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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大海 1949》读后感之无序发泄版

Wednesday, October 21st, 2009

最近只要我心情一不好,就能找到一个立即奏效的快乐方法,评论龙应台。

又翻龙应台大江大海,这本书如果把下面类似的话都删掉,可读性将提高80%。这些鸡鸡婆婆的话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场雨一躲就是六十年。”

龙应台难道不知道,她所操的汉语里有一种写作手法叫白描。在描写给外公烧香时,龙非要说,那烟”像柔若无骨、有所企求的手臂,随风没入天水无色之中。”怎样能冲淡文字的悲剧感,多用这种油滑的比喻吧。

龙应台这个鸡婆,《大江大海》我已经看到了76页,里面除了费尽笔墨摹写她的父母和她自己,并无一点大历史的叙事。

我无法消受龙应台这样的叙事方式,当毛泽东演讲的时候,“槐生(龙父的名字),原来你也在这里。”

应台,我们可不可以把岁月交给风,把往事交给云,把比喻交给诗人,把修辞交给小说,把自恋交给自传,只把历史事实留给《大江大海》。

即便在引用平实的史料的时候,龙应台也压抑不住修辞的冲动。引用英国驻青岛领事日记,她也要耍耍比喻:“他记载这一天,不带情感,像一个隐藏在码头上空的摄像机。”p.77

龙应台采访诗人痖弦。痖弦是河南流亡的中学生,看到布告“有志青年到台湾去”,就参了军。部队许诺,到海那边每人发一件软玻璃雨衣。到了台湾,痖弦拿到神奇的雨衣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显然当地渔民都一人一件。

上海为什么有西藏路,台北为什么有兰州路?这个规矩原来既非国民党,也非共产党制定的。读龙应台《大江大海》得知,1862

龙应台《大江大海》中考证出,街道名字以中国省市名字命名的传统,肇始于1862年。上海英美租界合并,街道要改名。最后达成“上海马路命名备忘录”,干脆以中国地名命名街道,以免内讧。

龙应台《大江大海》正文中,经常莫名其妙冒出三个字“飞利普”(例如P.135),如果这不是为电器公司做广告的话,那么是什么意思?

龙应台说:共军打济南时,用的是“边打边俘边补”的策略。俘虏的国军,换上帽子,或者只换帽徽,就填充前线去打国军,而统计共军伤亡时,这些反戈一击的战俘是不计入的。p.150

奔着看“长春围城”才读《大江大海》的人们,请直接跳到166页。

除了书信和说明书之外,我不能容忍第二人称叙事。比如龙应台的这些文字:“你挨饿的时候,你的身体很瘦,但四肢会浮肿。你的头发,变得很细。” p.167

被围城饿死,被炮轰死,被砍头活埋,被原子弹熔化而死,这些死法,哪一种更体面,哪一种更人道?没有任何区别!人根本就不应该那样死!也许这就是中国人从近百年世界史中获得的最大的教训。

龙应台对待历史数据的态度是很草率的,关于长春围城死亡人数,书中说,有两个数据,有人说10万,有人说65万。龙应台玉手一挥说:“取其中好了,那就是30万。”取中值的统计学依据何在?瞎掰嘛。

《大江大海》中也有精彩的内容,那就是未被文学加工的访谈录,还有历史材料的原文照登。

从物理上翻完了《大江大海1949》,用一句话评价:这本书是一流的选题,二流的材料,三流的史观,四流的叙事,五流的文笔,不入流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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