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August, 2006

公告:慎入

Monday, August 14th, 2006

由于近来本人决定读书,博客内容都与书有关,可能相当乏味无趣,望各位博友慎入!!

窃窃此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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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金《政治学》02--民族、国家与政府

Monday, August 14th, 2006

【书摘】几个词语的区别。

Country:本义指的是土地。

Nation:其拉丁字根指的是出生的地方。

Ethnic Group:民族群体,来自希腊语的Ethnos,与Ethos(风俗)有关。

【书摘】历史经常是个无用的向导,因为几乎总有其他人先到那儿。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无休无止地争吵这个问题。

【书摘】瑞士人除了出国旅行外,会把自己看成是各州(伯尔尼、日内瓦、巴塞尔)的成员。

【书摘】19世纪一位英国议院说:“我们要计算选票,而不要打破脑袋。”
【瞎想】这显然是句俏皮话,但是没有翻译好,我试着给它翻译回去:“We would rather counting heads than punching heads.”,如果原文是这样的话,应该翻译成:“我们宁可点人头,也不要打破头。”

【书摘】 与实质性的政策不同,象征性的公共政策通常不需要很多的财力或人力,也常常不是立法过程的一部分。正式宣布一个公共假日,就是一种象征性政策。

象征甚至可以导致战争。当克罗地亚于1991年宣布脱离南斯拉夫独立时,它恢复了中世纪时的克罗地亚货币、制服和军装。这些旧象征使很多克罗地亚人感觉良好,但他们却使克罗地亚的塞族人感到不安,因为那也正是二战期间克罗地亚法西斯政权使用的名称和象征,那个政权屠杀了35万塞族人。结果,塞族人脱离出来成立了小小的科索沃共和国,但它于1995年被克罗地亚人重新收回。如果克族政权在1991年就对其象征感觉更为敏锐的话,它或许可以避免这么多灾难,毕竞象征可能变成一个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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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金《政治学》01--合法性

Monday, August 14th, 2006

【瞎想】一本教材难得的是一开篇就吸引人,这本MPA系列教材之一的《政治学》,开头就讲了一个重要概念:合法性。当政府合法性较低的时候,人们便不会以某些违法乱纪为耻,比如偷税漏税,使用盗版、无证养狗等等。

【书摘】合法性是政治科学中重要的概念之一。它的最初含义是指国王有权即位是由于他们的“合法”出身。中世纪以来,合法不冉只是指“统治的合法权利”。而且指“统治的心理权利”。 现在的合法性意指人们内心的—种态度。这种态度认为政府的统治是合法的和公正的。因此,即使我们对政府并无好感,我们通常也要服从它。

当合法性受到侵蚀时,政府的麻烦就来了。人们感到没有太多的必要去交锐和遵守法律。不遵守法律不冉被认为足肮脏的和不诚实的,因为政府本身就被看作是肮脏和不诚实的。

合法性的基础是同意.正如《独立宣言》所说的“对统治的同意”。缺乏同意,政府就只能依靠高压手段。因而,判断一个政府合法性的办法是看国家雇用了多少警察。警察越少、像瑞典和挪威那样,表明其合法性程度越高。警察越多,像佛朗哥的班牙等,表明其合法性程度越低。

有些革命者认为一旦他们“夺取权力”,他们就会自动拥有了合法性和权威。其实并不是这样,权力是赢得的,不是夺取的。

【瞎想】这套理论大概只适用于西方人种吧,我们中国咋就信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呢”,啥叫合法性?洗洗脑,啥也合法了。

【瞎想】政治学的基础概念是权力。比较有趣的是,在汉语里“权力”和“权利”发音相同,如果一个城管队长对一个摊贩说“我有QuanLi砸烂你的三轮车”。那么,这个可怜的听众可能分不清气势汹汹的大盖帽说的是“权力”,还是“权利”。

【书摘】权力的定义是一个人让另一人做某事。

【瞎想】我的理解,权力是一个人去管另一个人,权利呢,似乎是一个人在某些方面可以不受管。比如摊贩对城管说:“根据贵国宪法,我有谋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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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也是广电总局

Sunday, August 13th, 2006

几天前,我跟电视台朋友喝茶,聊一个谈话类节目的策划。他们的领导对这档节目的要求是:只要火就行,火的标准是市网收视率3.0以上。每次参加这类策划会,我都有句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口:我要是知道怎么能火,我自己早先火起来了,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新 栏目一筹莫展,大家把话题扯开,开始讨论杭州几档炙手可热的节目。有个方言节目《阿六头说新闻》这两年火得一塌糊涂,收视率一直稳居10以上,推出这个节 目的西湖明珠频道快马加鞭,最近又请了杭州滑稽剧团的演员,做了一个杭州话滑稽表演,收视率居然一下窜到13。麻将擂台赛直播,也曾火得把全年广告都预售 出去了,但是最近广电总局认定此类节目低俗,给禁掉了。最近横空出世的一挡节目是《金海岸大舞台》,金海岸是本地一家以歌舞表演闻名的夜总会,电视台跟他 们合作,把每天晚上的演出录制剪辑,观众喜欢得就像婴儿和诗人看到了乳房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起痛斥杭州电视节目的小气与庸俗。

杭州话=(绍兴话+河南话)/2,只是因为省城之地利,现在居然成为时尚了。电视麻将,多么无聊,禁了也不为过。而金海岸,除了几个地下笑星装傻子,讲黄段子,就是俄罗斯姑娘劈大腿,何其低俗乃尔!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些节目居然都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不需要策划,动脑筋,不需要请嘉宾和当事人。考虑到投入产出比,这样的节目火得没有道理啊!杭州真没文化,文化沙漠,无人区,一潭死水……

骂着骂着,我恍惚觉得我们不是坐在茶楼,而是坐在主席台上,我们面前竖立着一个个铭牌,下面是黑压压拿着笔和本子的各部门领导和主管,背后是巨大的横幅,上写着:全国广电系统7000人大会……

NND,为什么我的思维会有时像广电总局一样呢?从那天之后,我就开始反躬自问。后来终于大彻大悟: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因为我们策划不出比别人更火的节目,才高举文化的大旗,挥舞反低俗的大棒恨不能把人家打死。这是也是典型的总局式思维的实质。

因为中国动画片干不过外国动画,所以规定傍晚到8点不准播放外国动漫。

因为电视台的节目没有网上视频好看,所以广电总局要围剿网络视频

因为普通话再怎么推广,也无法像方言一样渗透到当地人的血脉,所以才禁止方言配音。

推而广之,因为国产汽车没有成器的产品,所以才命令外国车都要换上中国的屁股……

凡此种种,莫不是嫉妒二字在作祟。

而这种思维方式,也影响到国人的思维。有时候,我们也不知不觉变成了道德总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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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三国在月饼界是个创新

Friday, August 11th, 2006

这是宁财神《武林外传》里一个段子。大嘴要参加一个月饼大赛,就把月饼做成奇形怪状,并且点上胭脂。正得意间,一位老板过来对他说:你这个在月饼界算是一种创新,可是在我们馒头界,大家早就这么做了。

易中天的《品三国》确实好看(当然我指的是电视,不是书,演讲变成书,好比冻虾解冻,总免不了流一地水。)易教授学跨文史美,又具有幽默感和表演天赋,看他讲三国,确实是种享受。窃以为,《品三国》是继美剧《LOST》之后,最好看的电视节目;易中天是继林语堂、陈景润、刘再复之后,厦门大学少数为公众所知道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易中天所讲的内容观众听起来很新鲜,只是在月饼界新鲜而已。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异同,在馒头界早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我手头有一本《三国演义、三国志对照本》(江苏古籍出版社),整理者是许盘清、周文业。为了淘这本书,我在书店翻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本书把三国演义和三国志中相关章节对照排版,哪些是文学,哪些是史实,一目了然。在正文之前,编者把两个三国做了详细对比,并按章回做了一个大表,把每一回的真实系数、虚构故事、虚构人物,列得清清楚楚。读了序言我才知道,把两个三国对照研究,并不是件轻松的活。为做这个工作,编者先把纪传体的《三国志》整理成编年体,原书加上裴松之的注释,共有80多万字,整理起来辛苦程度可想而知,编者也几欲吐血。最后这件事终于做成了,真不容易!

另外我在超星图书馆上发现,对三国中的史实、谋略、甚至社会心理研究的书不下数十种。像刘文忠刘元煌所写的《“虚实”话三国》,其翔实生动,不亚于易中天的讲座。这里还不得不提王小山的《亲爱的死鬼》,虽然这本书用的是文学乱弹手法,但对三国人物心理的洞悉,比易中天先生还要高很多呢。

说句易中天FANS们不爱听的花,品三国里的“发现、洞见”不过尔尔。当然易中天的横空出世对这个浮躁的时代还是有很大贡献的,他让很多人对中国传统文化隔膜已久的人,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好比丹布朗一部《达芬奇密码》掀起了西方世界的读《圣经》热潮,《品三国》也让中国人激发出对三国历史和小说的浓厚兴趣。

在人人都追捧月饼、抛弃馒头的今天,把馒头界存在多年的知识,引进到月饼界,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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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博网诞生记

Thursday, August 10th, 2006

从Google、百度来的朋友们,你们别搜了!牛博已经重新开放,和菜头也已经解除冰冻。我知道你们不是为看我来的,慢走,不送!

新东方下岗教师老罗,本着“宁可少吃饭,不给党添乱”的精神,踏上了“再铸辉煌、从头再来”的再就业之路。在应聘门口沟小学英语老师未果的情况下,毅然决然,拿出全部积蓄250美元,购买了虚拟空间和域名,创办了牛博网,并在炎炎烈日下骑车50英里到有关部门主动实名备案。

牛博,这个名字取得好啊。牛者,大牲畜也;博者,大畜生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社会不仁,以老罗为牛博。 老罗以220磅的俯冲力,横空入世,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插到网络一样的牛粪上。从此中国少了一个下岗工人,社会少了一个不安定因素,卧室少了一个赖床的胖子,宾馆少了一阵叫床的声音。牛博的诞生,发生在易中天贫三国之后,前核心出文选之前,这不是一个孤立的小概率事件,而是中国文化博久必动、动久必喷的必然结果。

牛博甫一问世,立即引发了一场50年一遇的超强台风,台风中心最大风力60米/秒。中央一套百家讲坛向老罗发出热情洋溢的邀请,希望他开办一个“最美丽的阴文”的系列讲座;凤凰卫视潍柴动力凤凰大视野,也邀请他做一期“活塞运动100年”的特别节目;著名性学专家李老师也表示自愿放弃500元一小时的辛苦费,要求在牛博开苞; 北京文化盲流王小山通过前台秘书向老罗致电祝贺,其真实目的在于暗示老罗向他发出邀请。

还有卖身的,卖艺的,卖脑的,卖力的,卖房的,卖地的,卖花的,卖蜜的,卖油的,卖气的,卖唱的,卖戏的,卖画的,卖字的,卖欧元的,卖人民币的……纷纷通过各种媒介,表达了要求在牛博创立根据地的强烈愿望。

面对但是老罗不为所动,在北京菜市口,烧烤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面对哥伦比亚的华莱士,他谈笑风生。细心的美国主持人发现,他脚上依然穿着20年前那一只“回力”,另一只已经带着他圣熊一样博爱的心,遗落在开往刘寡妇老家的火车上。

当得知卖羊肉串的伊不拉希买买提还没有开过博客,老罗拉着他熏黑的大手,流下了激动的热泪。他对身边随行的C#程序员小赵说:我是人民的孙子,牛博应当属于买买提这样的大爷。

世界上总有反动的力量,网络上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看到牛博的牛气冲天。获得过德国之声全球中文博客的猛小蛇就不阴不阳地说:我只知道狗日,不知道什么叫牛勃。 拥有犀利思想勃大胸怀的著名博客木木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也说:自从广电总局禁止隆胸(广告)以后,我的博客浏览量几何上升,牛博如果想邀请我的话,除非能开出一个我不能拒绝的条件。

不能拒绝的条件?说得何等巧妙!难道老罗是靠条件来吸引人的吗?五岳之所以成其高,无他,唯善动耳;江河之所以成其大,无他,唯善下耳;老罗之所以成其牛,无他,唯手熟耳。伴着新时代的旋律,迎着新世纪的曙光,牛博一定能泽被世人,奶灌天下。老罗也一定能金刚不坏,亚洲雄风。

天下英雄谁敌手?盲流,生子当如罗仲谋!

(更多内容,请关注我的牛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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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驿暴走记

Thursday, August 10th, 2006
两周前的一个下午,小陈,小李到我办公室笑嘻嘻地来看我。我对他们说,不要老呆在办公室这个笼子里,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map
我说的好地方,叫“江南驿”青年旅舍。它建在西湖不远处的山上,靠近一个叫满陇桂雨的地方。满陇桂雨,顾名思义,就是八月桂花遍地香的地方。每到秋天,杭州的老老小小拖家带口地到那儿去,在桂花树下支起麻将桌,开始焚琴煮鹤。而江南驿却有点超凡脱俗的感觉。它的位置正对着三座青山,而且菜做得特别好吃。我两年前知道这个地方以后,我人生的一些变迁,开始跟它有了关系。去年春天,我跟我们报社我原先的上司加好朋友老彭坐在那里。当时,他要离开我们,去往另一片战场。我俩静静地坐着,半天不说一句话。后来,他搬家的时候,我写下了下面这段博客。

2005-4-27[:: 紫藤书斋::]

老彭搬走了

老彭是我的同志加兄弟,同事兼战友。由于工作需要(一个万能理由),他去了另一个媒体任职。今天看到同事帮他收拾东西,我像一个终场哨音响过后伫立的守门员。
前年,在北京一家私人会所蹭饭,酒是波尔多陈酿,肉是内蒙古小羊,连拌色拉的都是副部级干部。席间有位半仙,给大家算命。这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半仙。他从不为同桌的人占卜,只让每个人报一个朋友的名字。我在纸上写了老彭。半仙说,此人在35岁之前,你帮他;他过了35岁,帮你。

我没记得帮过老彭,老彭却一直在帮我。

02年春,北京沙尘暴肆虐前一天,我来到柳暗花明的江南,跟随老彭一起创办一份给22世纪人看的报纸。我们共事了三年,他办公室的椅子蹭破了我的裤子,我各种牌子的手机磨厚了他的耳鼓。

老彭最大的骄傲就是他可爱的女儿,连《全唐诗》里三流诗人的绝句都会背诵。

老彭最喜欢背诵的一段话是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里的那段经典:”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事实上,人民有很多鸦片。事业、工作、地位、荣誉、欲望,那一样不是麻醉生命的毒品。

豁达者老彭,坐在青年旅社露天餐桌旁,轻轻吐了一口气,杭州的天就黑了。

今天我们三个人依旧坐着那天我跟老彭坐过的露天的位子。我让两个小朋友面朝山坐,我自己,面对着青年旅舍的窗户。他们看山看风景,我只能看到窗户上晾晒的内裤。菜做得非常特别,最受欢迎的是卷心菜炒蛋,老豆腐炖鱼头。我们还叫了一扎旅舍自己酿的青梅酒,只是不知道谁是英雄。

李和陈是两个稚气未脱,童心未泯的孩子,陈是一个小男孩,长的像我弟弟;李是个大女孩,跟陈两人是校友。

他俩在一起永远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尤其是陈,喜欢问问题。这座山叫什么?那个建筑是做什么用的? 我说,山的名字不过是人取的,叫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好看不好看,你喜欢不喜欢。

简段节说,我们吃好饭,决定从那里走回报社。根据来时打车的价格,应该是14公里左右。于是,开始在山间行走。我们行走的路线是江南驿-南山路-湖滨。空气中弥漫这草木的清香,让人沉醉,想起故乡田野和童年。我们一路开始唱歌,先唱儿童的歌。唱到荡起双桨的时候,我踩到青苔上,脚下一滑,差点掉到沟里。陈一把把我拉住,一出小悲剧没有上演。

走到西湖边的时候,看到路边一直螃蟹在游走,火柴盒那么大,莽撞地爬行。小陈把他抓起来,我们决定举行个仪式,将其放生。放生活动在西湖的苏堤船坞举行,小李是主持人。

小李:各位观众,我们现在想你现场直播,螃蟹放生仪式,下面请王大佩佩发言。

佩佩:各位乡亲,各位领导,各位鱼鳖虾蟹,你们好。在这个仲夏夜的晚上,我们发现一只迷路的螃蟹,我们发现这是只母螃蟹,而且已经怀孕,本着人道主义和环保主义的精神,我们决定隆重举行放生仪式。下面请妇女主任小李和后勤主任小陈发言。

小李:只生一个好。

小陈:你可以走了。

说罢,把螃蟹扔进水里。我们继续赶路,穿行在没有灯光的湖畔密林间。又开始唱歌,唱到后来大家开始用《河东狮吼》中”我是一棵菠菜”的音调,自己填词。小李和小陈的唱段把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李:来来,我不是个二奶,没人发我奖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

陈:来来,我要做个司机,把XX拉了出来,劫色又劫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

我们的暴走以三个人一瘸一拐被迫打车结束,当时距离报社还剩两公里。说来也怪,在湖光山色密林中,再怎么走路也不累,然而,进了市区,面对噪音车流人潮,走路变成一种苦行了。所以,在逛完一个碟片店后,我们只好打车了。

大家相约,下周还要再暴走。这种感觉,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变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我不能老跟老气横秋的朋友们在一起,我要跟他们年轻人学习,吸取他们的乐观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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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55电车:KISS ME, GOOD BYE!

Tuesday, August 8th, 2006

KISS GOOD BYE

不明就里的人,会认为杭州是个多情的城市。他们发现,杭州人的感情如此之丰富,除了用到人身上,动植物身上,还会毫不吝惜地用到无生命的交通工具身上。

8月6日晚,杭州一些市民和网友走上大街,跟155电车告别,因为这条运行了17年的电车线路就要寿终正寝了。凡事追求华贵完美的地方政府,力排众议,取消了这条电车线路。

155之于杭州市公共交通,类似于京广线之于中国铁路网。它南起火车城站,北抵汽车北站,连同城市交通的主动脉,也可以说是家住城北的工薪阶层的“生命线”。很多年轻人人喜欢155,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装了空调的155,车前后玻璃上都打出“K155”字样,在夜空中极像英文的KISS。

一些市民为了送别K155,专门来乘坐它。还有网友把K155经过的几十个站牌,用数码相机拍照纪念

市民送别155,并不是杭州人滥情。它背后隐藏着中国许多城市都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市政建设中公共决策机制的缺失。155撤线,有关部门拍脑袋决定,据说是为了让城市的天空更好看。乘坐155电车的都是工薪阶层,他们无力挽留住一条“生命补给线”,只好用送别纪念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和叹息。

K155,就这样跟市民吻别了。而对于食肉者来说,才不管KISS不KISS,只要城市形象好,老子面子光,你们都KISS MY 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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