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白板报的安全性,正在进行技术部署,预计24小时内生效。
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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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问我喜欢博尔赫斯的哪篇小说,我的回答是每一篇。我甚至想把它们一一改写一遍,变成自己的。
例如下面这个博尔赫斯的一个短篇,我当时读的是英文译本,印象深刻。于是根据自己的记忆重写了这个小说。
夜幕升起时,在高高的山岗上,升起一堆篝火。亚当和夏娃的两个儿子该隐和亚伯围坐在篝火旁。距离人类历史上第一桩谋杀案已经过去很久了,在那次凶残的杀戮时刻,该隐因嫉妒弟弟亚伯献的祭物更得上帝的喜悦,就抄起一块石头,向弟弟亚伯的头上砸去。亚伯立刻,血流到大地上,地张开口子向上帝诉说亚伯的冤情。上帝看见,上帝垂听,并目惩罚该隐在大地上流浪:劳碌而不得饱足,迁徙而不得安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今一切似乎都已过去了,亚伯微笑着看着哥哥,把烤好的羊腿递给他。他也含笑接了,把烤好的无酵饼递给亲爱的弟弟。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该隐终于开口了:
“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我真高兴你忘记了那件事。”
木炭在 噼啪作响,亚伯愣了一下,问:
“哪件事?”
“就是”,该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扔了一块木柴,砸到一块暗红的燃烧的木碳上,啪地一声,木炭裂成两半。
“就是那件,我用石头砸下去的时候,只想给你一点教训,没想到……”
说到这里,该隐忽然增添了无限的勇气。
“我太沖动了,没想到砸得那么重。对,我现在依然可以看到那道伤痕。我能摸一下吗?”
不等亚伯回答,他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了一下那道暗红色的伤疤,亚伯居然躲都没躲,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该隐流出了眼泪。
“弟弟,你不知道,从那以后,我是多么懊悔,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闭上眼就看见你倒在血泊里。都过去了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亚伯看着破涕为笑的该隐,开口说:
“只要懊悔还在,罪就仍然在那里。”
为什么父母的办公室往往是儿女的乐园
上海解封以后,我在离家不到五公里的地方租了一个工位,从此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想不到,这也成了儿子的乐园。他只要是一听说我带他去办公室酒满心欢喜,背起他的小米书包,撒欢式地跑到楼下,早早等在电瓶车前。今年夏天中午的温度有45度,他也毫不在乎,坐在电瓶车后座上,就像富家子弟上了玛莎拉蒂一样。
到了办公室,他就坐在我的位子上,看书、练书法、做作业、上网课,当然还有玩电脑。他最喜欢的程序是一个搭积木式的编程程序:编程猫。他用这个MIT Scratch的模仿品做了很多游戏喝动画,甚至加入了一个工作室,他的作品还一度被排在最显眼的展示位置。
饿了,父子二人就去隔壁的超市买盒饭,他最喜欢吃一款芝士意面。盒饭买回来,他自己放到办公室共用微波炉里转。这一切他操作娴熟,简直像一个资深上班族了。
有时候,我觉得他妨碍了我工作,最突出的是体现在下班的时候。
按照我的习惯,一件重要的事情若不做完,我是不肯中断的,因为下次沉浸到工作中又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希望利用这次的聚焦一气呵成。如果是我一个人办公,只需要给妻子发一条消息说我晚上加班不回家吃饭就行。但是儿子在这里,无论工作有没有做完,都必须陪他回家。我终于找到自己一些工作不能顺利完成的理由了。
所以,有时候我会说,你不要去我办公室了。他听到后十分惊讶,好像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恐龙并没有灭绝。在他看来,去爸爸的办公室是儿子天经地义的权利,是谁也不可剥夺的,更何况要剥夺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我不进想起我的小时候,最快乐的事也是去爸爸的办公室。
小心的时候,爸爸在我就读到乡村小学当老师,每到晚上我都去他的办公室,用他批改作业的红色蘸笔画红梅。
后来父亲到镇上(当时叫公社)当老师,每星期最快乐的事就是去他的办公室找他。步行三里路,在他的办公室里,见到他的同事们,不买阿姨、伯伯地叫着,我最喜欢吃他从食堂打来的饭,两个馒头,一份菜,有时还是蒸包子。当然,我不知道的是,我每去一次,都会消耗父亲好几天都饭菜票,剩下的几天,他只能买馒头,就红糖。
我还在父亲的办公室遇到了别的老师家的孩子,我记得,一位牛老师的女儿让我看她的彩色画报,里面有斯芬克斯之谜。
孩子们为什么喜欢去父母的办公室?我猜这里有比较深层次的玄机。孩子接触的空间有限,击败每天都在两点一线中度过,偶尔去同学亲友家,也觉得深受束缚。然而到了父母的办公室,就会进入一个安全,且相对自由的环境。父母的同事,哪怕是像我办公室里一起租工位的八杆子打不到的“同侪”,也往往都以宽容的眼光对待他们,这让孩子有一种特别的体验。另外,每个孩子都暗暗崇拜自己的父母,很希望能进入他们工作时的世界。这大概就是孩子喜欢去父母办公室的主要原因吧。
但也有的孩子不愿意去父母的工作场所,或者小时候喜欢去,忽然不喜欢去了。这些都没有定准。但我自己童年的经历告诉我,尽量不要拒绝孩子跟你去办公室的请求。他们都会很乖,很听话,一般不会给你惹麻烦,因为他们在父母的办公室里,感到了自由的成长。
尽管一冲动买了RoamResearch五年的使用权,但是当我在好中文课堂上需要迅速查找课件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ulysses,因为它直观、简洁、干净、易用。
所以,回来重新使用ulysses,并且会把所有重要材料都汇聚于此。
求主帮助我,不要再走偏。
回到Ulysses,回归写作。
用纸和笔?笑话,在电脑上不会出现的灵感,在笔和纸上也不会出现。
用Roam Research的双向链接?我不需要什么双向链接,其实这些知识在我头脑中都在,只需要把它们归置在一处即可。
用Workflowy,我已经厌倦了各种bullets,那样并不适合文章的输出。
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总是被「异教之风」吹得摇来摇去,不能再那样,我要做自己,要有自己的主见,要有自己的方法,要爱上电脑,爱上写作。
快速写作是我的生存之道,其余都是瞎掰而已。
今后的工作流程:
忘掉公众号,忘掉metion,一切从ulysses出发,再回归ulysses。
求主祝福我,让我的身心灵都能统一,让我不再纠结,不再徘徊。
【写作圈】抄书练写作靠谱吗?
我在Google+上提了一个问题:
【写作圈】2011-7-7 7:52 am
有人准备抄书吗?
有个叫骆以军的非大陆作家,以一本《西夏旅馆》而出名。他训练写作的方法非常古老而笨拙:抄书。
凡是看到好书,他就抄下来。据说抄了不少翻译小说。
这个办法靠谱吗?
众G+友的回答精选:
Kelly Wu – 应该可以的,古人写对联写诗不都靠先背个几百上千首的存在肚子里么。
Hongbo Bao – 抄书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翻译的锻炼效果不错,对中英文均有帮助。
子潛 – 翻譯有不少作用,字斟句酌的,久而久之詞句都變成自己的了。但對整體的謀篇好像作用不大。
谭伯牛 – 顾炎武早说了:著书不如抄书。当然,与你介绍的情况大概有上下床之别。贡献一招。不抄文学书,大概是提高文学水平的法门
Lee Adama – 古人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人家的读书是认真的掰碎了去读的,现在人没那么多耐心,就只能靠抄写来加深自己的理解。
感觉和以前要背东西的时候抄几遍更容易记住一个道理。
Lucifr Liu – 效果不好说,现代人生活节奏太快了,估计没有谁能踏下心来抄书的,至少我没这个耐性,好的书精读既可吧
Joeenie C – 看完一段話再馬上寫下來應該可以鍛煉左右腦之間的互動,讓支配言語的區域和操控行為的區域有某些慣性交流,不過可能對創新的東西作用不大。
结论:
根据G+网友贡献的答案,可得出结论。抄书,对锻炼左右脑配合有用,对于浮躁的现代人有用,但跟写作能力的提高没有显著的相关性,如果想通过抄书提高文学写作能力,那么尽量不要抄文学书。
昨天下午,我带儿子小 Jo 参加了一次艺术活动,至今仍余音袅袅,回味无穷,因此我一改自己惫懒的毛病,把这件事记下来。
这个活动叫:CM Kids 社会空间探索系列—走进世纪公园活动—大地艺术第一场
是两位青年艺术家 王子月和王艺璇策划发起的。它号称带给孩子们最艺术的夏天,在自然森林里,做一场大孩子的艺术课。
我和小 Jo 也很荣幸地得到邀请,参加这次活动。
可是小 Jo 约了同学到上海科技馆见面,玩得不亦乐乎。当我去叫他的时候,明显不愿意走。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才依依不舍地跟好朋友们告别,很不情愿地跟我来到世纪公园。
活动集合地在世纪公园三号门,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七号门,相距1.5公里。公园奇大,热浪滚滚,父在前,子在后,一个喘嘘嘘,一个气鼓鼓。
公园里非常空旷,没几个游客,只有工人给花草浇水。在一片大草坪上,一男一女在扔着飞盘。
我们来到一个卖玩具的摊位旁,儿子挑了一把水枪,这才破涕为笑。
这次活动,对于我们父子二人都很重要。表面上看,他如果不参加,会失去一次接受艺术熏陶的机会,浪费一个宝贵的活动名额。从深层心理上讲,我是怕他从小重理轻文,成为一个相信艺术无用论的科学原教旨主义者。
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看上去很厉害,但都不如人心更重要。信息技术再发达,泄露个十亿八亿数据,给社会带来的灾难性影响,远远超过文艺青年的破坏力。
有了水枪之后,儿子一下子开心了。
我看时机成熟,就趁热打铁给他讲了一个北欧神话故事。
索尔(Thor)是主管农业的雷神。有一天他下凡到人间,不小心被一个叫斯文(Sven)的壮汉给抓住了,头上被套上了铁锁。索尔疼痛难忍,就跟斯文商量说:「放掉我,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斯文说:「那你告诉我,生活的秘密是什么?」索尔说,生活的秘密,我不能跟你讲,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抠出你的一个眼珠子。
斯文哪肯接受,继续勒紧铁锁。索尔忍住疼痛,劝斯文说:「许多人宁愿挖掉自己两只眼珠子来换取生活的秘密,我都没答应。现在我只要你一个眼睛,这个条件已经很优惠了。」
斯文太想知道答案了,他终于松开了锁链,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一只眼睛挖了出来,递给索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生活的秘密了吧?」
索尔松了一下筋骨,揉了揉疼痛的头,说:「好,现在我告诉你,听清喽,记准喽,生活的秘密就是――两只眼睛看得比一只眼睛清楚!」
正说着,三号门到了。
此时王子月和一些家长与学生,已经在那里笑吟吟地等了。过了一会,看到王艺璇扛着一卷彩纸,领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进来。王艺璇也是一位艺术家,七八年前,我们全家都去看过她的毕业设计展。当时,她用很多手机,做成了环绕的屏幕墙,寓意触屏时代的到来。展览还没结束,一个手机就被人偷走了。也许这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世纪公园不愧是上海小学英语课本里经常夸赞的公园,大气宽松,有一片给儿童活动的区域,芳草鲜美,佳树缤纷、风车滑梯,一应俱全,还有家长们可以休息的连排长椅。
当天来的13名孩童与老师们站成一圈,开始进行肢体戏剧的热身运动。
小 Jo 很快与旁边一位叫天天的小朋友熟络起来,他们能把每个肢体戏剧动作,变成一场男孩夸张的表演。
一些起初怯生生的孩子,也慢慢地「热」起来,跟着做起了娴熟的动作。这就是戏剧的魔力。
热身完毕,平面雕塑课开始了。
按照王子月文案的介绍,这项活动就是在大自然里和朋友一起画画、奔跑~把艺术家 Jean Jullien 的纸片人带到公园里找到新朋友。
让孩子使用最熟悉的涂鸦方式,构思内容、剪裁出作品,同时孩子们还需要自己做策展人,找到合适的场景来展示自己的创作。
在大树上,在草地上,在长椅上,试验一次又一次平面雕塑的策展和布展。走到户外,观察世界,创造惊喜来一场 kids 版大地艺术。
我看了半天,隐约明白了。这玩意其实就是剪纸,但是叫剪纸多土呀,换个名称平面雕塑立即高大上起来,脱离了原先兰花花的泥土气息。
小 Jo 的平面雕塑作品叫《老兵》,他剪了一个士兵,怀中抱着在公园里买的水枪。这不过是一张很平常的剪纸,但放到大自然的环境里,立即有了勃勃生机。在夕阳的余晖里,一个老兵,疲惫不堪地抱着枪,靠在大树上。他是否在思念远方的亲人,他明天是否会遇到导弹的袭击?他能不能平安回家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来到公园?只有去问天上的一轮夕阳和上弦月。
我的一位曾在微软工作过的文理兼修的朋友看了我发的照片之后说:
看着不错,渐渐凋残。
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当然,其他小朋友的作品也有惊喜。比如茸茸小朋友的平面雕塑,把读书人的憨态可掬表现得惟妙惟肖。更赞的是,这个读书郎还系着领带,真是老克勒的好苗子。
作品展示完毕,大家来到了大草坪上,孩子们恣意地打着滚,众鸟归巢,大自然显示出它慈悲温柔的一面,公园管理员,也如是。
小 Jo 和他的新朋友追逐着、打闹着,他们互相用水枪泚对方,衣服湿了也毫不在意。
在回家的地铁上,小 Jo 说:
「我明白了,我们应当用两只眼睛看世界。」
「是哪两只眼睛呢?」
我启发式地提问,很期待他说:「一只是眼睛叫科学,一只眼睛叫艺术。「
然而,他回答:」一只是自己的眼睛,一只是朋友的眼睛。「
说实在的,比我的见识高多了。CMkids 的一些列活动,不就是让孩子们「广交益友、胜读奇书」吗?」
一篇中圈友谊课,引起了读者的思考,例如这篇:找回丢掉的中圈友谊
还有位同学,把我课件里提到的人名,全都查了一遍,着实令人感动。详见:文君的美丽日志D26:短的文,长的情
其实整个课件的内容,也不是我的独创,里面有一些翻译的借鉴。但既然大家都喜欢,说明至少提出了大家遇到的一个普遍问题。
中圈友谊的概念,跟项飙提出的“附近”,异曲同工。都强调身边共同体的重要性,在一个虚拟化的世界里,保持实体和位格(personal)的相交(fellowship)。
这点,对克服我们这个时代的孤独,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