宜了,另外肯定有人比我先想到了,我不想让和君菜头捧着一堆帐号再转送别人,或者把自己有限的照片发到15个帐号上。此方案,否决。

其次我想到了VPN。要知道和菜头是个好中年,他每天都在网上,要接受过滤大量的信息。然而,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尝一尝,同时也要咬一口蜜桃,这样才能锻炼自己的甄别能力。VPN就是用来咬蜜桃的工具。一想到和菜头驾着VPN连夜驰骋在Youtube,facebook,6park上,我就替他血脉贲张。但是,要知道我们是一个不鼓励翻墙的和谐社会,这意味着没有一个VPN是长久的。如果我给他买了一年的使用权,而他只能用半个月,那岂不让他添堵吗,想来想去,此案亦否决。

那我最后自然想到了一个我俩都喜欢的东西。要知道,老伙计之间,如果同时喜欢一个女人,那么必然是一件性事,如果同时喜欢除女人之外的其他实物,那么必然是一件幸事。恰好,我找到了这样东西。同时要鸣谢这样东西的制造者,由免费改为收费。这大大提升了这样东西的价值。哦,我喜欢,那么我的老伙计,肯定也喜欢。

我工工整整地填写了礼品卡,并且写了下面一段话:

My Dear Friend:

Today is very special to you. I wish you have a happy birthday and a prosperous new life ever since.

Yours Old Fellow
Wang Pei

和菜头,老伙计,34岁生日快乐!

谜底揭晓:礼物是 http://tinyurl.com/ygebl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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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到北京

Wednesday, May 20th, 2009

登上飞机,才忽然想起,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来北京。

靠窗坐着一个朴实的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她是来北京旅游的。我来了兴致,给她推荐了几个地方:天坛、东大桥路使馆区、美术馆、南锣鼓巷、东棉花胡同……姑娘姓周,是浙江一山区地方论坛的斑竹,在资讯的占有方面跟大城市完全同步。我们讨论了70码、邓玉娇等事件,预言了贪官的末日。不知不觉,飞机已经在下降。我很想见见周姑娘的表姐,因为她刚刚雅思考了9分,我从来没见过考过这种分数的活人。然而,由于急忙忙赴宴,上了摆渡车我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

由于飞机晚点,已经让朋友们在餐馆里等了很长时间,我恨不能立即杀将而去。司机看出我的心情,开出了70码的高速。

进了餐厅,看到了纳纳,若若、品牌还有几位第一次见面的朋友,我家菜头还没有到。大家都已经吃完,我来了看到满桌子绿肥红瘦,立即食欲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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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头来了,顿时满座生风。有一位搞艺术的老师,说准备用“全国粮票”这个ID在江湖上混,被和菜头笑着纠正:你叫这个网名,明显是要把80后姑娘们都吓跑。因为这个ID足以暴露你60后的身份。后来大家聊起了波士顿,美国精神的发源地。直到餐厅下班,我们才各自散去。

打上车,才感觉如今的北京大得像一片沙漠,出租车轻轻一开,100块钱就没了。

路过蓟门桥,猛然一怔,十年以前那个春天,每天晚上我都打着面的,从城南出发,经过这座桥,到牡丹园,去见一个姑娘。然后打车原路返回。一不小心,岁月已晚,过去的欢笑眼泪,如今已经不知道遗落在哪个门洞里。

跟菜头一起回宾馆聊了两个小时,说了一些靠谱以及不靠谱的想法,考虑到明天他还要上班,我还要办事,不得不散去。

美美的泡了个澡,写完博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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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菜头三人行

Tuesday, May 19th, 2009

点击和菜头 齐赏孟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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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菜头干杯

Thursday, April 30th,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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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 ZhangYining 上載

如果我告诉你,我走路哼的是《玫瑰人生》,而这首歌正是我家和菜头的彩铃,你也不必感到诧异。因为上帝造胖子的时候,料想他们在瘦子堆里势必受到歧视,于是为每个胖子造了一个比他还胖的伙伴。世道太艰难了,需要相互扶持。

五一来临之际,和菜头写道《长舒半口气》。一般来说,事关肉身,他是不会在博客上说的,除非得到的是好消息。检查结果让人长舒一口气,“肠溃疡痊愈期”,但是,医院不愧是美剧的故事宝库,医生在化验单后,抖了一个悬疑的包袱,于是,这出剧还要延续到了下一季。

如今和菜头在昆明,正在卡拉OK,待会他将回到温暖的老房子里,睡在自己的床上,那床上除了左右二氏,没睡过任何姑娘。他在那里安然入梦,仿佛一条大鱼回到了池塘,曳尾的快乐远胜过交尾,这点离家者都清楚。

身为一个云南人,和菜头能够离开昆明,真是下足了决心。要知道在云南,人们把离开家乡视为畏途。公安边防缉拿毒枭,逮捕枪毙,都遏制不住毒贩的嚣张气焰。后有本地人献出一计,贩毒抓住烧草房,立即奏效。云南人宁可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小草窝。

和菜头在国企的日子里,每每得罪了领导,就会被安排出差,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对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了。在他受罚的日子里,我们几次在杭州相见。

假期到了,我多么想飞到昆明去见见我家和君菜头啊。可是,他刚刚返回故乡,需要陪伴家人,我的到访,势必会搅乱他的居家节奏。况且,如今机票飞涨,来回的钱足够在杭州交一次网络造谣的罚款了。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今夜我要为和菜头遥遥地举杯,为了他的毅力与康复。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会抱着自己的胖儿子,和菜头会抱着自己的标致女儿,我们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对,那个地方叫:芝华达耐尔,靠近没有记忆的海洋……

那一天不会遥远,我已遥遥看见。

Cheers,all our friends and foes. 为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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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过死线

Monday, January 19th, 2009

人到中年,外表粗糙,内心细软。年轻时候,一张照片就能刺激到前列腺,如今荷尔蒙消停了,但几行字就能直达泪腺。

17日夜里,我一天上班时间的持续到第14个小时,这样的日子已经重复了13天。忽然手机响起,电话那端却没有人说话,而是响起了“Happy Birthday”的歌声。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菜头。我们匆匆聊了几句,我就继续干活。回家打开和菜头的博客,眼前一阵酸热。

若干天来,我一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还没资格加入黑社会,但却背上了马仔一样的义务。任务之沉重,使我浸泡在焦虑中,时刻有绳勒脖子的感觉。

假如1941年,苏联红军把一支小分队空投到柏林郊外,命令他们把战旗插到希特勒的屁眼上,这个任务,并不比我所面临的更困难。

作为这个小分队的头目,我是一根元神经。所有的信息,要通过我这里汇总,再发布出去。我所联络的人横跨数千公里,隔着多个部门;我要过问的事务,从策略方向,到细枝末节。中间还时时有新的任务下达。催促与驱使,贬低与训斥,一根根无形的皮鞭抽在我身上。深更半夜,急促的铃声把我召回办公室。面对一张张加长的脸,我要把嘴角挤成宽屏幕。此时,最大的慰藉就是,我从同事的电脑里找到了急需的文件,用不着把他也从梦中叫醒。

死线是20日。在这一天,领导沐浴更衣完毕,要看到他脑子里的计划,变成鲜活的现实。

而这一天方佛永远不会到来。太多的缺陷,太多的错误,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挫折。这一切,都需要我这钢筋一样的神经去调谐。

这些日子以来,我回到家的时间似乎之后三个:2:22、 3:33、4:44,无论到家有多晚,我总要在被窝里捧一本书,只有那时候,我才不是碎片,我才是相对完整的自己。忽然,哗啦一声,我瞬间破碎,分裂成一粒粒尘埃,飘荡在奇怪的梦乡里。

近来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昨夜,我在用两只拖鞋,在拼命划船,船像一支箭一样蹿出去。有一夜,我坐朋友的车,要过一道90度的大坡,车整个竖起来,像积木一样缓缓滚下坡去,有人死去,而我还活着。

重要的是还活着。考虑到死线的逼近,我不得不使用了游戏中最后一招,召唤大法师。法师几乎踩着风火轮来到了这里,然后就焊接在电脑椅上。一连两天,他努力把我从一堆乱麻中择出来。

此时忽然想起,人间已是年底。单位春晚,我们要出一个节目。而排练时间只有不到一天,剧本都没有成型。我感到沮丧之至。我没有选择切腹,只不过由于肚腩上脂肪层太厚。我在一张纸上用英文写下了咒骂自己的话。一字字,一句句,一行行。后来,变成了凌乱而疯狂的线条。发泄之后,我困了,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醒来,忽觉有了灵感,又带领小同事们一起排练。这时,我听到了这些日子梦寐以求的声音,仿佛从云层中传来的声音:解决了,都好了!

我没有欢喜,没有任何表情。这些日子以来,我头脑已经变成了一坨盐。

我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把自己逼到这样的绝路上。这不过是一个工作?怎么就一头拴到了命上。离开这个地方能死呀?

后来我懂了,这是代价。当我一个月什么活也没干,却安心地把工资卡插入ATM机的时候,欠账已经生效。你要找一个有固定收入的地方,你要找一个自以为安适的地方,你要找一个只要不犯错误就不会失业的地方。你找到了,但你必须付出代价。这代价就是死线。不但你成为奴隶,为法老做工,你的兄弟姐妹也要如是。你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你能带领他们出埃及,否则只能忍耐。

这就是我内外的暴风雨,在这里写出来,是为了结束这段恶梦。为了自由,心,身,灵,欲的自由,免于被驱使的自由。

这自由让我想起不太遥远的一个阳光灿然的下午,在一家LOFT仓库里,我抱着笔记本在听一个冗长乏味的技术报告。一墙之隔的小会场,传来一阵阵笑语欢声。那是我的好朋友和菜头,在做主题讨论。我知道他在那里,我知道那里有趣,但我就是不愿过去。越是投机,越是信赖,越是莫逆于心,越会保持一段距离。这种刻意的距离感来源于强烈的自信:我们相聚的每一次都不会是最后一次,再灿烂的日子也不是我们说“太美了,停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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