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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学生的请假信:不能来上哲学课的理由

Friday, October 26th, 2007

不能在来上哲学课的理由

原作者是一位法国学生
翻译:朱彦亮

亲爱的某某同学,

我坚持,我指望你的勤勉来说服我们的老师,告诉他因为这里面牵涉到我的日程表安排,我不能来上课。

毫无疑问,一个知识分子的时间表是非常满载,老师会这么说。那么请你告诉他,知识分子的时间表有时也充满了危险:举例而言,DEULEZE最后不是自杀了吗?福柯难道不是死于爱滋吗?罗兰巴特不是从学校出来就把自己送到运牛奶的货车轮下压死的吗?而我,谁能肯定我就没有危险因为深深的无聊而死于课堂上呢?何况波德莱尔还说过,无聊是一个微妙的魔鬼,他从来不张扬,甚至当他推你的时候手势都是轻轻的;但他最终还是让地球心甘情愿地签下合同:地球自愿把自己变成碎片,同意无聊把整个世界吞食。看看看看,这就是无聊!无聊的力量是如此顽固!顽固!

在这些美丽的语言之上,我总结:我坚持要拯救我的生命!为此,我不能去上课!
亲爱的,我不知道如何把这封信发给每个同学,劳你代驾。最后,我用我的键盘为这封信署上时间:某某,于中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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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

Wednesday, October 24th, 2007

导演让-雷诺说:一个婊子养的肯定比一个好孩子的故事更有戏剧性。

所以,
别问生活中为什么有那么多婊子养的,
要感谢它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的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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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黄纪苏《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然跪着》

Tuesday, October 23rd, 2007

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然跪着

黄纪苏

一百年前,中华民族匍匐在地,任人践踏欺凌。一百年来,中华民族挣扎于地,辗转于途,左突右冲,上下求索。经历了一百年山重水复的中华民族,如今是一个站着的民族。

趴着和站着之外,还有一个跪着的的状态。但这状态不属于自强不息、勤劳不辍的广大民众,不属于取经求法、蹈火赴汤的志士仁人,而专属于一部分失心丧志、依草附木的政治文化精英。这些人不光双腿跪着,双臂还抱着,抱着一条腿,一条西方的腿。跪抱在这一百年里既是一个事业,也是一个产业。李安执导、取材张爱玲同名小说的《色戒》,就是近代跪抱业的最新作品。

近代的跪抱业源于中国对西方的暂时劣势,兴于清王朝的腐朽没落,至抗战而进入第一个黄金期。面对西方的高徒日本,汪精卫抗着抗着膝关节一松,双臂一张,变为跪着抱着。陈公博、周佛海这些原本就东抱西抱的人物,也纷纷化作藤类植物,盘绕在东洋的军靴上、挺进在中华的大地上。周佛海后来发表的日记中随“汪主席”访问满洲国的两则非常有趣。汪主席青年反满,“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险些侧身中华英烈。中年以儿主席见儿皇帝,想必不胜今昔、夷夏、主奴之慨,日记写汪回旅馆“大哭一场”。而陈本人则感叹当年与溥仪有云泥之隔,如今几把椅子平起平坐,还谈笑风生呢!小人得志之态跃然纸上。对于周,抱日本腿相当于乘电梯,跪就是飞。汪伪其他角色也都因跪得抱,因抱而飞。那个丁默邨一抱共产党没抱出名堂,再抱国民党没抱出起色,三抱日本裤管就抱得青云直上了。还有胡兰成,从妻儿都养不活的落魄穷书生一跃而成了“和平运动”的高干。只是势比人强,日本战败,放下军刀,军靴还没脱,缠绕在上面的植物就竞相化作动物,“起义”的起义,奔窜的奔窜。其下场或绑赴刑场,或庾死狱中。陈公博逃到日本原打算做赖昌星,结果被引渡回来,临刑前向兔死狐悲的狱友们拱手:兄弟先走一步了。忘了是赭民宜还是梁鸿志,大概是悔不当初一念之差没将文人进行到底,在刑场上做起了绝命诗,最末一句没出口子弹就到了。《色戒》中男主人公的原型丁默邨,本来是一头杀人不眨眼的类人兽,过不惯大牢的圈养生涯而想往自然野生环境,保外就医去游玄武湖,蒋介石闻讯大怒,下令给毙了。

属胡兰成运气最好,他一面逃死觅生,一面沾花惹草;收下张爱玲送来的扶贫款后便把张从“他的女人们”中做了末位淘汰。张也不怨胡——胡跪日,她抱胡,都是跪抱业中的同事,如今双双下岗,都属弱势群体,该同病相怜才是。到了1950年代初,张准备赴香港而抱美国,胡则二抱已跪了美国的日本。张在这承先启后的日子里抚今思昔,创作了小说《色戒》。在小说中,她将男女流氓的感受和本人附逆的体会做了整合,形成日后闻名遐迩的张氏定律。根据这个定律,女人若被男人经暗道取了芳心,爱情就会升华,升到不论是非、不辨忠奸的恍兮惚兮之境。这个定律实际是要说:跪抱集团的利益大于中华民族整体的利益。但小≥大的道理很难说通,厉以宁、吴敬琏他们说到今天也没多少人相信。没人信那就换个说法,说下半身高于上半身的道理。下比高高听着别扭,那就说下比上沉或下比上重。这个道理从管仲到马克思无数先哲都讲过,而且也比较符合人们的日常感受。猪肉价格比民主社会主义理论重要的道理,就算猪不承认但民主社会主义理论家肯定会承认。那么好,中国近代的跪抱集团就从这儿说起:八年浴血抗战,中国并没中断传宗接代也就是性交吧?再说,没抗战也会有性交,可见性交比爱国、民族大义、“心的长城”更长久、更基本、更普适吧?我们这次跟日本方面性交,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性交,禁止我们性交就是否定人类的基本价值吧?还有,生殖器只是下半身的一部分,对下半身其他“小我”即私心杂念,也应该一视同仁吧?这样的歪理不适于直说,所以跪抱集团的理论家在这方面没什么建树。但该集团的文艺战士就不一样了。通过把一个舍生取义的烈女子改造成一尊以阴道/阴茎为轴心的欢喜佛,小说家张爱玲自己解放了自己,同时也解放了小我挂帅的其他跪日同志——跪抱业的死难烈士如丁默邨虽然没有彻底解放,但也从宽处理了。艺术的力量还不止于“解放”,张从汉奸婆娘的木笼升迁到永恒情爱的祭坛,成了一只洁白的羔羊。当鲜血像诗句一般从羔羊颤抖的身体里汨汨流出时,当张爱玲、胡兰成之流的作品红遍大江南北时,历时八年、陷中华民族于血海的那段痛史惨然失色――中国近代的大是大非在乳房屁股的热烈翻滚或翻腾中化作孤魂野鬼,黯然退席。

张爱玲这篇万把字小说创作于 1950年,发表于1978年。其龟缩蛰伏的时间与新中国严丝合缝。这也许是巧合,但也许不是。新中国有百端不是,但新中国腿是直的,胸是挺的,头是昂的。她不但让欺我辱我的西方强盗欲近不敢,欲远又不舍,而且一举查抄、取缔了近代跪抱行。新中国以文革失败而落幕,当大幕再启时,中华民族改变了发展路线,但没改变民族复兴的目标,没改变万马奔腾的气势。借鉴西方先进经验的改革开放是一个辨证过程,无血性、无志气、无眼光的三无一族也乘时而起,松膝而跪,向着正西张臂合抱,顶礼膜拜,使一度倒闭的近代跪抱业再度中兴。张的《色戒》在这节骨眼上问世具有象征意义:近代的跪抱业要继往开来,实现新老交接。

大陆八十年代的跪抱新一辈,因有三十年的断档,缺乏与西腿互动的经验,基本等于白手起家,像袁伟时教授虽已颇有了年纪,论跪龄却不比小余杰大多少。这些人干劲有余而技法不足,毛手毛脚,往往过犹不及。西腿固然肯定其动机,但未必受用其效果,一踢腿扬尘而去、重整裤线的情况时有发生。因此,新一辈迫切需要老一辈的传帮带。可大陆上的老跪抱,经镇反肃反好多已不在人世,在人世的或改行烧锅炉,或转业收破烂,多年不实践,膝盖都僵了。在这种情况下,四五十年代飘洋过海的华裔跪抱,便以其久磨久练的精湛膝艺,责无旁贷地为大陆的跪抱后学传道授业解惑。如夏志清,膝盖上的老茧足有半本《中国现代小说史》厚,艺高而胆大,竟用一根英制皮尺将张爱玲吊上了中国现代文学的顶峰;如今又论证唐诗不如英诗,嫌四行八句太短,就好像他是为芝加哥公牛队在中国物色球员。夏志清、余英时这些老先生说来也是饱学之士,怎奈知识为姿势所误,一叶之障,学问到老未近中和之境,一崴一崴倒像中风后的偏瘫。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发挥余热,出任大陆跪抱帮的海外亲友团。海外亲友团的助力并不来自学养,而是来自美元跟人民币1:8甚至1:10的比例。这个亲友团里有位龙应台女士值得提及。龙女士嫁了德国男人因此成了最最幸福的中国女人,她明白大陆不幸姐妹不可能人人拷贝她的幸福人生,因此她随身带着U盘,随时准备让中国拷贝她老公的幸福国家。龙处在热力超常的年纪,四海之内只要事关跪抱,她就事事关心。前年袁伟时教授由于跪得太猛将《冰点》跪破,只见龙女一跃而至,杀声震天,就好像李铁牛劫法场。以龙的浅薄造作、好生事又不懂事,本来最适合婆媳相争或妯娌相扑,居然就做了大陆的现代文明教练员和民主政治督查员。原因无他:台湾跪得早、龙女抱得早。

有了海外亲友团的辅导呵护,再加上自身的天分和分外的努力,中国的跪抱新一辈很快实现了从急于跪抱、勇于跪抱向善于跪抱、巧于跪抱的转型,并以此将近代跪抱事业推向第二个高峰。这次冲顶的核心力量是文化知识精英——官僚和资本家还真没他们锲而不舍、丧心病狂。这些人密切配合,此呼彼应,虽然不一定设了组织部,但组织化程度却接近红枪会。历史和影视是他们的两个主要工作坊。在史学工作坊,他们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为由,为历史上的侵略者汉奸逐一落实政策,对于民族英烈则不断打各种小报告。他们还以讲述老百姓的故事为名,把历史“还原”为吃喝拉撒的起居注,将涉及历史本质的大是大非排挤出局。历史的大是大非排挤走了,现实的大是大非无依无傍,孤掌难鸣,只好看着他们把跪抱三十六式增订为七十二式而干瞪眼。在影视工作坊,已跪出世界水平的导演们,他们的生产流水线川流不息,把旧家庭乱伦、共产暴政、破坏恶化之类组装成各类东方的奇形怪状,抱往嘎纳、威尼斯和奥斯卡。不断推陈出新的东方美妞更是他们的拳头产品。银幕上,由于中国男人老在吃补药,中国妇人渴了三千年的阴道,盼什么似地盼着“大得出奇”的家伙来解救。可以说,这样的中国电影已成为西方的另类伟哥,想必是刺激了旅游或“春游”产业的发展繁荣。这帮电影人或精神咸水妹为世界杜撰了一个跪着的中国,一个在进化阶段、道德水准、精神风貌各方面全都低三下四的中国。而现实中,中国势不可挡的雄起正在挑战作威作福、高高在上了三百年的西方。我看这些导演不像是在为国分忧,以“新和亲”电影反击“中国威胁论”——闹“中国崩溃论”的时候,他们也是这套东西。两个工作坊还常常联手,推出亡国乱史的影视作品。以前有痛哭中国跪晚了的《河殇》;后来有替中华民族另认始祖的《神舟》;如今我们又看到了《色戒》。《色戒》重复了跪抱集团的历史观和价值观,它用肉色混淆了中国近代的大是非,用肉色呈上西方主子喜爱的小贡品,如此而已。李安这个我以前觉得或许比张艺谋、陈凯歌境界高些的华人导演,如此而已。

《色戒》从写作到发表到搬上银幕,前后近六十年,整整一部中国现当代史。六十年历史相对于漫长的地质年代只是一瞬,却见证了人类社会一次壮观的造山运动,即中国大地的再次隆起。在隆起的大地上,希望属于站着的事业。跪是没有前途的,跪抱业属于夕阳产业。一些人站不起来了,因为跪抱已经成为他们的生存方式。那就让他们趁着夕阳在山,抱着闪闪金熊闪闪金狮继续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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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网站都哪里去了?

Friday, October 19th, 2007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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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连茶馆他们都不放过

Thursday, October 18th, 2007

看了很多国戏、编了几出拙剧后,越发觉得《茶馆》的好。有时发呆,老舍的台词就冒出来。

–我爱国,可国爱我吗?
–刚才是谁说,大清国要完啊?
–我爱大清国,我怕它完。
–我可是旗人哪。
–旗人叛国,罪加一等。
–改良改良,越改越凉。冰凉!

在国产电视剧改编热潮下,有人打起了茶馆的主意(《茶馆》年底荧屏重张 演员以“京味大腕”为主_影音娱乐_新浪网)。不难想象,兑水加长版的茶馆是个什么货色。老舍先生地下若有知,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配图(以上摄影是泡网网友枯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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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大戏

Tuesday, October 16th, 2007

第17届东京国际电影节开幕影片:

木乃伊归来

木乃伊归来!

《经济学人》发自英国的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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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发现了阑尾的用途

Wednesday, October 10th, 2007

CNN报道:科学家相信找到了貌似无用并常常给人带来麻烦的阑尾器官的真正用途。杜克大学医学院的外科医生和免疫学家在《生物学理论》(Theoretical Biology)杂志发表了相关论文,指出阑尾的真正用途是产生和保护有益的细菌。多年来医生认为阑尾没什么用,外科医生经常像例行公事一样将其割掉。没有阑尾人们照样活到很好,但一旦感染了阑尾炎如果不及时救治就有可能导致患者死亡。

科学家研究发现,阑尾的功能似与消化系统中的大量细菌有关。人体身上的细菌通常比细胞还多。大部分是有益的,能帮助食物消化。但有时候内肠中的细菌死掉或被清除了。一些疾病如霍乱或者阿米巴性痢疾(amoebic dysentery)会清除内肠中的有益细菌,阑尾的工作就是在此时重新启动消化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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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台风中遇到的惠子姑娘

Wednesday, October 10th, 2007

以下转自王小街同学的博,他在台风天拍摄下珍贵的杭州水城的DV,事后写下了这个帖子。

台风中遇到的惠子姑娘
王小街

在西溪路采访时,手上要拿dv,下车时没打伞,全身湿透倒是其次,关键台风中的雨水,密而寒冷,我瑟瑟发抖中禁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我和我的祖国》借以分散寒意——冬天洗过冷水澡的人会有类似的条件反射。你可以想像,一个没打伞的佝偻病患者在风雨中是怎样一副模样,路人皆侧目之。

在我蹲下拍几砣人群趟水过腿肚子高的水流时,突然发现密集的雨点不再打在我的脑门上,回头一看,是个穿黄色荧光衣的姑娘为我撑着一把伞,说是姑娘,其实她的年纪还是有点大的。

我谢了她的好心,示意我不需要雨伞,但她已经为我张开了另一把伞。这是我备着的,她说——我心说这大风大雨的,竟还有人带备用雨伞出门的,她又说是给你们这些没带伞的人。

可能出于职业病的关系,听了她这话,我对她产生了好奇,我就问她,你专门出来为人送伞的?她说是的。

简单几句话中,我大致了解了一些:姑娘是留学生(可能我已冻糊涂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她说汉语的缘故,我不知道她是国外留中国的学生),她在复旦念研究生,国庆期间来杭州与丈夫相会,丈夫是杭州人——就是站在她身旁戴眼镜男的。因为台风的缘故,她拖延了行程,呆在家里没事情做,就要丈夫带着出了门,去上街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为这个城市和城市里的人。

她坚持不准我把镜头对准她。我谢绝了她的雨伞,分手时问她称呼时,她说她叫“惠子”,我才意识到她是日本留学生。她跟我说,在她那个国度里,台风灾害是常有的事,受灾之后,人与人之间的帮助也变得很自然。

我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确实,当我知道这个日本女子的行为及动机时,心里暖了一下。

整个采访中,接触到的采访对象不是怒气冲冲,就是幸灾乐祸,听到基本都是对政府布满而发泄的诅咒,惟独对日本姑娘“惠子”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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