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不是《解放日报》,没有日,是法国的解放报。这是萨特创办的报纸,06年夏天,报社股权易手,被银行家操控,总编辑塞尔日辞职,并写下了一封信。
敦请朱老师翻译出信的剩余的部分。
我为什么要离开解放报
作者:塞尔日
翻译:朱老师我离开解放报,因为这是我惟一能做的让这张报纸生存下去的事,这张曾经位于全世界最美丽的报纸行列,一些时候,还是他们中最美丽的报纸。
我这样做了,按着EDOUARDE,在解放日报持绝对股份的大股东的要求做了。我们曾经在资金的分配上有分歧,他于是很干脆地让我,还有另一位总编辑走人。这个周四,我将在报社的董事会上宣读我的辞职。我离开,为了报纸能生存下去。
已经有好几年了,报社的亏损严重超过我们的预料,让报社近乎破产。今年的亏损将达七百万欧元,远高于我们预料的二点五万欧元。
这不是事实:当解放报得了一种怪病,必需不断输血才能活下去的时候,其他报纸拥有一种神奇的免疫力。
解放报不是一个在财务方面无忧无虑大手大脚花钱的公司。我们曾经试用了各种节约开支的办法,缩减员工,将一些活动交给外界办理,工资几乎没有涨过,当这些还不起效的时候,我们不再雇用新员工,严格控制我们的竞争成本,我们在印刷方面开始选择便宜的或者讨价还价。
每天,142000份解放报被售出(数据来自OJD,法国官方的报刊发行量监视组织)
每天,900000读者阅读我们的报纸,
每天,200000的电子版解放报读者
加上我们独创的办报理念,我们的鲜明我们的猛烈,我们的思辩我们的分析我们的报道,
解放报仍然是法国最重要的报纸。解放报所面临的,是全球每一份有价出售日报(欧美有免费报同样是日报)都面临的,数字革命的大漩涡: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粗暴,越来越快。数字革命将带来所有的产业革命,同时扰乱着我们已经建立的运作的秩序。这场真正而彻底的革命震憾而富有强烈的戏剧性。
数字革命已经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让媒体产业不知所措的世界。媒体经济,媒体用途需要重新洗牌。
整个媒体中心被称为因特网和移动电话的新生事物所动摇。值得注意的是,综合信息类媒体已经持续几年呈现下降:综合类定价日报首当其冲,但电台也一样,三年内丢失了两百万听众。还有电视。
相当长的时间,节约成本让我们的报纸进入休息状态,眼睁睁着看着收益不可阻挡地减少,越来越少的发行量,越来越少的广告,惟一上涨的,是报纸的价格。要做办一张高质量的报纸,就要有足够的记者,众多的专家,一张广大而紧密的信息传递网和通讯员网络。对于报纸来说,这价格已经贵到不能承担了。
在所有的媒体中,国家级的综合类定价日报最为脆弱。到今天为止,没有一家这类报纸能够找到发展的平衡点。
在民主社会里,这类独立媒体营养着其他媒体,这类独立媒体就像一个工场,一个进行反省沉思的工场,一个站在国家高度进行思辩的工场。但是,今天,从经济的角度来看,他们的结构已经不可行了。他们必须通过从事报纸之外的经营活动来支持报纸的存在。
而在这类报纸中,又以解放报最为脆弱。支付报纸纸张的费用占到我们收益的91%,这实在是太,过份多了。此外,解放报的持股方式使之无法进行必须的,前景美妙的外界投资(比如世界报LE MONDE),我们无权投资创办杂志,发展新式的英特网电台,改变报纸的样式以更接近他的风格。
从好几年前,我们设想着一个方案,改组我们的记者队伍,成为一个以解放报命名的通讯社,为不同的媒体供稿。
所有这些设想都必须有巨大的财政投入,以期从一种只为省钱的经济模式转换到不断创造利润的新型媒体运作方式。
在这革命性的时期,我们应该选择一百条前所未有的方法来同时尝试,自满自负是错误的不可取的。
在这关键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珍贵的今天,浪费时间不仅使我们永远无法赶上他人,更严重的是,浪费时间成为一个强烈的敌对的因素。(董事会与塞尔日均不满对方改革的速度)一个公司集体的创造性被连续不断的所谓节支计划磨损着,请问:是谁让我们的原动力死去?
无疑问的,解放报没有停滞在被动状态。我们曾经是全法国最早,投资网络媒体,而且我们的解放报网站一直保持着全法综合类日报阅读量第二位。我们设法降低了成本结构。
最后,尤其是,我们已经找到一条通达未来这路,
考虑BIMEDIA(电子日报和报纸),
增加特刊类出版以及周刊(充分利用网站,那里机会无限,可以让我们充分享受到成功的欢悦)。
几个月来,那么多的方案可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