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和他的妻子被纳粹抓住了,我和姑娘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捆上了法场。
这是我见过的最悲惨的情景,两人身上血迹斑斑,缠满了粘着脓血的纱布,迎风呼呼地飘舞。
让的一个战友也一起被押上了刑场,他一看见让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叛徒!”
我看见让的表情非常痛苦,而他的妻子在他耳边说:“快向他解释,快向他解释,你不是叛徒。”
让揭开了手上的绷带,一滴滴黑血落到刑台上。他绝望地喊:“你看看我的伤口,我能是叛徒吗?”
“你那是装的!你是在表演!”让的战友大声地斥责。
台下很多人也跟着喊:“叛徒,叛徒!表演,表演!”
这个时候,惨烈的一幕发生了。让把左手从绷带里掰了下来,他举着自己残缺的左手,大声地说:“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掉头想跑。这时,看到我的姑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想抱住她,安慰她。双手扑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