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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第七届国际博客大赛启动

Friday, February 25th, 2011

德国之声第七届国际博客大赛启动

原文链接:http://www.dw-world.de/dw/article/0,,6447909,00.html

2月23日,德国之声博客大赛的网上提名阶段正式开始。本届大赛新设立“最佳社交媒体-社会运动奖”。

“The BoBs”, the Best of Blogs。这就是德国之声国际博客大赛。自2011年2月23日至3月11日,世界各地的网友可以在www.thebobs.com 提名自己心目中的最佳博客。

本次大赛共设有11个语种各自的最佳博客奖,以及6个跨语种的专业类别奖。请网友在提名时使用自己的Facebook或Twitter帐户登陆。在本次6个跨语种专业类别奖中,德国之声特别将人权作为侧重点。获奖博客将在那些以言论自由权、教育权和健康权等为主题的候选博客中产生。本届大赛首次设立最佳社交媒体-社会运动奖。此外,继续设有记者无疆界组织特别奖。

11个语种各自的最佳博客则主题不限。

本届国际评委中包括中国知名博客作者毛向辉、巴林记者和博客作者胡塞尼(Amira Husseini)等。毛向辉是自2005年起举行的“中国博客年会”的组织者之一。

“The BOBs”已成为最知名的国际博客赛事。德国之声主编科赫(Marc Koch)表示: “我们通过这一媒体平台推动跨语言对话。尤其是支持那些言论自由受限制国家的博客作者。新近在突尼斯和埃及发生的事件显示,社交媒体和博客可以扮演重要的角色。”

大赛日程

网上提名阶段于3月11日截止。之后,评委选出入围名单。

3月22日至4月11日,是网上投票阶段和评委评选阶段。

4月12日,德国之声将在波恩公布全部获奖名单。

6个跨语种专业类别奖的获奖者将受邀参加2011年6月20日在波恩举行的德国之声“全球媒体论坛”会议。本次为期三天的会议将以“人权与全球化——对媒体的挑战”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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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为何多烂片?

Friday, February 25th, 2011

就在《将爱》等国产电影各霸院线、吸金吞银之际,人们从广电总局目前公示的电影拍摄许可立项中惊奇地发现,2011年电影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如果这些电影都拍出来,银幕上将同时出现“五个关云长,四个孙悟空,三个穆桂英,三条白蛇,三桌鸿门宴……”导演喜欢撞车,电影不断撞墙,观众只能撞鬼。

最近,我看了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很不幸,在进影院之前我复习了一遍张艺谋的《活着》。坐在影院里,浑身不自在,这部电影里人物都像剪纸剪出来的,既平板又乏味,相比之下,张艺谋电影里的一群小鸡都比这个电影里的主角们更立体、更鲜活。

国产电影早已进入啃老时代,怀旧就是票房,越老越吃香,冷饭拿出来炒炒,加点葱花大料,做足宣传造势,刺溜一下,就是亿元票房。但仔细分析你会发现,这些电影都靠吃老本,老本是什么,就是由时间累积起来的垄断资源,是一部全新的作品短期内无法与之竞争的口碑、怀旧。比如电视剧版的《将爱情进行到底》当年勾魂夺魄一样吸引了万千少男少女,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正好是拍一部电影收割他们钱包的季节。

看一部国产电影一般会经过四个阶段:起初以为是在讲一个故事,接着以为是在宣泄一种情绪,看着看着发现不过是在耍些贫嘴,最后恍然大悟这帮孙子是在骗钱。

国产烂片为什么这么多?从策划到执行,从编剧到发行每个环节都能找出一些问题。但我认为应该从一剧之本剧本中去找原因。我们知道电影编剧在中国始终没有成为一个体面的行当,导演已经繁衍到第六代,编剧却像野种一样连家谱都进不了。这与好莱坞对编剧的尊崇不可同日而语。说出来让好莱坞笑掉大牙的是,中国电影剧本至今甚至没有一个统一的格式。

电影编剧是一门跟写小说、编话剧完全不同的专门手艺,在国外它早已成为一个可以进一步细分的专业,它包含故事、情境、台词、细节等诸要素,任何一块短板都会让电影变成一只破桶。讲故事尤其是一门精致的艺术,如何设置障碍,如何吊起观众胃口,如何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这些在西方早已被总结成规律,写进了教科书。然而奇怪的是到了中国,电影不得不像一个重新发明轮子的车夫一样,做一些无效而重复的劳动。以《唐山大地震》为例,当陈道明扮演的父亲去得知女儿怀孕,就找她的男友去算账。影片的张力集聚,亟待一个爆发,任何一个好莱坞导演到这里都会用一场拳打脚踢来解决矛盾。但是冯小刚却用一个耳光草草掩过。也许冯导认为陈道明是个军人,不能大打出手,故事一下子就颓掉了。

制片者的自我审查也在扼杀电影创造力,电影不过是一场用影像讲述的梦,本来不应该去承担那么多的教化责任。我从小看国产电影,一直都盼着片中的坏人获胜,因为他们看起来更有血有肉,不像那些正面人物,一个个都是屡战屡胜的不死之神。近年来有个不幸的趋势,高大全之风已经影响到了香港电影。传统黑帮片中坏人得逞的结局越来越少,相反警察大获全胜的大团圆越来越多。若问这是为什么?想必是香港电影越来越重视大陆市场,从而入乡随俗吧。

如何改变国产多“烂片”的局面,那恐怕要跳出电影说电影。我个人的感觉,如果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国产电影迟早成为一个排放源,流经之处,草木荒芜,偶有收获,也是含有重金属的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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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之父刘志军:他才改变了中国

Thursday, February 24th, 2011

一般来说,日本人叫“加藤”的都非常厉害,围棋界有加藤正夫,艺术界有加藤鹰老师。现在又出了一个加藤嘉一。他一个日本的80后,FT中文网的专栏作家,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毕业,2010年获得硕士学位,现任北京大学朝鲜半岛研究中心研究员。

加藤嘉一最近发表在FT中文网上的《刘志军的高铁遗产》,是关于中国高铁资料最翔实、内幕最摸底、分析最通透的文章,看了之后一边醍醐灌顶,一边顶礼膜拜。

我认为现阶段可以深刻改变中国的两样东西:互联网,高铁。两者都加速了信息和人的快速流动,狂飙激流必将提速慢中国。

没有铁路就没有北伐战争,就没有毛泽东接见红卫兵,就没有89大学生的大串联,就没有农民工迁徙的激流中国。一句话,没有铁路中国就没有走出农业社会的可能。而高铁必将更为深刻地改变中国,让铁流来得更猛烈些吧!

从加藤嘉一的文章中,我才知道,铁道部部长刘志军作为中国高铁帝国的缔造者,是个可以跟日本新干线之父十河信二比肩的人物,他虽然在政治漩涡里滚鞍落马,但其历史功过需要放到一个较长的时期去衡量。

高铁带来的便捷不能简单地用短期的经济指标来衡量,对于我的家庭来说,高铁已经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媳妇娘家在上海,我俩家在杭州,我们每周至少坐一个来回。根据我的切身感受,高铁带来的不仅是速度的提升,而是更少的时间间隔和更多的车次,换句话说,高铁消除了市内交通和城际交通之间的界限,从理论上把中国大片区域联成一座大城。

当北京的当权者还在琢磨怎样加强户籍管理,当上海的食肉者还惦记着怎么限制外来购房,当广电总局踩下了制播分离和文化体制改革的刹车,当公路部门榨汁机一样榨取过往车辆的过路费,当中国被人为分割成一个个孤岛,大家想过没有,高铁为我们敞开了一扇未来中国的窗。那是统一的中国,那是高效的中国,那是平等的中国,那也将是自由的中国,是百花盛开毫无禁忌从不敏感的中国。

感谢高铁,让我们对中国尚有憧憬。感谢刘志军,狱中保重,历史和未来都不会把你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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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奖与单位春晚

Monday, February 21st, 2011

每到岁末年初,每一个上班族都关心两件事:一是年终奖发多少,二是单位的年会上演什么节目。

今年关于年终奖的小道消息特别多,最轰动是一则关于腾讯游戏开发部门每人年终奖是48个月工资的传闻,不过马上有内部人士出来辟谣说,48个月其实是“4至8个月”的误传。另外一则被广泛转发的消息是,某个公司的老板在年会上,让出纳抱着一箱金条,一一发给有突出贡献的员工发。

单位春晚是很多公司、机构的保留节目,充分体现了“山寨着我的山寨、模仿着你的模仿”的草根跟风精神。单位春晚追求的不是创意,而是凡俗和热闹。男扮女装、粉词艳舞、调侃领导、捉弄自己,各种滑稽和丑角戏,都在单位小舞台上呈现,这一年一次的狂欢,像极了民间的舞龙,人们对龙又怕又恨,所以打着过年庆祝的名义把它戏弄一番。这龙就是老板,就是单位,就是体制本身。

年终奖和年会聚餐并不是中国独有的现象,西方的企业里也发奖金并组织圣诞聚餐,餐会上也会表演一些节目,但是只有中国的公司和单位,才会让全员把年终奖当成一年中最重要的收成,把内部晚会当成一年内最隆重的文化活动。

我们单位每年都办春晚,并且还有评奖,根据我的观察,真正有创意的节目如凤毛麟角,受欢迎的节目都是山寨和模仿。就拿今年来说,几部贺岁大片是模仿的重点,尤其是《让子弹飞》,从台词到配乐,一贯穿整台晚会。舞蹈从《Nobody》到大葱舞,台词从“给力”到“浮云”,了无新意,乏善可陈。偶有一些灵光闪现的瞬间,讽刺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和不疼不痒的现象,已足以逗得大家开心一笑,一年的辛苦烦恼似乎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单位春晚的盛行,从文化的角度看,并不是民间智慧的涌动,而是一种对鲍德里亚所说的“模拟物”的模仿。“模拟物”是这位法国后现代思想家提出的一个核心概念,指的是由现代传媒所营造出的虚假的“真实”。姜文在《让子弹飞》里营造出一个鹅城,这个鹅城就是现实社会的模拟物,而单位春晚又模仿了这部电影,那么呈现在舞台上的就是”对模拟物的模拟“。于是模拟物俘获了真实,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串模型到模型的复制,符号到符号的演绎。

从这一层意义上讲,春晚和年终奖有异曲同工之处。春晚并不是快乐,而是对快乐的模仿,年终奖也不是幸福,而是对幸福的虚拟。如果员工上班足够开心,是不需要用年终晚会来彻底开怀一次的;同理,如果薪酬足够优厚,老板也不必用”朝三暮四“这种耍猴的办法在”年终奖“上做文章。

鲍德里亚讲过一个故事,美拉尼西亚的土著居民曾经见过天上掠过的飞机,他们认为那是神话里的大鸟。然而,飞机从来没有在他们那里降落过。他们就用藤条和树枝扎了一架飞机,并找了一块平地点起篝火,期待真正的飞机降临。如果说年终奖是幸福的模拟物--那架飞机模型,单位春晚不过是人们设定的一套具有幸福特征的标志--燃烧的篝火,人们围坐在篝火旁,期待着虚假的幸福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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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格涅夫《门槛》

Sunday, February 13th, 2011

门槛

我看见一所大厦。正面一道窄门大开着,门里一片阴暗的浓雾。高高的门槛外面站着一个女郎……,一个俄罗斯女郎。

浓雾里吹着带雪的风,从那建筑的深处透出一股寒气,同时还有一个缓慢、重浊的声音问着:

“啊,你想跨进这门槛来作什么?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你?”

“我知道。”女郎这样回答。

“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轻视、侮辱、监狱、疾病,甚至于死亡?”

“我知道。”

“跟人们的疏远,完全的孤独?”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我愿意忍受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打击。”

“不仅是你的敌人,就是你的亲戚,你的朋友也都要给你这些痛苦、这些打击?”

“是……就是他们给我这些,我也要忍受。”

“好。你也准备着牺牲吗?”

“是。”

“这是无名的牺牲,你会灭亡,甚至没有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尊崇地纪念你。”

“我不要人感激,我不要人怜惜。我也不要名声。”

“你甘心去犯罪?”

姑娘埋下了她的头。

“我也甘心……去犯罪。”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过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将来在困苦中你会否认你现在这个信仰,你会以为你是白白地浪费了你的青春?”

“这一层我也知道。我只求你放我进去。”

“进来吧。”

女郎跨进了门槛。一幅厚帘子立刻放下来。”

“傻瓜!”有人在后面嘲骂。

“一个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这一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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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房有关

Sunday, January 30th, 2011

一个人独自出生,独自死去,也要独自面对房地产商。

去年到北京,想约人喝酒,就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里面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买房。”

我打开《1844哲学经济学手稿》看到这段话:“人又退回到穴居,不过这穴居现在已被文明的污浊毒气污染,而且他在穴居中也只是朝不保夕,仿佛它是一个每天都可能离他而去的异己力量,如果他付不起房租,他每天都可能被赶走。他必须为这停尸房支付租金。” (p121)

多大的讽刺啊,政治课本上从来不敢提马克思说过的这些话:“明亮的居室,这个曾被埃斯库罗斯著作中的普罗米修斯称为使野蛮人变成人的伟大的天赐之一,现在对工人来说,已不再存在了。”《1844哲学经济学手稿》P.121

年轻人,你真的需要买个房子吗?身家百亿的Facebook创办人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最近刚搬家,只比以前的公寓多一个房间,并且他依然在租房。

我一个朋友,前几天去一家大房产公司谈个大活,带着全案,给人家放PPT讲解,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屏幕上出现了“土匪猛进”四个字。对方示意,关电脑走人。

我生活周围充满喜剧,有个多年未见的同学,刚才跟我说,能拿到内部房子:“均价2万,离西湖大概10分钟。”我给她普及了一下常识:吴山广场20年房龄的二手房现6万以上,我诚恳建议她借高利贷买,哪怕隔天卖都是300%的利润,赚了钱别忘了我,请我吃虾爆鳝面,多加一份浇头。

该怎么告诉我们的孩子,房产商,中介,银行,电信,移动,联通,中石油化,有关部门,路人甲,老太太乙,在中国,其实随时都能变成追魂索命的歹徒,即使他们不带刀。

一点感悟:买房子没有百分百满意的,要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所买的即是最对的。千万不要跟周围的人去谈论,一般人都会毫不客气地指出这套房子的缺点,劈头浇来一盆冷水。蚂蚁有洞,狐狸有窝,诗意不诗意的,至少它是大地上的栖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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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行的文人

Sunday, January 30th, 2011

杭州这个城市,滋生一批专门做托儿的文人,他们与杭州市政府关系密切,享受不同一般的待遇,当然也会专为杭州说好话。陈祖芬就是其中一个。

他掘地三尺,他大兴土木,一年卖地1200个亿,十年房价涨十倍,他建了富人区中的富人区,他建了大剧院中的大剧院,他顺便又修了一个图书馆,于是文人感激涕零,赞美这个城市真有文化。

缺奶的孩子,看到猪尿泡都会扑上去嘬两口,缺爱的社会也一样,对“温暖”有一种病态的迷恋。在这个城市 中,有专门写温暖的记者和文人。

在一次市高官参加的会议上,一个本土文人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年会再为杭州写十篇美文,我差点没吐。

说起文人无良,想起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报告文学流行,有一个女作家写一个企业家,里面写到“夜里,他的鼾声响起,像美妙的音乐”。大家都叹服,真能体验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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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速写

Sunday, January 30th, 2011

给住杭州解放路莫泰168的男士提个醒,这家酒店门口经常有出租车趴活,一看到男客出来,就笑脸相迎,随后问“要不要去个好玩的地方”。所谓好玩的地方,八成是杭州的黑夜总会,黑酒吧,就是不把客人剥光不让出来的地方。此处司机长年累月蹲守,看来从来不乏猎物。

杭州黑出租司机黑导游出没区域更新:南山路,解放路莫泰168,西湖湖滨音乐喷泉附近,火车东站,杭州大厦附近,黄龙体育中心附近,武林门民航机场大巴。

在KFC,无意听到隔壁谈话,保险公司两女业务员在跟一30岁的男人谈业务。女业务员的普通话并不差,但每当说到「先生、妈妈」时,声调就上挑,做香港人状。我纳闷的是,此男准备每年拿出10万元买保险,按说也是不小的业务,就这么托付给一家连会议室都没有的公司。

坐出租车听到杭州交通台一个广告:想买主城区的房子,动不动四万、五万的,怎么买得起?香积寺路精品公寓,每平米只要三万五……

西湖天地的星巴克是个垃圾,厕所男女不分,排队要10分钟以上。一切不设充足舒适洗手间的咖啡店都是耍流氓。所以,与其在星巴克二楼厕所门口排队,面对一桶卫生巾,并忍受外面不耐烦的敲门声,不如走两步去上西湖天地里的公共厕所,宽敞通透,男女独立,且没有小鬼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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