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典悲剧里,死亡总是男女主角最好的解脱。哪怕是罪大恶极的人,死都是一种圆满,也是一种尊严。就像《奥斯罗》里的坏蛋伊阿古面对被处死前的审问,也毫不在乎地说:What you know, you know. 但在萨拉-凯恩的戏剧中,死亡连这点最后的功能也丧失了。人必须活下去,身中世界恐怖的弹片,毫无尊严地活下去。
Alan Paul是一位吉它评论家,因夫人来华任外交官,而做了家属。他用外国人的眼光写在中国的生活,里面虽然不乏老外常有的偏见(例如对中国食物的怀疑),但毫无虚构造作之处。这个,不需要考据也能看得出。而我们中国作者,太喜欢为了好看而编造情节,杜撰细节,引用一堆无稽之谈。例如,小手今天在MSN上给我讲了这样一件事。关于二战德军轰炸考文垂,有个盛传的说法,那就是德军怀疑英军破译了其电码,于是故意发出轰炸考文垂的密电。英军截获后,交给了丘吉尔。丘吉尔想,如果安排居民撤退,那么等于向德国人承认破译成功,那么德军就会换用新的密电码。从长远考虑,英军最好装作不知道。于是,考文垂听任德军轰炸,事后人们对丘吉尔的高瞻远瞩表示敬佩和理解。然后,小手搜索了英文的相关资料,发现这一说法得不到证据支持。换句话说,这段逸闻是后人杜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