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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语言就是我们的武器–论为什么应当坚持写博客

Monday, November 14th, 2011

冬天深了,冬夜更需要温暖的阅读,然而,令人嗟叹的是,身边写博客的朋友却越来越少了。

有一种人,上天赐给他才华,命运赐给他磨砺,他只需要轻轻敲击键盘,故事就从他指间流出,想法就在屏幕上迸溅。根本不用考虑文采,也不须迁就受众,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却退缩了,逃避了。他选择了沉默,以及比沉默好不了多少的140字微博。

当今社会有两样东西必将毁掉我们的阅读和写作,微博和千字文。同样种植了一片甘蔗,微博好比吃一口吐一口渣,千字文好比榨一杯甘蔗汁。两者都是十足的浪费,这片蔗林,本来应该萃取出存放更久、运输更远、用途更广的蔗糖。

我从2002年开始写第一篇博客,中间写写停停,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写长文章的努力。我深知,在这个变化莫测的社会,博客是我在数字世界真正的资产。通过写博,可以积攒素材,锻炼笔耕,造血养气,对抗遗忘,更重要的是,可以聚集同道,克服孤独。博客是世上的盐,黑暗中的光,虽然细小微弱,但关键时刻,也许会爆发出千钧之力,迸发出万丈光华。

文字改变世界的例子,古往今来,实在太多了。

1517年10月31日,一个叫马丁·路德的人,把一份辩论提纲贴在德国维滕堡城堡教堂大门上,猛烈抨击了教皇发放赎罪券敛财的行为,史称《九十五条论纲》,后世认为认为是宗教改革运动的开始。

1776年7月4日托玛斯·杰斐逊负责起草的《独立宣言》划破了人类历史黑茫茫的夜空,向苍穹宣布:“我们以下真理是不证自明的:人人生而平等,并且从造物主那里获得了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1846年一个夏日的傍晚,大卫·亨利·梭罗走在路上准备取回修补的皮鞋,遇到了警察要他补交三年的人头税,梭罗因为反对美墨战争而拒绝缴税,从而坐了一夜的牢(直到他姨妈赶来把稅给他缴上)。梭罗心意难平,写下了一篇短短的论文《论公民不服从的权利》,此篇一出,一纸风行,对全球各地的非暴力运动影响深远。

还有,《共产党宣言》,那斩钉截铁、仿佛真理在握的句子,深刻改变了人类社会,福兮祸兮,至今说法莫衷一是。

如今似乎再无一本书可以改变世界,但是那只是表象。改变早已发生,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革命。不要小瞧一把吉他,到了歌者手里,这乐器消灭法西斯。不要小瞧一台电脑,到了合适的人手里,它足以抵挡千军万马,酒池肉林,金山银山。

黑暗之所以看上去强大,是因为它们结为一体,连成一片,光明之所以看上去微弱,是因为它们星星点点,孤立无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处的时代,恶已经不可抵挡。春天来了,人们愁眉苦脸,在龌龊的牢房里被折磨或者折磨别人。但是善念的种子也可以突破坚硬,在人们心里窜出绿色的火苗。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成为作家,卖文为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但是人人都应当学会写作,因为死亡终有一天会到来,而表达将在那时画一个句号,濒临死亡造就我们的表达。如果现在不写,等待何时呢?难道等待病榻旁站满医生,坟茔上长满青草?

写吧,不需要酝酿情绪,写吧,不需要沐浴更衣。写作,并不比撒泡尿更复杂,小林一茶写过一首著名的俳句:“门前雪,小便洞真直。”你只需要在雪地上畅快淋漓地穿一个洞而已。

从今以后,我会督促我的朋友们,更新他们的博客,维护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资产。蚂蚁有穴,狐狸有窝,人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博客。

在这个黑云压城、娱乐至死的时代,真诚地说出一句人话是多么重要啊!我们已经身处工业化时代,但是却没有工业化的诗歌,工业化的小说,工业化的非虚构作品,有的都是肤浅的、伪善的、短命的、抖机灵的应景之作。这种情况下,不放弃写作就是不放弃抵抗。不要说抵挡徒劳,没有意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我们的语言就是我们的武器,而一旦丢弃了它,掠食者就会踏过我们的行尸走肉,并且指着我们说:

看哪,这些老百姓!

在这个比黑铁更黑的时代,打死也不做尼玛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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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病

Sunday, October 23rd, 2011

那感觉硬硬地还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一切从那天下午买菜开始的,我从空调房,走到秋日骄阳下,忽然觉得胸口有一种小火烘烤的感觉。后来几天,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火辣辣起来。稍微一运动,肺部痛感明显,运动量增加,痛感加剧。

我隐约感到有一件不妙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但我并做好去医院的心理准备。怎么说呢,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每年的例行体检,都会变成一项博彩活动。体检报告发下来的那一刻,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大奖揭晓一样。如果一切正常,就好比中了五百万。而1000多人的单位,每一年,总有几个人,会被检查出状况。

我不想去医院,是害怕自己替他人惋惜的那一幕,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还没有写像样的作品,还没有听到那个小家伙叫我一声爸爸,生命在我身上还没有完全展开,我怎么敢揭开命运的第七封印?

我开始运用有限的线索进行推理,煤气灶有重大嫌疑,因为我亲眼看到火苗从灶体旁边的一个小洞吐出来,这说明它在漏气,而我做饭又比较频繁……于是,我上网Google了煤气中毒的理疗措施,看到一条是,一边快走,一边做扩胸运动。

天下着霏霏细雨,我在离家不远的广场上奋力挥臂向前,知我者谓我治病,不知我者谓我练功。

我废黜了煤气灶,从网上买了飞利浦高档的电磁炉,虽然从此炒菜味同炒蜡,但我为杜绝了污染源而高兴。

然而,无论我怎么折腾,肺部的不适感并没有减轻,它依然在那里。

必须找个人说说这事。这个人不能是家人,那样徒然增加他们的担心。不能是泛泛之交,因为they don’t care。不能跟我一样多愁善感,不能像我一样优柔寡断。

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找和菜头。

他说了两句话:

–简单地说,在最差的情况下,要避免你太太同时照顾你儿子,又同时举办你葬礼这种事情。

–讲句难听的话,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做检查是为家人省时间安排葬礼,免得突然袭击。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验血,拍胸片,做心电图、心动彩超、肺功能检查……

躺在病榻上,我默默地背诵《诗篇》第二十三篇:“我虽经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

结果当天下午拿到了,医生说我得了咽炎和支气管炎。

不是我害怕的那两个字。

回家的路上,我把医生的诊断书拍下来,给和菜头发了条彩信:“看来还不用急着说告别。”

“你个JB人,吃药,休息好,回山东。”和菜头回道。

你在世界上过得幸不幸福,要看你生活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能够倾听上帝知道但你的家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并在你陷入沼泽时,给你一个向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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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

Wednesday, September 7th, 2011

已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双手紧紧握,名怕叫不对。尴尬报家门,双目放光辉,好比考古队,发掘马王堆。拂去尘与土,面目未全非,寒暄复欢笑,不觉天已黑。

接到高中同学毕业20周年聚会的通知,我坐了两小时的飞机、三小时的大巴,赶回家乡,参加这次难得的盛会。据说,有两种人不喜欢参加同学会,混得特别好的和混得特别差的,而我混得不好不坏,正好没有压力,用家乡的谚语讲:“不骑马,不骑牛,骑个毛驴坐中游。”

我们班这次同学会准备已久,其中有两个人出力最大。一个是在家乡当律师的刘同学,一直忙里忙外地张罗,一个是在上海开厂的牟同学,他负责为本次聚会的住宿和酒宴埋单。但为了给同学们留一些面子,他并没有把全部费用一起结掉。我们每人象征性地交了100元,算是印刷纪念册的费用。

同学会最尴尬的一刻是有同学驾到,直呼我的名字,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叫什么。只好握住对方的手,一边含混地寒暄着,一边在大脑里拼命搜索已经受损的数据库,然而却是徒劳的。直到另外一个同学斜次里杀出,握住他的手喊“殷树滨”,我才如释重负,在一旁帮腔说:“树滨啊树滨,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我承认,看到班上女同学的那一刻,有一点惊悚,想必她们看我也如是。岁月,像一个后现代的艺术家,极尽各种夸张和变形的手段,把风度翩翩变成了大腹便便,把顶花带刺变成了护花红泥。班花没有来,自从毕业那年,全班第一名的男生追她不得而退学之后,她就变得愈发沉默,毕业后切断了跟所有同学的联系。而关于那个退学的男生的最新消息,还是十几年以前的:他退学后,精神不稳定,挥着锄头追他的父亲……

怡然敬老师,老师连声叹。早知你光棍,不禁你早恋。政治张老师,教我马克思。举身边事例,讲物质意识。“农村男同学,你爹在种地,你却传纸条,姑娘家城里,经济无基础,上层建个屁。只有考上学,才有出头日。”

尽管老师们都接到了邀请,但最终到场的只有三位,教数学的杨老师、教物理的张老师和教化学的王老师。最遗憾的是教政治的张老师没有到场,他的故事最多,除了我这首打油诗提到的这件事之外,他还有一件趣事。20多年前,由于教师地位不高,加上他其貌不扬,在县城里难以找到女朋友。学生中流传着一个关于他的段子。他出差到北京,回到学校里跟人讲:“北京的女的围着我转。”大家都很纳闷,在小县城,女的都看不上他,怎么到了北京就走了桃花运。后来才知道,他在北京理了个发,那理发师是女的……

一晃二十年,先生头已白,一生种桃李,半世站讲台。今日见学生,未语泪已倾,命运实多舛,浮生浪涛惊。“谢谢同学们,不忘师生情,给我们勇气,惊涛对残生。”

张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他年轻时,成绩优异,只因高考的时候,他的班主任在毕业鉴定上的一句评语,决定了他的终生--“该生不可录用”。我高一的时候,他似乎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对我要求最严,期许最多,他曾私下给我四个字的评价“恃才傲物”,我当成褒义词,默默地高兴了一个青春期。

杨老师同样命运多舛,他年轻时曾穷得吃不上饭,好不容易,从校长的位子退休,女儿车祸丧生,他形销骨立,须发皆白。站在话筒前,他的语调平静:

“20年过去了,同学们有的当了大官,有的发了大财。现在20年后再聚首,还忘不了我们,我谢谢大家了。”说罢,他弯下了腰,鞠了一躬。

全场寂静无声。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之中,我听到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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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朗诵会

Friday, December 3rd, 2010

今天是Nana创立123诗社一周年的日子,一年并不算短,一只再勇猛的蟋蟀都活不了这么长,一年也并不算长,一本《疑问集》读完,就匆匆过去了。

昨晚,冯一刀和我在大雾弥漫的杭州,举行了一场两个人的朗诵会。美中不足是没有文艺女青年参加,使得这个夜晚空空如两只晾衣绳上的衣袖。具体点说,假如欣燃在、Snoopy在,nana也在,这个夜晚就沸腾如2020年的卡塔尔正午了。

不过,我俩还是发扬“一星如月看多时”的诗人自娱自乐精神,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录了几首诗,以纪念诗社的成立,并祝亲爱的女社友们天天欢颜。

1、王佩献给欣燃的诗《情侣》(帕斯)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pasi.mp3]

2、冯一刀献给nana的诗《乡愁》(不是余光中那首大路货)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nolstagia.mp3]

3、王佩《三个问题》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3-questions.mp3]

4、冯一刀《我请求安静》(聂鲁达)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neruda.mp3]

5、王佩《我辞别了我出生的房子》(叶赛宁)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yecaining.mp3]

6、冯一刀《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屋子》(叶赛宁)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yesaining.mp3]

7、王佩《水怎样开始演奏》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wp-water-sings.mp3]

8、冯一刀《水怎样开始演奏》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water-sings.mp3]

9、冯一刀《失业者》(选自周云蓬新书《春天责备》)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layoff.mp3]

10、冯一刀《分离》(博尔赫斯)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parting.mp3]

11、冯一刀《旅途》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trip.mp3]

12、冯一刀《我已失去了一切》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i-have-lost.mp3]

13、冯一刀《沉重的时刻》(里尔克)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20101203/feng-heavy-moment.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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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书

Sunday, April 25th, 2010

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多少赠书被扔进无人问津的角落,又有多少直接卖给了废品收购站,反正我经常在二手书摊上看到”XXX雅正”的书,那些书的品相都很好,我打赌,它们后来的主人不但没时间雅正,估计连翻一翻的兴趣都没有。所以,人生教训是,不要把自己的大作随便送人,哪怕有人当面索要,也很有可能是出于礼貌和客套,而不是真心喜欢。如果他真的想读你的作品,他会自己去买的。所以说,自己掏钱买书,再找作者签名的人,一定是真正的爱书人。

但是,我喜欢另一种形式的赠书。那就是把自己读过且喜欢的书多买几本送朋友。

前几天,我收到北大金老师的赠书,有理解农民中国,转山,反自杀俱乐部。这些书都是金老师看过之后,不想专美,而赠给我的。在此之前,她送给过我一本拉哈尔茶馆里的陌生人。她在飞机上读完之后,觉得有趣,就转送给我。一读,果然趣味盎然。这真是一个美好的习惯。

我也喜欢买好书送人。去年到今天,我累计送出去5本杜甫的五城,4本日本四季,三本诗经直解。这些书没有一本跟我有关系,但我像赠送自己的著作一样,满怀热情送给朋友。因为我相信,他们一定也能找到与我同样的乐趣,在这些书里。

不过这种赠书方式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不宜在扉页上题字。书又不是自己写的,题上自己的名字多别扭啊!这一点金老师又做出了榜样。她在每一本书的前几页夹了张便签。比如在理解农民中国里的纸条上写着:这是一本理论书,提供的研究方法很有价值,希望你能读下去。我一定会读下去的,因为理论书对我来说本来就甜如蜜糖,倒是大部分虚构小说对我如同毒药。

向金老师学习,从今天起做一个赠书的人。这样即使以后在二手书店里看到,也会因为不认识而释然,并欣然买下,心中窃喜有了一个好价格,转手再送给另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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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电台、123诗社:卫西谛朗诵《死亡赋格》

Friday, December 18th, 2009

让卫西谛自己的声音和诗歌本身说话,一切评介都是多余的。

[audio:http://p.paowang.net/file/poem/vcd-fuge-guitar.mp3]

作者:保尔-策兰
译者:北岛
朗诵:卫西谛
伴奏:王佩

[lyrics]  死亡赋格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傍晚喝

  我们中午早上喝我们夜里喝

  我们喝呀喝

  我们在空中掘墓躺着挺宽敞

  那房子里的人他玩蛇他写信

  他写信当暮色降临德国你金发的马格丽特

  他写信走出屋星光闪烁他吹口哨召回猎犬

  他吹口哨召来他的犹太人掘墓

  他命令我们奏舞曲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早上中午喝我们傍晚喝

  我们喝呀喝

  那房子里的人他玩蛇他写信

  他写信当暮色降临德国你金发的马格丽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兹我们在空中掘墓躺着挺宽敞

  他高叫把地挖深些你们这伙你们那帮演唱

  他抓住腰中手枪他挥舞他眼睛是蓝的

  挖得深些你们这伙用锹你们那帮继续奏舞曲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中午早上喝我们傍晚喝

  我们喝呀喝

  那房子里的人你金发的马格丽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兹他玩蛇

  他高叫把死亡奏得美妙些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他高叫你们把琴拉得更暗些你们就象烟升向天空

  你们就在云中有个坟墓躺着挺宽敞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中午喝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我们傍晚早上喝我们喝呀喝

  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他眼睛是蓝的

  他用铅弹射你他瞄得很准

  那房子里的人你金发的马格丽特

  他放出猎犬扑向我们许给我们空中的坟墓

  他玩蛇做梦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你金发的马格丽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兹 [/lyr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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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第一推动力

Thursday, December 17th, 2009

星空是我朋友,前天晚上,他接到供货商工厂车间班组长的电话。两人并不熟,班组长客气半天终于开口,说自己老婆带着孩子,在杭州乘车去外地,已失去电话联络8小时,问能否去火车站帮助寻找一下。星空问:那么多人怎么找。

班组长说:“应该不难,我老婆抱着一个100天的孩子。”星空急忙打车到火车东站,在候车室里,看到三个抱小孩的妇女,问到第三个,果然是。但对方怀疑星空是骗子,经过给班组长电话确认再四,她才信。原来是火车晚点,手机没电。星空给她买了一些吃的,才回家。

星空认为他做了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但一个好一点的世界,就是靠这种信任、付出和友善而慢慢建立的。与其天天在网上高谈阔论,不如简简单单为他人做一点事。

世道再浇漓,人情再冷漠,也不要抑制微弱良知所产生的感动。不能改造世界,就让自己身边的小环境稍微好一点。我们永远是主动的,可以给善良第一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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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电台、123诗社深夜特别节目:冯一刀朗诵《怀念一座城市》

Friday, December 4th, 2009

海盗电台、123诗社深夜特别节目:冯一刀朗诵《怀念一座城市》

[audio:http://www.pub.hzrb.cn/audio/0/10/19/50/10195059_975966.mp3]

协助朗诵:小夕
吉他伴唱: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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