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森],战友酒友、看戏领路人、我专栏的前贩厮,最近在南方都市报开设专栏《刀兵记录》,读卖二十四史,把古代有记录的千万种死法说给大家听。
下面是他的开篇感言:到底有多少万种死法?
从今天起做个“牟厮”,要是我有点权就好了,可以让南航空姐每天给我捎一份南都,这样我就是“以权牟私”了。
[牟森],战友酒友、看戏领路人、我专栏的前贩厮,最近在南方都市报开设专栏《刀兵记录》,读卖二十四史,把古代有记录的千万种死法说给大家听。
下面是他的开篇感言:到底有多少万种死法?
从今天起做个“牟厮”,要是我有点权就好了,可以让南航空姐每天给我捎一份南都,这样我就是“以权牟私”了。
这两天睡前都在翻《决策的实质:解释古巴导弹危机》,结合时事,顿时有一种云开月朗的感觉。这本书是政治学的经典著作,通过分析古巴导弹危机的大量解密材料,验证三个决策模型:
Model 1: 理性行动者模型(Rational Actor Model)
Model 2: 组织行为模型(Organizational Behavior Model)
Model 3: 政府政治模型 (Governmental Politics Model)
听上去有点玄乎,其实一点都不高深。我们每个人在思考、议论政治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用到上述模型。因为我们大脑在考虑之前都是有预设和假设的。
没时间看完这本书,也不可能完成这篇书评了。将来再读博士的时候,再写续篇吧。
和菜头又买书了,在我看来,至少有好几本是垃圾书。我对垃圾的定义是对己对人都没用的东西。比如《最优美的散文》,一听这名字就把人大牙笑掉。什么叫最优美,怎么不叫真优美,那样好歹还能看出是杜秋喝了药编的。说道英文散文,目前最好的选集是牛津出的。兄弟不才,恰恰有收藏英文散文集的习惯。如果和菜头愿意提高英文e-mail水平,我倒建议他先把“牛康四”好好抄写几遍。
我前些日子也买了一些书,英国的新书实在太贵了,徜徉在水石(Waterstones)书店,打劫的心思都有了。精打细算,精挑细选,我还是买了一些好书。时间关系,就介绍一本吧。
The Cambridge Introduction to Creative Writing
这书我惦记已久,拿起三次,放下三次,皆因为太贵的缘故。273页,定价要£14.99,平均每页差不多要一块钱。亚马逊上也只便宜几十P而已。既然快走了,就下决心买下来。所谓Creative Writing,可以翻译成“创作”。这是一本介绍英文新闻、特写、散文、小说、戏剧、诗歌写作的入门书。买的时候我就想,说不定哪天我一高兴用英文写出本三部曲,大卖特卖,那样上千倍的本钱也收回来了。再不济,学得一两手,到丽江开个《英语创作津梁》讲座也不错。要叫“津梁”,这样就会有大量的文艺女青年报名,如果叫“入门”的话,报名的都是和菜头手下的小办事员,唧唧歪歪讲价不说,而且还会向你要求虚开发票。
这本书好在哪儿呢,给大家抄一段就足以说明问题。就抄Deadlines吧。
Deadlines as lifelines
One huge aid to the writing-rewriting dynamic is the deadline. It forces savage action. Like form or design, the deadline is not a prison to creation. It offers a promised release from the self-created prison of indolence, of not writing. It is as liberating as form, despite the sensation that it makes time weigh upon the act of writing. But that weight is not just the weight of expectation; it is also the weight of anticipation. Deadlines are good for us, stern though they may seem.
A deadline is like a supervisor who tells you impolitely to get on with it. The deadline pays heed to your writing; it does not pay heed to your life. The deadline set for the submission of a student’s portfolio of writing pays little heed to the different ways that students write, learn and live. The date is the same for everybody, and only illness or accident can provide excuses. The deadline is a necessary falsification of time. What’s more, somebody else has usually placed it in your calendar, which can make it feel almost like a physical threat. The threat is that some reward will not come your way should you fail to meet it. Those rewards can include the score your work receives or an advance of money. It may include promotion, sales, or the praise of a tutor, editor, critic or reader.
In the writing business, deadlines are a fact. Writers working in the media, especially, write against them daily, even hourly, and the practice of journalism provides outstanding training not only in punctuality and brinkmanship, but also in economy and clarity. Hemingway received his training on the Kansas City Star:’On the Star you were forced to learn to write a simple declarative sentence. This is useful to anyone. Newspaper work will not harm a young writer and could help him if he gets out of it in time.’
Deadlines demand concision and conclusion; at some point, a piece of writing is as complete as it can be. The threat and the reward hanging over that final process are usually external factors. Acadamic years trot their tidy schedules; newspapers net their copy; publishers pump out books on schedule, in tandem with the schedules of their marketing and sales departments. In the middle of these demands, the writer sits with their stalled or stilted creations, with both eyes on the clock. I suggest you seize back the initiative, and use the power of time as a motivation to write. By setting your own deadline (it must be earlier that the official deadline), you take control of the process psychologically. You will also learn to appreciate how your deadline then gives form to the way you write and even to you conduct your life around that, as we explored in the section on discipline.
简段节说,作者认为,死线其实也是活线,它是刑满释放的日期,虽然有点狠,但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死线既是威胁,也是奖赏。威胁在于,不完成就会有大麻烦;奖赏在于,只要完成了,就会有美丽的彩虹等着你。总之,写字的人啊,对于死线,我们应当心存感激。
第48回
……曹操正笑谈间,忽闻鸦声望南飞鸣而去。操问曰;“此鸦缘何夜鸣?”左右答曰:“鸦见月明,疑是天晓,故离树而鸣也。”操又大笑。时操已醉,乃取槊立于船头上,以酒奠于江中,满饮三爵,横槊谓诸将曰:“我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直抵辽东,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景,甚有慷慨。吾当作歌,汝等和之。”歌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歌罢,众和之,共皆欢笑。忽座间一人进曰:“大军相当之际,将士用命之时,丞相何故出此不吉之言?”操视之,乃扬州刺史,沛国相人,姓刘,名馥,字元颖。馥起自合淝,创立州治,聚逃散之民,立学校,广屯田,兴治教,久事曹操,多立功绩。当下操横槊问曰:“吾言有何不吉?”馥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此不吉之言也。”操大怒曰:“汝安敢败吾兴!”手起一槊,刺死刘馥。众皆惊骇。遂罢宴。次日,操酒醒,懊恨不已。馥子刘熙,告请父尸归葬。操泣曰:“吾昨因醉误伤汝父,悔之无及。可以三公厚礼葬之。”又拨军士护送灵柩,即日回葬。
作为一个学过国际贸易的文科生,我对自己的莽撞深表遗憾。
事情起因是昨夜,我得知6月1日海关实施印刷品入境新规之后,忍不住大骂猪头。在朋友的提醒下,我仔细研读了刚刚实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监管办法》(简称《新办法》)以及已经作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对个人携带和邮寄印刷品及音像制品进出境管理规定》(简称《老规定》),决定收回昨夜的言论(),我郑重宣布:海关不是猪头。
俺是穷人家的孩子,出国出的少,不知道海关对出入境携带印刷品从来没有听之任之,老规定从1991年就开始实行了。新办法是老规定的一个升级版本。两者最大的不同,是对个人携带入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的规定更加具体了。
先看老规定:
第三条 个人携带和邮寄印刷品、音像制品进出境,应向海关申报,接受海关监管。无禁止进出境内容的,按自用合理数量放行;超出自用合理数量的,应予退运。
新办法沿用了“自用合理数量”这个可以自由裁量的模糊概念,但分成三个不同级别进行管理。
第一级:免税放行。
第七条 个人自用进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在下列规定数量以内的,海关予以免税验放:
(一)单行本发行的图书、报纸、期刊类出版物每人每次10册(份)以下;
(二)单碟(盘)发行的音像制品每人每次20盘以下;
(三)成套发行的图书类出版物,每人每次3套以下;
(四)成套发行的音像制品,每人每次3套以下。
第二级:征税放行,无需办理进口手续。
第八条 超出本办法第七条规定的数量,但是仍在合理数量以内的个人自用进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不属于本办法第九条规定情形的,海关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口关税条例》有关进境物品进口税的征收规定对超出规定数量的部分予以征税放行。
第三级:需办理进口手续
第九条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海关对全部进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按照进口货物依法办理相关手续:
(一)个人携带、邮寄单行本发行的图书、报纸、期刊类出版物进境,每人每次超过50册(份)的;
(二)个人携带、邮寄单碟(盘)发行的音像制品进境,每人每次超过100盘的;
(三)个人携带、邮寄成套发行的图书类出版物进境,每人每次超过10套的;
(四)个人携带、邮寄成套发行的音像制品进境,每人每次超过10套的;
(五)其他构成货物特征的。
有前款所列情形的,进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的收发货人、所有人及其代理人可以依法申请退运其进境印刷品及音像制品。
统观以上新办法,以携带书籍为例,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10本以下,免税自由通行;
2、11-50本,要看是否“在个人自用”的“合理数量以内”。若是,则征税放行;若否,我没看明白会怎么处理。如果征税的话,税率是多少呢?我查了中国海关的进口税目,发现印刷品的进口税率为0,增值税是13%。
3、51本以上,需要办理进口通关手续。
分析了半天其实跟我们留学生没有多大关系,因为新办法对于留学人员专门有一条特殊规定。
第二十四条 各类境外企业或者组织在境内常设代表机构或者办事处(不包括外国人员子女学校)及各类非居民长期旅客、留学回国人员、短期多次往返旅客进出境公用或者自用印刷品及音像制品数量的核定和通关手续,依照有关规定办理。
至于这个”有关规定“是什么,我还没有查到,但是可以想见的是,对留学生携带书籍的规定肯定会宽松一些。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这是连狂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我这个文科生却先入为主、主观臆断、强做解人,为此,我向看白板报的朋友们道歉!
我兴趣太杂,遇到稍微专业一点的问题就犯糊涂。幸好我有那么多博雅清逸怀柔刚健的朋友,这么多年总结出一条经验:股市不懂问[阿吴老师],菜市不懂问[老高],书市不懂问菜头。猪市不懂?那可问的人就多了–比如那些主张废除中医的……
今天股市大跌,对于我这个从不炒股的人来说,觉得物极必反也正常。甚至有人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毕竟猪肉可以降降价了,现在北京卖到28元一公斤,接近£2.00,已经逼近了英国的物价,而人家英国的猪还是绿色有机猪,不是用“四月肥”。
但是读了阿吴老师的短评,我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而已。股市冷下来,楼市、猪市反而会热上去。看来,永远不要盲目乐观。
核心阅读:《房价要涨了吧?》
历史会记住今天,中国的股民会记住今天,2007年5月30日,大盘狂泻近300点,近千只股票跌停……
狼来了,狼终于来了,不是那些个想找规律的人所想好的6月11日,也不是市场自己要狂跌。一个半夜出的政策,轻轻一掌,就把中国股市的疯牛打得满地找牙。明白了吗?中国股市依然是个政策市,中国股市依然是个消息市,中国股市依然可以在一周前说不会出台有关印花税的事儿,但一周后的半夜里就冒了出来。一个大家有钱赚的股市是不能长久的,一个平头百姓,随便就能拣钱的股市肯定是长不了的。跌了就健康了,平头百姓没啥梦想就健康了,好好在家和谐着,别做啥财富大梦,中国股市有风险,不是教育过你们了,不是跟你们讲过“买者自负”了嘛,那一周,就是给你们体面退场的,你们不听,怪谁呢?
明天还会跌吗?
只有制定政策的人知道,他想设定在多少点就是多少点,要让QFII进来,要让那些想抄中国股市底的人进来,那就会下面找空间。
这一记重拳以后,会有一些鼻清脸肿的人退出股市了吧?去哪儿,楼市啊!
俺们怎么老是用三个锅盖去捂十个沸腾的大锅呢?捂了这个,那个又冒了。
股市一冷,楼市又开始了,又要大涨了,又要骂娘了,管理层再来个头疼医头,出点啥到不点上的对策。楼市越高,物价也越涨越快!
唉……
长叹一声。
自从诺丁汉最大的书店Waterstones被我发现以来,做梦都想到这个销金窟里进行最后的疯狂。
今天下午在里面偎红依翠了半天,才羞答答买了一本《杀手的斗篷:世界伟大日记选》,大32开,686页,£9.99,性价比还算实惠,况且,我喜欢这本书的体例,做得跟黄历一样,每个日子都选不同时代的人在这一天写的日记。比如1976年的今天,Eleanor Coppola,也就是《教父》导演Francis Coppola的妻子,记录了鲍勃-迪伦到她家作客的事。我买这本书的原因说出来会非常可笑,我希望通过读名人日记,从中学到写博客的技巧。因为,近一个时期以来,写博成为我生活中最痛苦的一件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个博客叫“钱烈宪要发言”。
闲话少说,话说我把书买回之后,忽然想到,何不到英国亚马逊上看看价码?一看不要紧,顿时很郁闷。原来这本书在网上只卖£6.59,我多花了3.40。我顺便把今天在书店翻过的书的价格都查了一遍,发现统统都比书店里便宜。再一比较我曾经在书店买过的两本新书,都花了1-3镑不等的冤枉钱,详见下表。
[TABLE=7]
书店买书唯一的好处就是立等可取,消费欲瞬间得到满足。而亚马逊购书唯一的缺点是需要等3-7天,好东西值得等待,不是吗?至于邮费,你根本不必担心,在英国亚马逊购书满£15,如果目的地在英国境内,可以免费送货。
所以,我总结出一条在英国买书的经验:在书店翻书,到网上下单。
不过,网上购书有一点不方便,就是退货太麻烦,还要搭上邮费。不像在书店买的书,只要28天之内,想退就退,店员都不会问你退货的理由。
榴莲周刊(Durian Media):报道一切不适宜的新闻;负责误导一切。
不怕榴莲头上落是一首八十年代的港台歌曲,黄莺莺唱得最好听。一起来听听吧:
为什么榴莲树下不见榴莲往下落。
为什么天上星没有风也会陨落。
那因为有情的人在那榴莲树下坐。
天上星会陨落,是看见伤心事多。
我与哥哥并肩坐,两颗心变成一颗。
不怕荒野漆漆黑,心上燃着一把火。
只要哥哥伴着我,不怕榴莲头上落。
只要哥哥不离我,天上星永不陨落。
[莫非]五一去了一趟西安,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陕北民歌。malingcat老师在Blog里提到了陕北歌谣:
几样“毒物”的歌谣:“线线的辣椒紫皮的蒜,抬头的婆姨低头的汉”,都是不好惹的东西呢。
飞机上忙着回忆歌谣,刚出机场就急急与司机对词:“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司机用陕西话回答:“误达还有婆姨,婆姨都去了深圳当小姐。绥德的汉,我就是绥德的呐。”我打量一下他,暗中叹口气,算了。
魔派老师我博客里引用的一个冰封王座图改成了彩色中文版,图做得太好了,不敢掠美,大家还是到这里看吧。与红心杀手一道学政治 – Mild Talk – 魔派部落 – BlogBus.com
张广天在博客上力荐孟京辉的话剧《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我觉得有个现象很有意思,本来普通话和北京话里狗的专用量词都是“条”,“一只狗”是台湾国语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陆也开始流行这么说,而且连孟京辉都开始这么用了。
[大切老师]说今夜有三台新戏上演,厚颜地觉得最后一句仿佛在说我。
风华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中的一句话:
生活是到处都有的,生活在我们自身中,并不是在我们之外的什么东西里。
这话也才是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