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March, 2014

胡金铨跟黑泽明谈《七武士》

Monday, March 10th, 2014

記得在印度初次相遇時,有過一次較長的交談。黑澤明對日本電影界有不少怨言,尤其是對日本傳播界非常不滿,他表示西方的影評人對他很尊重。我是局外人,對他講的內幕不太了解。只是問他:「你拍《七武士》最後一場,武士和匪徒在雨中大戰,匪徒騎馬,武士在泥地上,兩方交鋒,景象逼真。在技術上,真稱的起是空前絕後。我也拍過一些動作片,從來不敢拍在雨中對打,假如我拍你那場戲,一天最少有十個八個受傷的演員。」

導演笑了笑:「你以為我拍那場戲的時候,受傷的演員還會少嗎?你看那部戲有什麼缺點嗎?」

我回答道:「沒有。只是『頭套』和皮膚連接的地方有些『穿幫』。」

「你看得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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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与马尔克斯谈编剧

Monday, March 10th, 2014

黑澤明 vs. 馬奎斯的對談

Akira Kurosawa vs.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胡金銓筆下的伍迪艾倫

(以下為兩人在坎城影展的一段對話)

馬奎斯:

我很有興趣之道你怎麼樣寫劇本。第一,因為我自己也是個編劇。第二,你很多電影都是文學名著改編的。我很懷疑,我的作品是否改編成很理想的電影。

黑澤明:

在我構思一個概念,認為可以成一個電影劇本的時候,我就帶著紙和筆,找一個旅館,把自己關起來。在這個階段,我只有一個故事的結構和概念,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故事的結尾;假如我不知道開頭的一幕怎麼寫,我就順著那個概念來回的想,就像流水一樣,很自然地,想到一個點上,那就是開頭。

馬奎斯:

在你構思的時候,是先有形象(image)呢?還是先有一個概念(idea)。

黑澤明:

我沒有辦法解釋的很清楚,但是我想一開始,先有一些零碎的形象。和我相反的,一般日本的編劇,先創造出一個劇本的整體觀念,然後一場一場的組織起來,再把整個結構有系統的排列好,這時候再動筆寫。我想這不是個好辦法,因為我們到底不是上帝。

多數導演常常在影片一半的時候,還沒有認識到,用電影的形象把文學的形象傳達給觀眾有多困難。舉個例子,一位年輕的導演改編了一個偵探小說,一場戲是這樣安排的:一個死屍躺在鐵道旁邊。他堅決的認為,這樣安排(也就是說死屍躺的地方),正附合小說中的主題。我告訴他:「你錯了!因為你已經看過小說了,所以你知道那死屍躺在鐵道旁邊,正附合小說所要表達的意思。對沒有看過小說的觀眾來說,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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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亲为女儿所做的祷告

Sunday, March 9th, 2014

作者:Tina Fey
译者:王佩

首先,主啊,不要让她纹身。无论是汉字道符,还是维尼小熊,都不要让它们玷污她的腿。

希望她是美女而不是作女,要知道招惹烂人上身的不是女人的美,而是她们的“作”。

当冰毒摆在她面前,希望她想起爸妈给她剥葡萄的那一天,而选择只喝啤酒。

引导她,保护她!当她在逛街,在上船,在海里游泳,在泳池嬉戏,在岸上行走。当她站在地铁月台边,当她穿过第五大道,当她从船上下来,当她使用商场里的洗手间,当她乘坐电梯,当她一边开车越野一边跟人争吵,当她倚在飘窗前,当她走过停车场,当她在游乐场坐过山车,当她玩蹦极、坐太空飞船,当她站在阳台上,无论在任何地点,任何年纪。主啊,请你保护她。

请带领她远离演艺圈,但不要堵死她全部的财路。让她能找到一个能自由支配时间、心智又得到满足的工作,让她有时间外出,而且自由随意,不必穿着高跟鞋。这是种什么职业?建筑师?助产士?高尔夫教程设计师?主,我请教你。因为要是我知道,我自己早就去做了。

让她用有力的手,敲击生命的鼓,奏出内心的节奏,而不用“为了学得会,就跟师傅睡”。

在她十二岁到十七岁期间,让她恋上画夹和速写本。尽可能延长她喜欢画马和芭比娃娃的时间,因为童年有趣且短,成年无趣而长,像开车堵在高峰期的三环。

主啊,求你把互联网永远砸烂。让她逃脱线上错字连篇的谩骂,以及网上扬言先奸后杀的变态社团。

给我力量,主啊,如果有一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婊子”,让我能当着她朋友面把她拽上出租车,因为我受不了这个,最受不了这个。

如果有一天她想当个母亲,我的主啊,做我的眼睛,让我看看她凌晨4:50躺在地板上的样子,累得半死,无聊到爆,眼巴巴看着自己最爱的小东西把便便漏到自己背上。此时她会说:“当初我妈也是这样。”当她擦去小东西脖子上的秽物,她会说:“当初我妈也这样擦过我。”此时此刻,迟到的感激会把她淹没,她会想到我,想到给我打一个电话,她会记在心理,但很快她会忘记,主啊,因为此刻,我已经跟你在一起。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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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叶斯

Sunday, March 2nd, 2014

贝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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