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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语言大师黄健祥



  [黑通社报道]刚刚被比利时运动员孤儿(Goor)起诉的中国中央电视台体育部享受副科级待遇的著名足球解说员黄健祥,今天接连接到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瑞典-中国友好协会、国家文字规范委员会的紧急召见。记者立即拨通了黄解说员的手机16897168-8,对他进行了紧急采访。

  记者:我是黑通社,请找黄健祥老师接电话。听筒那端传来一个小姐甜美的声音:我的电脑话务员,欢迎参加我们的有奖竞猜活动。回答问题请按1,查询获奖名单请按2……采访黄解说员请按186。

  记:黄老师,是您吗?我是黑通社。

  黄:管你黑通社白通社,本人今天一律不接受采访。

  记:黄老师,别挂,您忘了我了?我是红心杀手,在北京我们一起在新郎聊天室讨论过韩乔生的解说艺术……

  黄:哦,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记:不,不,您是我们衷心爱戴的国嘴,我们不为您撑腰谁为您撑腰。如果有人找你麻烦,我们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黄:其实问题也没那么严重。今天有三伙人同我就足球解说艺术进行了磋商,会谈是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的。

  记: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找您干吗?

  黄:也没什么?主要是英扎吉和皮埃罗两个小毛孩子把我给告了。

  记:是因为你说英扎吉获得的点球是裁判的误判吗?这太不象话了,谁都知道你说得对,你是主持正义的。

  黄:刚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一进办公室觉得气氛不对。意大利队的领队冲上来揪住我的领带,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什么侮辱英扎吉和皮埃罗纯洁的关系?为什么往意大利队头上抹黑?英扎吉和皮埃罗之间是有点摩擦和矛盾,但没有发展到同性恋的地步吧?你为什么说“英扎吉和皮埃罗之间存在龌龊”?你说?

  记:哦?

  黄:我连忙解释说,没有啊,我没有说他们搞同性恋,我所说的“龌龊”不是英文的ugly,对应的汉字是--“龃龉”,意思是有矛盾,英文的意思是- -conflict。我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多音字很多,你们这些外国友人不会懂的。

  记:然后呢?

  黄:然后,意大利国家队领队、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委员,郑重向我道歉,承认他们才疏学浅。我很尊严地走出了国际足联的办公室!

  记:黄老师,那瑞典-中国友好协会找您是为什么?

  黄:他们向我质问,为什么在昨天的解说中,说,“身穿红色球衣的瑞典队”;随意改变他们国家的幸运色?在瑞典,黄色象征着胜利,而红色则象征被激怒的公牛!

  记:不可能,您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黄:我也是这样对他们说的。我说,我在担任足球解说员之前,曾经做过导游,我一天能卖出62个兵马俑,当然,是复制品,要不,我就成盗卖国家文物了,这在我们古老文明的祖国是不被允许的。(瑞典朋友大笑,鼓掌)。就这样,一场危机化解了。

  记:黄老师,我相信您肯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但是,万一,您解说出现错误,那您怎么办呢?

  黄:那种可能性有,但发生的可能性很小。比如,有一只猴子,跳到电脑前,爪子乱敲键盘、鼠标,碰巧做出一个新郎网。我解说犯错的可能性,比着还小。

  记:天哪!您真是语言大师!这样天才的比喻,我是第一次听说。

  黄:一般天才吧?我幼儿园小班时的一个冬天,就吟出一首唐诗:朱门酒肉臭,让吃也不吃。

  记:好!黄老师,听说国家文字规范委员会也找您了?

  黄:他们是找我,商量修改《辞海》、《现代汉语词典》的问题,我说,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找我了。你们看着改吧?

  记:他们要做什么修改?

  黄:一个词,龃龉,国家文字规范委员会的许老说,这个词一直被误读成--juyu,今天才知道应当读做wochuo--“龌龊”。我说,这没什么?辞海也不是圣经,肯定有错误,有错误就要改正!

  记:黄老师,那您同韩乔生老师之前是不是也存在龌龊?

  黄:没有,我尊敬他,如同最近自己的兄长。有时候,他的解说会出现一些技术性的失误,但并不是致命的。比如,他说,皮埃罗一记35公里外的远射,遭到网友的批评。我认为这是不应当的,其实,他用的是比喻的说法。白发三千丈,猿猴似个长,难道真有三千丈吗?我认为,韩老师,最大的问题是,不懂得坚持!坚持,懂吗?坚持就是胜利。千万别改嘴,这样别人就不会批评你了。

  记:您真是语言的天才,您有没有加入中国作协的打算。

  黄:作协?不打算,加入不假如作协都不代表什么?我最崇拜的卫慧不是作协成员,还是写出了不朽的名著--上海宝贝。

  记:那您准备也写一部类似的作品?

  黄:不,我除了足球解说,最大的爱好是写诗。听,我刚刚在浴室里吟的一首诗,《四大正确》--

农夫山泉的水
巩莉的美
足协的处罚决定
黄健祥的嘴

  这是黑通社记者红心杀手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为您报道的。


(文/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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