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双肩包,去计算机房了。
We live together, Die alone.
But some of us shall survive.
背上双肩包,去计算机房了。
We live together, Die alone.
But some of us shall survive.
石头总归是石头,蛋才是生命,而生命就是折腾。
对了,能看到这个网站的国内朋友请留个言。
没有了网络,写论文的效率出奇地高,这一夜干得活相当于平常三四天的工作量,网络之害,可见一斑。
小包已经基本完成了初稿,这让我既羡慕又自责,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愿不能再由着自己性子胡来,每天1000字的进度,这是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忽然想起了天使说过的话,We are too young to die. We shall survive!
凌晨七点是我最困惑的时候,不知道是该睡觉,还是该干别的。我这一生,注定充满矛盾,没有方向的时候多,一门心思的时候少。
树叶淅淅沙沙响起来,夏雨又要连绵起来了。
上个礼拜三,我因为睡过头,放了导师的鸽子,见面只好改在了昨天。导师哪怕得了重伤风也还是那么帅(多么希望他能看懂中文啊)。
我兴高采烈地向导师报告了论文的进展情况,把近期的采访,以及利用QDA软件进行辅助文本分析一古脑地告诉了他。他几乎没有多少插话的机会,这时候如果办公室进来个外人,肯定分不清谁是学生,谁是导师。
导师耐心地听完了我的唠叨,给出了几条很中肯的建议。第一,Research Question可以根据研究的进展而进行调整,他举当年自己的例子。本来准备研究美国的公众舆论,无意间发现东欧的更有吸引力,最后转向了。第二,在处理Key finding的时候,要尊重事实,不要硬往在Literature Review部分建立的概念框架上靠。有新鲜惊奇的发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第三,小伙子,时间不多了,要抓紧啊。
下次再见导师就在Presentation的战场上了,那将是6月28日,两个礼拜以后,我要拿出论文的初稿,把全部精华做到PPT里,接受考官们的检验。
Presentation完,还有一次见导师的机会,他将对我的论文最后提一次修改意见,然后,学习就结束了。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老的虚拟主机国内依然无法访问,真他妈见鬼!有时想干脆停博,把长城活生生给憋死算了。
亲爱的朋友:
您好,我是英国诺丁汉商学院的一名学生,为了完成毕业论文《互联网公共舆论与地方政府决策的关系》,而对您进行采访。
作为学术研究,我保证:
第一、采访的内容只用到上述论文中,而不会做其他用途;
第二、在论文中”XX论坛”和被采访者的名字与昵称,都将用匿名方式处理,在任何情况下不会泄露被采访者的身份;
第三、作为采访者,您有权随时退出采访,有权要求收回被采访的内容,有权要求获取论文的最终电子版(英文)。同时您还享有法律规定的其他一切权利。
谢谢您的配合,让我们开始吧。
……
王鸿图是家乡1929年时的县长,若干年前在县志上看到他写的几首诗,就放到了网络上。这几天为论文故,在家乡周边几个论坛游荡,看到很多事关民生的帖子,又想起这组诗。家乡早已今非昔比,如今飞机已经造出来,铁路也在修建中,但依然有“门外秋深不忍看”的地方。
苦熬一个月,把论文干掉,就可以回家了,如今没有比这更大的动力。
My people, my land, I am coming…
《东洼查灾纪事》
(一)
关怀民隐漫停车,离落孤村八九家。
地近海洋风似剪,人云港汊寇如麻。
天寒鹤唳惊心绾,夜静柝声震耳哗。
正是宰官眠不得,又来乡老报荒沙。
(二)
莫怪群黎吁缓征,年来五谷欠四成。
东临渤海蝗为疠,南触河流水未平。
满地霜花饶白碱,四围秋色尽红荆。
勘灾不惮重重问,话到民生泪已倾。
(三)
料峭西风翠扫空,眼前谁念可怜虫。
人无生产难言富,邑有流匪不恕穷。
硕鼠穿残周道砥,哀鸿飞破晚江虹。
金沙滩上猛回首,都在苍烟残照中。
(四)
放眼乾坤做大观,为官容易爱民难。
千群豺狼食人瘦,满目创痍带血瘢。
未使将陵成乐土,怎教渤海庆安谰。
鸡鸣起舞雄心在,门外秋深不忍看。
论文且抄资料,调查哪得时间,近来始觉方法论,基本都是扯淡。
谁人理你访谈,何处散发问卷?逼上梁山一条路,只有且编且算。
醒来,尚早,窗外一片安静,没有了以往的机器声。想起今天是礼拜天,建筑工人已经歇工。
英国与中国最大的不同,在于它的可预测性。一切都按部就班,凡事皆有定时。正所谓:
寻找有时,失掉有时;保守有时,抛弃有时;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说话有时;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战争有时,和平有时。
(传道书 3:6-8)
哪像我圣朝,从上到下,不断有癔症发作,人不发作,机器就发作。无主题变奏,你别无选择。玩的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
正因为张弛有度,凡事有时,英国人做事才慢条斯理。一天,院子里多了几个货柜,积木一样搭成了临时房子,接着一块工地圈了起来。原来是对面的房屋要维修房顶。工人们先做了一个不锈钢旋转楼梯,即使胖子如我者也能轻松拾级而上。然后陆续开来各种机械,搬块砖上房都用长臂叉车。房顶的废料垃圾沿着一条塑料桶串成的管道落到一个垃圾清运车斗里。几个货柜原来是工人的休息室,怪不得没见工人跑到居民家里来找厕所呢。
有人说,中国向世界输出最多的是不确定性。我觉得这老外肯定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否则不会这么跟咱们说这种掏心窝子的话。
正常一点,稳定一点,不要哪儿都敏感,处处有痛点,我的一个月以后又要见面的祖国啊,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