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Tagged ‘生活不是条件反射’

忘带钥匙的成本分析

Saturday, January 12th, 2008

昨晚出门,把所有钥匙(包括自己办公室的)都锁在家中。幸好我有一套备用钥匙在刘桂兰处,可刘桂兰家住郊区,第二天下午才能回杭州。在大雾弥漫的街道上,我在思考几种解决方案,并比较其成本。

A方案、打车去刘桂兰家取钥匙,心理价位:100元往返。(司机报价:单程一百元,往返约150元。)
B方案、住报社旁边的文苑国宾馆,折扣价:168元。还要考虑住宾馆不如在家舒服所产生的情感成本。
C方案、请开锁匠,上门开锁费100元,因是晚上,应该考虑骚扰邻居所产生的社会成本。
D方案、借宿朋友或同事家,打车费10-20元。但额外成本支出更多:给他人造成不便所消耗的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不舒服消耗更大的感情成本等等。
E方案、到大办公室熬夜,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金钱成本:0元,身体成本消耗:无法预计。

我先实施了方案A,跟出租车司机商量,结果成本超过预期50%。否定之。
接着准备实施方案B,到宾馆发现黑咕隆咚,原来文苑国宾馆已经收归国有,关张了。亦否定之。
实施方案D,同事说家中只有一小床。也否定了。
正准备施行方案E的时候,刘桂兰打来电话。他兴奋地说:有了有了,靠!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好办法?

F方案:刘桂兰在他家附近找一辆出租车,他本人不过来,只需要让司机把钥匙给送到杭州。由于出租司机从杭州返回郊区,还可以拉客人,出租车支出的成本会大大降低。这样只需要70元就可以解决问题。

最后F方案成功实施,在夜晚11点左右,我拿到了钥匙。刘桂兰不放心,还打来电话确认。

阅读理解,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A、一定要留一套备用钥匙;
B、一定要有一个聪明如刘桂兰一样的保姆;
C、在考虑解决方案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案,是成本最低的,也是最意想不到的。
D、生活在城市中,一定要有一个“小三”,这样哪怕挤一张小床,也不会觉得麻烦。
E、如果脖子上有拉链的话,博主的脑袋早就不知道忘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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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用告别以谢天下

Friday, January 11th, 2008

萧瀚因为杨帆门事件,今日宣布辞职以谢天下(详见他的博文《关于杨帆门事件的致歉与声明》)。我以前不知道萧瀚是做什么的,现在知道了,他是中国政法大学的老师,明天又将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提出辞呈。

萧瀚说:“为了让这个昏乱的社会清醒,我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这话听起来这么熟悉,让人联想到谭嗣同、陈天华。但是,我认为萧瀚的牺牲可能未必有那么大的作用,不是牺牲得不够,而是牺牲这种方式本身就有疑问。

告别很具有悲剧的美感,会唤起人们的敬畏与怜悯,亚里斯多德地下有知会感动的。可是在悲剧性已经渗透进生活每个缝隙的今天,人们很难被戏剧性的场面所震撼。

萧瀚辞职就讨论到这里,以下是另外一件事,跟上面的议论毫无关系。

这两天,天涯在讨论另一场更悲壮的告别。一个女子,因为男人的背叛而跳楼,她留下了一个博客,最后一篇是在她自杀前两天写的。

这事太惨了!可以说是每个女人的断肠崖,也是每个男人的大恶梦。任谁遇上,都会诅咒自己出生的那个日子。

如果加以理性的分析,不应该回避这个问题:男人的背叛是主因还是诱因?

天涯上的讨论称,这位女子早有抑郁症,男人背叛和小三的出现,促使她走到了这一步。

如果以上为真,那还应该追问一个问题:假如没有小三,她会怎么样?

我们都试图从一堆繁杂的事物中理出头绪,都试图用因果关系来解释这个世界,但是世界不是用C++写成的,缜密的逻辑关系,可能永远无法看透。

那么,面对告别的背影,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只能说,不要轻易去“谢天下”,第一,“天下”可能不会领情,它甚至都不会说“不客气”或是“我的荣幸”。第二,“谢天下”的成本太高,每个人一生只能“谢”个一次、两次。谢完,就只能转身走了,只留下巨大的谜团,让天下人猜个不休。

别急着告别,还有好多事情等你做,让天下去谢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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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我们的主流价值观

Saturday, January 5th, 2008

胡紫微把老公偷腥,上升到价值观的高度,质问中国何以配称得上是一个大国。有人说她小题大做,故作惊人语;有人说她弦外有音,暗指纸包子。中国人的信仰麻木与政治敏感,在这一事件面前照例一丝不挂。

中国人还有没有价值观?至少我没有看到。一方面,官方倡导的价值观已经失人失德失信,另一方面,民间已经没有什么信仰和敬畏了,钱和母亲除外。

什么是价值观?价值观是一套统一、持久的判断是非的标准。变来变去,自相矛盾,应时而生,随风而灭的观念,不叫价值观。

乔治-奥威尔在《关于甘地的随想》中说,甘地奉行的非暴力原则跟反对一切战争的和平主义有着本质的区别。和平主义者无法认真回答这样一个问题:面对纳粹迫害杀戮,犹太人该怎么办?但是甘地没有逃避这个提问。他对德国记者Fischer说:我认为,犹太人应该集体自杀,这样将激起全世界对纳粹的谴责。

甘地的回答简直有点反人类,但是他坚持自己所相信的,并且前后统一。

我想到了网上关于《色戒》和《士兵突击》的评论。《色戒》我看过,完整未删版;围绕《色戒》的争论我也看了,掐架群殴版。张爱玲和李安是有价值观的,他们就是相信,燃起在某些通道的战火比地道战更有价值。而那些褒扬抑或批判《色戒》的人,价值观却十分矛盾。《士兵突击》我没看,也不准备看。但如果用反对集权、反对战争的观念看这部电视剧,不但驴唇不对马嘴,逻辑上不能自洽,而且犯了站队表态狂综合症。

跟美国比起来,在中国看不到主流价值观。批评自己国家的美国知识分子,不管观点有多么极端,对主流价值观依然是尊重的。迈克尔-摩尔就是一个例子,在《华氏911》中,他批评布什的证据不管多么经不起推敲,其核心观念还是批评这个总统不爱国。在最近一部《医疗内幕》中,摩尔拿911中舍生忘死的美国消防队员说事,一些消防队员落下了残疾,但是却得不到医疗护理,因为他们买不起昂贵的保险。

在网络上,一些网友对12年前克拉玛依大火的死难者自发纪念,对大火发生时官僚的表现痛心疾首,这是一种热爱生命、痛恨反人类行为的价值观的体现。但是,我们同样不要忘记,就在前几天,乌鲁木齐一场大火夺取了三位英勇的消防员的生命,他们是乌鲁木齐市消防支队特勤一中队中队长朱晓雷、排长张宇、士官高峰。他们不是权力的轮子,他们跟你我一样,都是轮子下面鲜活的个体与生命。他们做到了我们所做不到的,他们为人舍生,他们配得我们的缅怀与尊敬!

官话已死,那些官方发出的弘扬与赞美之声只会激起怀疑与反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否定一切价值,而不能在废墟中重建。

我们需要在一堆灰烬中找回那些烧焦的骸骨,需要把它们埋葬,并且在坟墓边种满鲜花。我需要主流价值观,远远胜过肉、油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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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1月3日:梭罗

Thursday, January 3rd, 2008

Update:我无法容忍自己鄙陋的翻译,把译文重新修理了一遍。

我带回来一本《世界上伟大的日记选读》(An Anthology of the World’s Greatest Diarists)。这本书的编排风格是台历体,一年365天都精选名人当天所写日记。在没有博客之前,日记本是宣泄孤独的好伙计。既然新的一年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理由不从头读这本书。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摘引当天日记的片段。

1914年1月1日,英国小说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sfield)感叹道:

日记啊,你何等卑微!但我决定坚持写一年。

在外人眼中,凯瑟琳是弗吉尼亚-沃尔夫的闺蜜,但是从她死后发表的日记完整版里,大家才知道原来二人之间早有龃龉。女人之间真的没有牢固的友谊吗?难怪好女子都把自己当男人。

1853年1月3日,西方隐士梭罗在日记里仰天浩叹:

我爱大自然的一个原因是:她不是人,而是避开人。她脱离人的法力控制,并享有恒久的权利。在自然之内,我的心喜悦,我的灵欢畅。如果这世界只有人,我将无法伸展,没有希望。人拘禁压抑我,而她给我自由。人促使我妄想另一个世界,而她却让我除了此世界外,夫复何求?

梭罗的话,我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大自然,让我们获得安全、愉悦与满足。记得去年春天,我心情压抑,如崩泰山。我跟几个同学到了Catsworth的乡间。暖阳洒在成片的草地上,河面泛着波光,天空蓝得让人心疼。我们说笑,闲聊,跟乡村的姑娘打招呼,看麋鹿成群,孩子们钻进树洞里嬉戏。顷刻,世界展现出她最和善的一面,刹那即是永远,此岸即是彼岸,那一刻,我想活着活着突然死去,或者,死着死着突然复活。

2008年1月3日,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醒来,听见梭罗对我说,你可以不必期待另外一个世界,只要你选择,你会找到梭罗说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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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008:经验和教训

Tuesday, January 1st, 2008

2007年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过去的一年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言难尽。不过,既然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还是应该简单回顾一下,以免像连岳所说,一路走来,一路删除。在清空回收站之前,我要稍微备份一下。

去年最让我满意的一件事是亲人安康,妹妹无恙。

第二满意的是,朋友们还都活着,且活得大好,不是小好。

第三满意的是我打完了美好的一仗。今世能有几次牛,人生能得几回博?

第四条经验就是我尝试着用不同花样折腾。我试过戒烟,坚持了50天;我试过跑步,坚持了两个月;我试过爬山,坚持了一个礼拜日;我还试过编程序,剪片子,用法语聊天,用英语写字,用古怪的中文写博客。

第五条也是最后一条经验就是,我学会了早起,并且尝试像宋石男那样晨读,大声地念:啊波次德俄佛哥,和伊饥渴勒么呢……

07年的教训很多很多,如果全写下来,估计会用光服务器的硬盘,挑几条能说且简单的吧。

教训之一:最虚弱的时候,一定要和好朋友在一起;最郁闷的想法,一定要跟好朋友倾诉。

教训之二:一定要多听少说,quick to listen, slow to speak;一定要多干少说。不能再说“我是创意大王,别人是执行高手,我俩强强联合,一定如何如何。” 不要空许诺,不要假仗义,学会说不,学会说:哦,容我再考虑一下。

教训之三:要发奋,要振奋,要勤奋,哪怕前面是一堆粪。

教训之四:要区分轻重缓急,急重先做,轻缓慢来。

教训之五:Fact, faith, feeling,事实为先,信心紧跟,感觉靠后。而不要把顺序搞颠倒,跟着感觉跑。

教训之六:创造性地生活,而不是依靠条件反射活着。

教训之七:博客不是抽风机,而应该是自来水管,读者拧开龙头,桶就满了。

2008,我头戴第一缕阳光,身披第一缕清风,再次上路了!

亲爱的朋友们,祝你们新年不祝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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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四一、和菜头及戒酒

Monday, December 17th, 2007

周六从厦门回来,落地后短信连岳,感谢他从百忙之身中抽出一身,接见与招待。连岳回道:你还记得我们喝过酒啊!

当然,我记得。

为促成王连会,我做了充分准备。上周三刚住进宾馆,就预约了他。周四,效法中世纪放血疗法及俄罗斯休克疗法,我先把自己放醉。周五,会议主办方送行晚宴,不参加说不过去。跟连岳推迟半小时见面。我在街上先吃了一碗沙茶面垫底,送行晚宴上也收敛了很多。为了一会儿能多吃连岳几口,我基本上没动筷子。

送行宴上有三种酒,啤酒、红酒、二锅头。二锅头是会议主办方特意从北京托运而来,东道一番美意,我想不能不领。于是,推杯换盏,一个人喝了半瓶。然后说,各位对不住,我要去见网友,不能再喝了,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各位就此别过。

我酒量心里有数,最近一次喝过三个小二,合计六两,并未出现差迟。我想,今天没有放量,应该可以清醒着见连岳了。

拿破仑骑在马上,估计跟我有同样胜算。但是,他忽略了那个猪头传令兵,历史从此改写。

我忽略了一个因素:海风。

赶往王连会路上,海风,像一床大被把我覆盖,海燕,像黑色的二锅头,在浪尖上飞舞。

以下是捡回的记忆碎片–

连岳很年轻。笑容很可掬。连岳在新书上签名。我们喝了啤酒。出门时,连岳帮我收拾包,塞进去充电器。坐连岳的车回宾馆。我问连岳多大了。

回到杭州,我跟朋友们说:原来连岳这么年轻,他是79年的!1979,不是1879!

昨晚去连岳的博客一看,我懵了。

与君一句话
连岳 @ 2007-12-15 15:45:32 阅读(2476) 引用通告 分类: 未归类
王佩几天前到厦门,
昨晚才找到时间一起吃饭
据说此前宋石南交待过他:
你要去找连岳,把他放倒!
由于宋先生的成都普通话听起来比较困难
王佩听成“你要放倒了,去找连岳”
于是我们七点半见面时,
王佩已经喝了半斤二锅头。

席间,王佩问我:连岳,你多大了?
我据实回答:70年生的。
他非常吃惊: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隔不久,王佩问我:连岳,你多大了?
我据实回答:70年生的。
他非常吃惊: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如是折腾了七八次
每一次王佩都赞叹我驻颜有方。

当他再问:连岳,你多大了?
我心想,这个死胖子每次都玩得这么开心
我也得找点开心,答道:76年生的。
王佩说,嗯,你还不大。

随后,每问一次,我就减一岁
到我回答至“80年生的”
王佩感叹:你原来是80后呀。
我说,是的,王叔叔。
……

未完,全文请点击此处

怪哉!我最后的记忆停顿在连岳给出的第九个答案上。

故事还没有完。昨晚在MSN上,四一向我控诉。说我没完成宋石男交给的任务也就罢了,还在电话里骂他。用英文,一句FUCK,接一句莎士比亚。

道歉,悔忏,憔悴难对满面羞。

我怯生生给和菜头打了电话,确认一下有没有也骂他。幸好,他说没有。但也不排除事实上有,而他说无,为了不增加我的负罪感。

我为失控而恼恨。如此周密的安排竟然还出这种事,我对自己快绝望了!

今早三点半醒来,我看完了老六的《读库0705》,接着读《爱读连岳》,笑得被子乱颤。然后给自己做早餐,朗读英文。吃早餐,来上班。

我决定改变生活习惯,早起,晨读,早上班。同时,对外戒酒。何为对外戒酒,就是不在我狗窝之外任何地方喝酒。

到办公室,上网,看到和菜头也做出了戒酒的决定。心中大受安慰。

以后从天南地北来的兄弟姐妹们,原谅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在外喝酒了,要喝到我狗窝去,要睡睡我的客房。以后再天南地北接待我的姊妹弟兄们,原谅我不再你们的城市喝酒了,要喝到我狗窝去,要睡睡我的客房。

空口无凭,写博为证!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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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

Monday, December 17th, 2007

不过是一道闪电,黑夜并不曾点燃。女巫不过是组织部有人,提前知道了人事任免,可怜哪,麦克白夫妇竟把它当成了预言。匕首牵引着,走向明天,又一个明天,又一个明天……

不过是一道闪电,并不能惊醒自私与贪婪。大女儿不过是个广告好文案,二女儿不过是个文学好青年,她们的话何必当真呢?可怜哪,李尔王在暴雨中疯魔,咆哮苍天。离退休了还闹什么闹,非要把三女儿也搭进去,她可是个好理科生。

不过是一道闪电,朱丽叶拉着罗密欧,说,这一切太快太疾太像一道闪电。对,不过是一道闪电。

++++++++++肌无力分割线++++++++++++++
(……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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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昨夜,明天,明天……

Sunday, November 11th, 2007

如果你在和菜头的博客搜索我的名字,会返回10个结果,而搜“汤唯”不过只有5个结果。这说明和菜头是个重友轻色的家伙。而且,细心的网友会发现,和菜头写我所用的词汇,会让上了年纪的人联想到林副主席关于毛选的题词,让年纪轻轻的人联想到新核心关于老核心的报告。

昨天夜里,当我冒着摄氏7度的低温,走在杭州街道;当我看见建行门口的屋檐下,流浪的人裹着破被睡觉;当我拨通号码百事通转接到和菜头的电话,我听见他浑厚的男低音,跟我说了一堆掏新窝子的话。

我左手提着一堆东西,右手拿着电话,来到了宿舍大院的门口,发现我还少长了一直可以掏钥匙的手,只好站在那里,直到另一个夜归人开了门。

院子里有两个站,一个是垃圾站,还有一个也是垃圾站。我站在第一个垃圾站前,唯唯称是,又走到另一垃圾站前,诺诺说Yes。后来到了楼道门口,我跟和菜头说白白,掏出一个钥匙,爬到六层,又掏出一个钥匙。

回到房间,倒上一杯威士忌。菜头的话弦犹在耳,我又倒上一杯威士忌,关掉了电视。翻起了床头那本《麦克白》,耳边响起了穷途末路的独白: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
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
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
我们所有的昨天,
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
短促的烛光!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
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
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
充满着喧哗和骚动,
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To-morrow, and to-morrow, and to-morrow,
Creeps in this petty pace from day to day
To the last syllable of recorded time,
And all our yesterdays have lighted fools
The way to dusty death.

Out, out, brief candle!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
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 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 full of sound and fury,
Signifying nothing.

下载或收听:麦克白关于明天的独白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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