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蓬是个歌者,也是个诗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他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作家,他的文章复活了汉语散文的伟大传统。意向奇异,气韵非凡,语言充满想象力,每个汉字都叮当作响,一扫口水满街、拖沓腐糜的文风。如果他改写散文戏剧和小说,定能给丢人现眼的中国当代文学挽回一点面子。
(2008年5月2日拍摄于西湖音乐节,当时我还是个狂热的摄影初学者,跟周云蓬第一次打招呼。)
下个周末,11月27日,我将有幸作为嘉宾主持老周在杭州举办的一场读书会,介绍他的新书《春天责备》。这对我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美好的体验。
届时,我们的讨论的话题将包括:
诗与歌的关系,在先民的时代,诗歌不分家,唱即是吟,吟即是唱。后来诗与歌逐渐分开,两者的关系也就复杂起来。
中国没有产生12平均律,没有产生现代音乐意义上的和声,五声音阶体系与中国诗歌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另外中国领土广袤,方言众多,维系文化的命脉在于文字,而最美的文字都用是来铸造诗的。那么,诗歌多大程度上塑造了中国人的耳朵,汉语的音乐性对中文诗歌又有什么影响?
汉语诗歌,似有冥冥的一脉,从陶潜,到杜甫,到辛弃疾,到关汉卿,到翁藕虹,到汪曾祺,到侯德健。那种用最简单汉语组成强大意向群的汉语写作,在今天有没有被继承与发展呢?
马丁路德翻译圣经早就了现代德语,詹姆斯一世钦定BIBLE,创造了现代英语的典范。我们现代汉语的典范又在哪里?佛经没有承担起改造汉语的任务,到近代,不文不白的《和合本圣经》也没有挑起这个担子。难道是毛选塑造了我们的汉语?现代汉语的标准何在?
进而,有没有一种美好汉语,一种美丽中文,俗不伤雅,雅不避俗的汉语,既可以用来写洗衣机的说明书,又可以用来写诗歌和情书。如何打败粗鄙的汉语,那种把陶渊明的菊花变成肛门同义词的顽固的语言体系。
希望这一次交流能够像点燃的酒精灯,散发出蓝幽幽但高温度的火苗。
下周来看周云蓬,详情请看豆瓣网活动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