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ng FoLks

May 18th, 2007

瑞典Peter Bjorn And John乐队的一首歌Young Forks,欢快的节奏背后,听得出一种苍凉。

试着翻译一下歌词的高潮部分。

我们不在乎小年轻,乳臭未干的调调;
我们不在乎老伙计,老气横秋那一套。
我们不在乎人之过,只弹自己的曲调,
我们只在乎你和我,恋人絮语的唠叨。

If i told you things i did before
told you how i used to be
would you go along with someone like me

if you knew my story word for word
had all of my history
would you go along with someone like me

i did before and had my share
it didn’t lead nowhere
i would go along with someone like you

it doesn’t matter what you did
who you were hanging with
we could stick around and see this night through

*Repeat
and we don’t care about the young folks
talkin’ bout the young style
and we don’t care about the old folks
talkin’ ’bout the old style too
and we don’t care about their own faults
talkin’ ’bout our own style
all we care ’bout is talking
talking only me and you

usually when things has gone this far
people tend to disappear
no-one will surprise me unless you do

i can tell there’s something goin’ on
hours seems to disappear
everyone is leaving i’m still with you

it doesn’t matter what we do
where we are going to
we can stick around and see this night thr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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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坏的日子

May 18th, 2007

中国北方的习惯,把五和十都看成圆满吉祥的数字。今天是我戒烟第十天,跑步第五天。回首这几天,我自己都感到惊奇。

今天打篮球半小时,然后跑步,绕公园跑了四圈,约1600米,速度很慢,主要是调整步伐和呼吸。

看着葱茏的草木,悠闲的鸽子和松鼠,我忽然想说:I will miss this place.

一个好媒体可以改变一个冥顽不化的人,我戒烟是按照Times(泰晤士报)的指导,从那以后我就更喜欢这份报纸。这两天,泰晤士报又在传授一个生活的技巧:如何节俭过日子?

[和菜头]说他戒烟的收获之一是省下了不大不小一笔钱,可以买黑莓手机了。我戒烟省下的钱比他还要多,再攒攒,下一步可以援建一所英国希望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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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周刊(Durian Media)副刊第3期C卷

May 16th, 2007

榴莲周刊(Durian Media):报道一切不适宜的新闻;负责误导一切。

DURIAN

不怕榴莲头上落是一首八十年代的港台歌曲,黄莺莺唱得最好听。一起来听听吧

为什么榴莲树下不见榴莲往下落。
为什么天上星没有风也会陨落。
那因为有情的人在那榴莲树下坐。
天上星会陨落,是看见伤心事多。
我与哥哥并肩坐,两颗心变成一颗。
不怕荒野漆漆黑,心上燃着一把火。
只要哥哥伴着我,不怕榴莲头上落。
只要哥哥不离我,天上星永不陨落。

[莫非]五一去了一趟西安,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陕北民歌。malingcat老师在Blog里提到了陕北歌谣:

几样“毒物”的歌谣:“线线的辣椒紫皮的蒜,抬头的婆姨低头的汉”,都是不好惹的东西呢。

飞机上忙着回忆歌谣,刚出机场就急急与司机对词:“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司机用陕西话回答:“误达还有婆姨,婆姨都去了深圳当小姐。绥德的汉,我就是绥德的呐。”我打量一下他,暗中叹口气,算了。

魔派老师我博客里引用的一个冰封王座图改成了彩色中文版,图做得太好了,不敢掠美,大家还是到这里看吧。与红心杀手一道学政治 – Mild Talk – 魔派部落 – BlogBus.com

张广天在博客上力荐孟京辉的话剧《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我觉得有个现象很有意思,本来普通话和北京话里狗的专用量词都是“条”,“一只狗”是台湾国语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陆也开始流行这么说,而且连孟京辉都开始这么用了。

[大切老师]说今夜有三台新戏上演,厚颜地觉得最后一句仿佛在说我。

风华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中的一句话:

生活是到处都有的,生活在我们自身中,并不是在我们之外的什么东西里。

这话也才是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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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烟与运动

May 16th, 2007

戒烟和运动,吸烟跟懒散,本来都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戒烟必然伴随运动,运动必然消灭烟草。
肺比心还重要,气为血之帅。
心与肺紧相连,血为气之母。
戒烟是为了更好地运动,运动是为了更好地戒烟。

戒烟已经进入第八天了。这八天一颗烟都没抽,二手烟也尽量避免。刚开始的三天是最难熬的,有一种老虎想撞笼的感觉。而且一坐在电脑前,大脑就飘忽,潜意识里一个声音说,快睡觉吧,你熬不下去,更别说打字了。这种无助的感觉持续了两个晚上。能让自己抵制诱惑的是一种荣誉感(或者说羞耻感),我总是在提醒自己,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还能做什么呢?而一旦控制住了自己,那种感觉特别好,尤其是半夜朦胧醒来的时候,隐约想起自己仿佛在干一件了不起的事,却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总之感觉自己瞬间伟大起来,接着安稳地睡去了。

过了第三天,情况有所好转,体内的尼古丁都消耗光了,肺也开始自我清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控制好以往吸烟的几个关键点。第一,起床。以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捞一颗烟点上,现在先洗脸刷牙。 第二,上厕所吸烟,这个习惯跟马桶上看书一样,都属于《心经》里说的“颠倒梦想”,该干啥时不干啥,现在一并改掉了。第三,饭后吸烟,我用的办法是饭后刷牙,仔仔细细地刷,让牙膏的清香弥漫进鼻腔,把吸烟的欲念压下去。这三点都不难做到,最难做到的是熬夜。

我的一天从夜晚开始,夜晚是我学习思考生活写博的黄金时间,如果把熬夜的乐趣剥夺了,戒烟也就失去意义了。而且,夜晚也是人精神比较脆弱的时候,有很多念头会冒出头来,跟既有的想法打架。半夜里我常想,戒烟图个什么?再想想那些烦心事,似乎只有香烟可以消解。况且,很快就要回杭州了,回去意味着满大街都是中国烟,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想抽几根就抽几根,到那时,我能抵制住诱惑吗?每当这些念头爬上来的时候,我只能让自己做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我不知道明天怎样,我能做到的就是现在不吸。

今天早晨,我起床后拿起一根中华就抽,点着才想起,自己戒烟了。我为自己的意志薄弱而特别沮丧,后来发现不过是个梦。

从戒烟第二天开始,我的饭量增长,零食也增加了,尽管我尽量吃水果和低热量饼干,但是控制体重无疑成为了重中之重。戒烟之后,肺得到了部分清理,对氧气的渴望也超过了以往。这些因素加起来,促成了我的锻炼计划的实施。恰好有两位同学也喜欢运动,于是我们三人运动小组连续三天打篮球,跑步。跑步的场地是附近的公园,跑一圈距离大概是400米,第一天,我只跑了一圈;昨天,天下着小雨,我跑了接近两圈,跑得兴起,脱掉了上衣在雨中展示起伏的肥肉;今天,我跑了三圈,基本是匀速跑,并且注意了呼吸的调整。跑完步,回来洗个热水澡,那是一种冰火相遇的感觉,精气神一下子都活跃起来。

在白板报上,我加了三个计时器,只要我不撤下,说明我在坚持。

[和菜头]也在坚持,我非常佩服他的勇气,守着烟库能戒掉,其意志力非我能比。还有几位网友也在戒烟,在这里祝大家都能随心所欲,心中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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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请讲点逻辑

May 16th, 2007

新华网有个新华传媒栏目,里面经常登一些不着四六的文章。比如新鲜出炉的这一篇:从CNNIC统计数据解读中国网络暴民现象

这真是一篇天马行空的奇文,道听途说、主观武断也就罢了,反正国内的很多文章都是这个套路,可气的是这篇文章逻辑混乱,看上去,作者缺乏最起码的学术训练。

作为一篇论文,厘清概念是必须的。既然研究“中国网络暴民现象”,那需要先解释什么叫暴民,以及什么是网络暴民。对此作者没有给出概括性的定义,只是举了几个例子,然后说–

可见,西方媒体将中国网民的这种“蛮横的道德追讨行为”称之为“暴民现象”,并不为过。

哪家西方媒体?原文怎么说?“暴民现象”是西方媒体给贴的标签,还是引用的中文语境里的说法? 这些都应该搞清楚,才叫一篇学术文章。

可是作者不管这些,大笔一挥,开始了他最大胆的论证。

本文试图从CNNIC历年及最新的、有关网民个人信息的一些统计数据中,考察中国网民的受众构成与这种暴民情绪的产生,是否存在某种可能的关联性。

接下来作者根据CNNIC统计数据,论证网民年龄、教育程度、职业状况与暴民情绪的相关性。这本应是一个典型的定量分析,问题是作者缺乏最重要的一项数据:“暴民情绪”的测量与调查,在这个数据缺失的情况下,相关性是分析不出来的。

于是作者用主观臆断和假设代替了论证。作者发现,网民的主体是年轻人,本科以下学历,职业是学生或雇员。而这些特征与他们成为网络暴民是正相关的。论证过程是这样的–

年轻人“很难摆脱青春期特有的冲动与激情,容易在群体的兴奋中忘记理性地自我制约。”

大学本科以下,“决定了中国大量网民的思想认识水平及对事物的认识深度与广度是有局限性的。”

“年轻企业员工的职业状态与心灵状况,很可能导致他们成为网络中的‘暴民’。”

这三个逻辑推演太随意了,且不说大部分年轻人未必都冲动,本科以下未必认识都有局限性,年轻雇员未必都“有压力”、“躁动不安”。即使以上说法成立,也不能得出以上这些特征跟网络暴民情绪有必然联系的结论。

事实上,用作者的逻辑,也可以得出相反的结论。比如,我们可以说,年轻人有梦想有活力,本科以下不受书本知识约束、注重实践,年轻雇员独立意识很强,善于应付各种压力,所以,这些使得大多数网民不会产生“暴民情绪”。

考虑作者是体育学院的讲师,那么按照他的逻辑,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论证呢?

按照常识,体育学院的老师受环境影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荷尔蒙分泌比一般人要多,对事物的认识总逃不开本能的范围。体育生难以管理,所以老师压力大,容易躁动不安。以上种种因素决定了,该讲师写文章时容易夹杂进暴民情绪。

用这样的文章混个职称也就罢了,问题是这种文章的危害性不仅在于误人子弟。试想一下如果作者的说法成立,中国互联网现在已经是一个被暴民占领的地方,对待暴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来人哪,先精神后肉体,先把金色盾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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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国货 要专业

May 15th, 2007

中国社会科学领域的学者能在西方占有一席之地,难归难,但依然不乏成功者。无论在耶鲁在哈佛,还是加拿大的西门飞沙大学,都有中国学者披着朝霞、夹着讲义的矫健身影。中国学者至少在研究中国社会方面有先天优势,其实不需要有什么创见,只要英语好点,把中国从古到今那点破事一说,再用西方理论框子一套,至少当个副教授没问题了。

不过能把中国的事说清楚也不容易。比如中国的党/政权力结构,不但外国人不明白,你问问周围的人,也未必能说清楚。

今天早上收到香港发来的邮件,里面是一本扫描书。这本英文书因为太新,在图书馆遍寻不到,只得求助一个好朋友。看到扫描得整整齐齐的图片,感动得我只想一口气看完。

这本书写得不错,关于中国的政权结构,作者Tang,Wenfang画了一张比蜘蛛网还要复杂的图,没有点蜘蛛侠的功夫,这图还真画不出来。

还有一张中国首脑更迭图,画的也很专业(这张图还提醒了我们一点:四代以前都是老一代定好的,四代以后怎么办?)

CHINESE LEADERS

卖国货卖到这种程度,确实应该赞一把。中国学者一旦置身国外,看起国情来,往往比呆在国内的同行们更冷静些,因为对西方的迷信没有了。

Update:以上两图的中文版请看魔派部落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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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一天

May 15th, 2007

好几天的连阴雨终于停了,年轻的太阳从树林中跳跃出来。

今天下午连续做了三项运动:篮球,跑步,羽毛球。自从不吸烟之后,感觉肺清爽多了,不过剧烈运动后,总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还是平常运动太少了。

从公园出来,遇到我们的下一届温州班的师弟师妹,浩浩荡荡排着队走路,仿佛去搞拆迁,又好像去打狼。其实也不必嘲笑别人,刚来英国我们也这样。等白痴阶段结束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吃过晚饭,到Tesco买了水果、饼干,还有一瓶酒。这种酒的名字特好玩,叫PIMM,乍一看像“漂亮美眉”。此酒是英国的特产,好像每年只有到了春季才上市。

PIMM

我现在买吃的特别注意包装上的标识:100克所含热量。一般来说,不加糖、不含脂肪的原味饼干,热量是300-350卡左右,巧克力饼干热量是550左右,两者相差将近一倍。要说最健康的食品还是水果,100克梨是40卡。

cra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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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青春祭》

May 14th, 2007

青春祭
某一天下午,打开电视,六套正在放一个纪念《青春祭》20周年的节目。

青春祭》是我们在中学时几个死党的最爱。虽然没有一个人看过这部电影,但我们都读过电影所根据的原作--张蔓菱的小说《在那遥远的地方》,我们都喜欢才女导演张暖忻,都喜欢这部电影的插曲《青青的野葡萄》(顾城词,刘索拉曲)。

随后,CCTV-6竟然播出了这部电影,把我激动坏了,赶紧给中学的好友们打电话,邵风华刚刚出门,辗转要到了郭艳茹的电话,她正在家里看儿子。顾不上叙旧,赶紧让她打开电视。

1980 年代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年代,也是一个真正有文化的年代。中国电影可以作为一个例证。不知道哪个白痴把导演分成六代、七代,把张暖忻画成第四代,好像一代更比一代强。现在这些导演怎么能跟80年代的导演相比呢?张暖忻一生拍了五部电影,《沙鸥》、《北京,你早》和《青春祭》都具有影像革命意义。他们不是看碟片长大的一代,没有安东尼奥尼、安哲洛普洛夫可以模仿,他们的电影是真正用脑子拍出来的。那种探索和原创,是当年的小P孩、现在的第X代不可企及的。中国导演真有所谓第几代的话,也是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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