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Tagged ‘生活不是条件反射’

为和菜头干杯

Thursday, April 30th,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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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 ZhangYining 上載

如果我告诉你,我走路哼的是《玫瑰人生》,而这首歌正是我家和菜头的彩铃,你也不必感到诧异。因为上帝造胖子的时候,料想他们在瘦子堆里势必受到歧视,于是为每个胖子造了一个比他还胖的伙伴。世道太艰难了,需要相互扶持。

五一来临之际,和菜头写道《长舒半口气》。一般来说,事关肉身,他是不会在博客上说的,除非得到的是好消息。检查结果让人长舒一口气,“肠溃疡痊愈期”,但是,医院不愧是美剧的故事宝库,医生在化验单后,抖了一个悬疑的包袱,于是,这出剧还要延续到了下一季。

如今和菜头在昆明,正在卡拉OK,待会他将回到温暖的老房子里,睡在自己的床上,那床上除了左右二氏,没睡过任何姑娘。他在那里安然入梦,仿佛一条大鱼回到了池塘,曳尾的快乐远胜过交尾,这点离家者都清楚。

身为一个云南人,和菜头能够离开昆明,真是下足了决心。要知道在云南,人们把离开家乡视为畏途。公安边防缉拿毒枭,逮捕枪毙,都遏制不住毒贩的嚣张气焰。后有本地人献出一计,贩毒抓住烧草房,立即奏效。云南人宁可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小草窝。

和菜头在国企的日子里,每每得罪了领导,就会被安排出差,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对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了。在他受罚的日子里,我们几次在杭州相见。

假期到了,我多么想飞到昆明去见见我家和君菜头啊。可是,他刚刚返回故乡,需要陪伴家人,我的到访,势必会搅乱他的居家节奏。况且,如今机票飞涨,来回的钱足够在杭州交一次网络造谣的罚款了。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今夜我要为和菜头遥遥地举杯,为了他的毅力与康复。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会抱着自己的胖儿子,和菜头会抱着自己的标致女儿,我们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对,那个地方叫:芝华达耐尔,靠近没有记忆的海洋……

那一天不会遥远,我已遥遥看见。

Cheers,all our friends and foes. 为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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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意味着背叛

Saturday, April 4th, 2009

一年多以前,我曾与郭艳茹短信争论过一场。原因是郭同学想写一篇关于家乡的文章,发表在《经济学茶座》上,这篇计划中的文章涉及到故乡大跃进时期的惨烈一幕,当时全县村村有死人,路路有饿殍。郭博士想通过整理口述实录,告诉世人,这场意外死亡产生的原因,除了人民公社、大炼钢铁之外,还有不顾农民死活,进行大规模水利建设。我当时不同意她发表,觉得这会给我家乡抹黑。

对于发生在大跃进期间的惨剧,见诸县志的记载(郭艳茹怀疑,县志记载的数字被大幅度缩水),更存在于上一辈人的记忆之中。我就经常听母亲讲起这段历史,在家乡,管1959-1963年这四年,叫做–“挨饿的时候”。而造成这场灾难的原因,绝对是人祸,而不是天灾。

春节回家,跟舅舅聊起这段历史。他告诉我,他们村之所以饿死人,完全是当时的大队支书蛮干胡来造成的。本来,我姥姥家的村庄,耕地虽谈不上肥沃,但人均面积足够大,哪怕搞人民公社,哪怕庄家烂到地里不收,都不会存在断粮的问题。然而,上层做出一个决策,让他们村跟邻村合并,他们村的大队书记为了取悦于公社领导,同时也为了个人私利,竟做主把1400亩土地白白划给了邻村。结果灾荒逼近的时候,土地骤然减少,本来可以避免的人间惨象,也在我姥姥的村里上演。

在那一口食物决定人生死的日子,最能见证人性。

母亲就遇到这样一件事。当时我姥姥家虽然没有断粮,但粗茶淡饭,勉强苟活于乱世而已。当时母亲只有10来岁,睡在同村的一个嫂子家里。夜里,嫂嫂说,锅里给你留了东西,你自己去看。

母亲揭开锅,一阵浓香飘过来,那是一碗羊头肉菜汤。却原来,这家人花了五毛钱买了一个羊头,掺上野菜做了一锅汤。这位嫂嫂不忘母亲,给她留了一碗。

知道今天,母亲回忆说,那是她一生中吃过的最香最香的一顿。这一顿羊汤的恩情,母亲一辈子都忘不了。每到年节,都会去带着礼物看望这位嫂子。

也许在中国最痛苦的就是当一个真左派,如果有真左派的话。要否认隐瞒多少瞎子都能看见、聋子都能听见的事实,才能心安理得地当一个毛主义者啊?

郭艳茹的文章最终没有发表,因为《经济学茶座》临阵退稿。今天,她把这篇文章贴到了博客上,鉴于新浪酷爱删她的博文,我全文转载,希望更多的历史被记录下来,而不是被抹去。我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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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伊甸之东

Saturday, April 4th, 2009

由于我的工作是更新网站,又由于单位晚上网速慢,我决定一边干活,一边看碟片,最近我看的是《伊甸之东》。

这部剧刚开始的几集,还真把我震撼了一把。那种对底层社会的悲悯,对人间亲情的高举,都让我眼前一亮。尤其是当我看到李东哲在父亲下葬的时候,用肢体语言说出:“我对你的爱比天还要高”的时候,一串老泪落了下来。

但是,当我看到第13集的时候,我决定放弃这部剧集。在这一集中,黑矿长的儿子,继承了黑爹的衣钵,又来跟矿工对抗。

我开始厌烦了。因为在剧中,迄今为止,黑矿长所有的人生目标就是消灭矿工李家,但是每到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不是突然救星从天而降,就是凶手犯罪中止。古希腊戏剧里有一种降神机,每到情节进展不下去的时候,就把一个神降到舞台上,让他解决一切矛盾。看了这部韩剧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些神仙都爱吃石锅拌饭。

尽管一次次失败,黑矿长从不死心,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子子孙孙,前仆后继,但猎物还是一次次逃脱,仇恨还是一天天增长。

导演大哥,拜托,我从小是看《苦菜花》《卖花姑娘》《金姬银姬的命运》长大的,对于这种毫无理由、不惜代价的恶我见得太多了,并且形成了天然的免疫力。

我决定放弃看这种电视剧,不再与民同乐,我还是沉浸到我小众的快乐里去吧。

于是我拿出BBC版莎士比亚,把李尔王塞进DVD光驱,《伊甸之东》有六张碟,每张12个小时,全部看完要72小时,有这个时间,我把36部莎剧全看一遍也绰绰有余。我不应该委屈自己向大众靠拢,对于我这样一个看左传都能捶床大笑的人来说,看莎士比亚是我的专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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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给所有未完成的天才看的电影

Tuesday, March 31st, 2009

1、昨晚看了和菜头介绍的《入殓师》,看完,和菜头问我这片如何。我说,这是印度人不肯拍,好莱坞不会拍,中国人既不屑又不能拍的电影。

2、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未完成的天才。因为小时候的一个错觉,一生的计划也就生了根。直到成年才猛然发现自己毫无天赋,梦境碎了,热气球破了一个洞,狼狈地从天上掉了下来。

3、阳光下,旷野中,入殓师小林,拉着6岁就学习的大提琴。琴声悠长而激越,这曲子是久石让写的,这故事却不是一个童话,而是童话的终结。

4、上帝看那人孤单一人不好,就为他造了一个女人。看这片子,我耳边响起的是多年以前的嘤嘤哭声,心痛不止。

5、《入殓师》问了一个古老的大问题:人究竟为什么活着?

6、不要假装你已知道了答案,实际上亘古以来,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

7、一呼一吸,一饮一啄,天大的事,也化为无。

8、王怡评《非诚勿扰》,借题发挥说,这是一个无处委身的时代,这种托词是弥赛亚情结造成的,救世主不来,我则天地之间哭号奔走无所依托。

9、而《入殓师》更像是禅宗电影,它告诉我们,只要心中有虔敬,则世间万物皆可托身,哪怕是整日面对冰凉可怖的尸首。

10、但是要有爱。有一分,就能把天地寒意逼退一分;有一刻,就能把世间空虚填满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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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

Tuesday, March 24th, 2009

今天,我又回到了坎特伯雷庄园。当然不是在梦里,我的梦非常奇特,堪称不同床的异梦。

周六,单位加班,周日,去了苏州。印象只有一句话:苏州是个有很多小公园的大村庄。但是,总比上海好。上海是一个鸟不拉屎,狗不撒尿,乌鸦也不搭窝的地方。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昨晚八点我就睡了。9点多,一哥们来电话,找我要稿子,稿子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我在心里琢磨着如何不去办公室实现乾坤大挪移,于是我远程控制了我的桌面,当然是在梦里。早晨醒来才知道稿子只在梦里交了。

然后做异梦,梦到了世界末日,我看到天空出现了一个电脑,然后是神秘的闪光,内心充满了末日情绪,身边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姑娘,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什么是她出现在我身旁?来不及细想,我就开始大战外星人,惊险无比,九死一生。眼看我把最后一个异种干掉,闹钟收音机响了起来。就这样,那些可恶的外星人依然会残留在我以后的梦中。

昨晚睡前看了《中国不高兴》,这本书并没有它的名字显示的那么雷。看了一会,觉得这本风格行文不太统一的书,似乎都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不亲美也一样可以搞民主,即王小东提出的:“对内人权,对外族权”,更露骨一点就是:“对内民主,对外扩张。”

可是中国靠什么扩张?当全社会的精英都削尖脑袋去当公务员,而不是把聪明才智和利比多应用在创造、冒险的商业事务上时,整个民族已然被阉割。“宝贝”都在房梁上挂着呢,还谈什么崛起和扩张?

好朋友发来短信,故乡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无声无息。天象诡异,似乎在印证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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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献诗

Thursday, March 19th, 2009

歌词的主体部分是海子写的,曲是我自己配的,吉他已经多年不练,勉强伴音而已。我唯一敢保证的是真唱。

[audio:http://www.pub.hzrb.cn/audio/0/10/00/84/10008473_952505.mp3]

黑夜的献诗 ——献给黑夜的女儿

歌词:海子
曲唱:王佩

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丰收后荒凉的大地
黑夜从你内部慢慢地上升

草叉闪闪发亮,
稻草堆在火上
稻谷堆在黑暗的谷仓
谷仓太荒凉

你从远方来, 我到远方去
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
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丰收之后荒凉的大地
人们取走了一年的收成
取走了粮食骑走了马
留在地里的人, 埋的很深

———————————————-

我又想起了你
在这个静静夜里
我又想起了你
在这个寒冷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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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感应、与呼召

Wednesday, March 18th, 2009

老吕,河南人,是我自少年时代起的好友。那年春夏之交,自胡马窥江之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老吕毕业后从商,做了几家企业的高管,现在决定自己创业,专事茶酒。茶,岩茶,武夷山岩茶;酒,红酒,波尔多红酒。

昨夜刚睡下,接到老吕的电话。聊着聊着,清醒过来,开始谈人生。我问老吕,你最近看什么书。

他说,最近在看销售方面的书,还有篆书。

我非常好奇,一向工于世俗经济之道的老吕,一向喜欢与运动和美女相伴的老吕,如今怎么就转了性,对古文字发生了兴趣。

你知道吗?他说,我家距离甲骨文出土的小屯才100多里。我们那里有两个村子,一个叫小落纣,一个叫大落纣,中间还有一座武王庙。那是武王伐纣的地方。

老吕觉得,进入不惑之年,应该去探求一些接近本源的东西。而在冥冥之中,他与古老的文字遥相感应,也许这一切从他刚孕育成胎时,已经注定了。

放下电话,我怎么也睡不着了,内心仿佛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可是这样的春夜,我又能干些什么?我拿起一本美国诗选,大声朗读,可是文字却只能飘在空气中,无法进入脑海。

干脆起来看碟,看的是法国人拍的一个纪录片,记录北京京剧职业学校的。那些孩子们6:30就起来练功,有的要练到晚上9点,10岁左右进来,出去就已经成年了,因为培养一个京剧演员,至少要8年。8年,按照每天练功4小时计算,扣除节假日,训练恰恰超过1万小时,这与国外研究,掌握一门技艺需要苦练1万小时的结论相吻合。

片子里有个演武丑的小演员,连得最苦,他的职业生涯注定成不了大牌演员,因为跟生净比起来,丑永远只是配角。然而,他的一生就这么托付了。看到他在舞台上眼花缭乱地翻着跟头,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好些人的影子。

人做什么,也许从受胎时,就已注定。生活的历程,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受到感应,并接受呼召。

只不过,这个时机,有时候来的早,有时候来的晚。只要保持心灵的敏感,它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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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兄弟的片子

Monday, March 16th, 2009

感谢张发财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为我构思设计出这套名片。

我的名片

电话已做技术处理,打了我也收不到。

我很少用名片,一般都把电话号码直接写在美眉们的手心里,不过我决定,今后走到哪里,都给人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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