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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歌:车震四韵

Friday, October 30th, 2009

给我一个车震门啊车震门,
那MINI一样的车震门。
那颠簸的滋味是海浪的滋味,
给我一个车震门,啊,车震门。

给我一段桂花香啊桂花香,
那诗一样的桂花香。
那空气的气味是偷腥的气味,
给我一段桂花香,啊,桂花香。

给我一个集装箱啊集装箱,
那四十英尺的集装箱。
那里面车震才是安全的车震,
给我一个集装箱,啊,集装箱。

给我一杯鹤顶红啊鹤顶红,
那充满诱惑的鹤顶红。
那御姐的滋味是玩命的滋味,
给我一杯鹤顶红,啊,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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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

Wednesday, June 3rd, 2009

【按】何力是当年与我在北京一起奋斗的好朋友,多年不见,只有通过长舌妇才能了解一点彼此的近况。好在有了网络,我们又联系上了。他出了新专辑,其中这首《独自一人》我每到深夜里听都会潸然一次。


进入google music直接来听《独自一人》

何力-独自一人
词曲:何力
专辑:65亿分之1的诗与歌

独自一人走在路上
你却出现在前方
独自一人走向远方
你却一直在我心房

独自在感受着凄凉
你象太阳吻在脸上
独自在黑暗里迷茫
你象月亮照在肩上

独自一人在无奈中绝望
你的美丽激起我作为一个人
一生中所有的希望
独自一人在麻木中绝望
你的柔情融化我体内
所有金属垃圾石头彷徨

(念白:
我写下了这些诗歌,
请允许我把它献给你们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人,
为了亲人 朋友 老师 同学;
为了生长的孩子,即将告别世界的老人;
那些善良的人,疾恶如仇的人.
那些象一粒大米 一块土豆 一双鞋一样活着的人;
还有那些象一棵树,一座山,一束光一样不朽的人.

因为这一切都和你所爱的人有关,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人,
愿主赐福我们所有的人,
让这个世界充满和平 充满祥和的爱.)

独自在感受着凄凉
你象太阳吻在脸上
独自在黑暗里迷茫
你象月亮照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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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读给你看:《中国歌谣选》

Sunday, August 31st, 2008

看到我买了这么多旧书,有朋友即将留言说:你看得完吗?

我这就读给你看。

拿上个死命和你交

羊羔上树吃柳梢
拿上个死命和你交

鸡蛋壳壳点灯半吆半炕明
烧酒盅盅淘米也不嫌你穷

半碗黑豆半碗米
端起碗来想起你

三天没见哥哥的面
捡畔上画着你眉眼

三天没见哥哥的面
大路上行人都问遍

前沟里糜子后沟里谷
哪达儿想起那达儿哭

说下日子你不来
捡畔上跑烂我十双鞋

有朝一日见了你的面
知心的话儿要拉遍
(陕北信天游)

红布小鞋绿线锁

红布小鞋绿线锁
狠心的爹娘卖了我
一卖卖出十八里
人家吃饭我受饿
锅是我刷的
碗是我洗的
哄我到东庄打水去
井又深,辘又高
看见娘家柳树梢
柳树梢上鹦哥叫
我想娘家谁知道
(山东沾化)

唯有歌声才是自己的

(彝族)

遍山羊群是奴隶主的,
软软牧鞭是奴隶主的,
牧羊姑娘是奴隶主的,
牧场响起了悲歌–
唯有歌声才是自己的。
(云南)

没有一颗是奴隶的

(纳西族)

下九天九夜的大雪
马鹿角上没有一片雪

下七天七夜的暴雨
雄鹰的翅膀上没有一滴雨

种一年到头的庄家
没有一颗是奴隶的
(云南)

花儿本是心上话

花儿本是心上话
不唱是由不得自家
刀刀拿来头割下
不死了还是这个唱法
(花儿)

白米涨到几十万

白米涨到几十万
看你吃饭不吃饭
安分守己等着死
不如跟它干一干
(上海)

出了衙门手牵手

铁打链子九尺九
哥栓脖子妹栓手
哪怕官家王法大
出了衙门手牵手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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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曲的

Saturday, January 19th, 2008

今天早上,我发现世界是圆的,这只比麦哲伦晚了500年。到了晚上,我推翻了王氏第一定理,改成第二定理:世界是曲的。

有时候你会发现一天是闭合的圆。在这一天里,尽管你接收的信息相隔千万里,横亘数百年,但到了晚上你会发现它们都惊人地指向同一个方向。

一切要从昨天早晨说起。自从单位添置了指纹打卡机,我面临一个两难选择:剁掉一根手指让同事代打,或者晚睡早起。我宁愿选择前者,但又怕单位将来效法伦敦希思罗机场,取十指指纹。那样,我虽然还可以学戴望舒用残缺的手掌抚摸中国大好山河,但是却无法搀扶摔倒在地的徐老太们了。最后,我选择用晨读来说服自己早醒。

六点半,我就在被窝里读罗素的短文《现代性头脑》(全文链接:On Being Modern-Minded)。他这篇文章说知识分子都在追求现代头脑,一个比一个时髦。再也没有人愿意沉下心写一本大书了,因为那样就会被别人赶超过去。

上班后,看和菜头的博客,他正在孤军跟SNS(社会交友网站)迷们缠斗。自从Facebook卖了个好价钱,国内就出了一大堆Faceless Book,不要脸的Book。包括把你的网上活动暴露无遗的网站Spokeo

然后去新浪,看头条,原来大神布朗来北京了。牟森曾对我有个提议,让我结合国内外报刊的时事,做一些综述与评论。这不正是罗素说的现代性头脑吗?可是为了不辜负牟森对我的期待,我准备看看英国的报刊是怎么说这件事的。去了卫报网站一看,连根布朗的毛都没看到。国家领导人出访另一个伟大的国家,担负着猪八戒化斋的任务,英国的主流报纸居然一个字也不报道。英宣部怎么也不管管?

不过卫报网站没有白去,在那里看到一篇Tom Hodgkinson的文章《如此损友……(With friends like these …)》。文章对Facebook进行了无情的鞭挞,文章主要内容请看和菜头的读后感FaceBook和老大哥

不过和菜头的文章里没有提到很关键的一段话,Tom Hodgkinson在文章的结尾处说–

对我来说,我要从这玩意中撤退出来,能不连线就不连线。不上Facebook,把节省下来的时间来干点有意义的事,比如读书。既然我还可以读济慈的《恩底弥翁》,既然我还可以到后花园撒种子,为什么把我的时间浪费到Facebook上呢。我不想从自然中撤退,我想跟自然重新连接。该死的空调!如果我想跟周围的朋友联系,我会转而使用一种古老的技术。这种技术免费、简单,并且在分享信息的时候带来独特的个人体验:它叫“交谈”。

我粗枝大叶,把Keats(济慈)看成了爱尔兰诗人Yeats(叶芝),幸好没有看成王佳芝。叶芝的名字就印在我的脑海里。Tom Hodgkinson是《《闲人》杂志(The Idler)》的编辑,我与他心有戚戚焉,顺道拜访了这个网站。看到博主被拜伦的诗She Walks in Beauty感动得死去活来。

————喝口水接着写的潮湿的分割线————–

这期间,我也干了不少本职工作,比如,把办公室里的花用茶根浇灌了一下。

电驴提醒我,我下载的《诺顿英美文学有声选读》已经百分百了,马不停蹄装上,开始试用这个软件。里面有音乐,我一下子看到了叶芝的名字。原来是他填词的一首歌《在深深的萨丽花园》(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这首歌的来历是这样的。叶芝在爱尔兰乡村遇到一位老太太,被她的歌声打动,但是老人家只记住了三句歌词,叶芝就给他重新填词,这首歌让我差点流出老泪。关于这首歌,我还是另开新贴吧,这样万恶之源的点击率会高一些。

《诺顿英美文学有声选读》也提供了拜伦这首诗She Walks in Beauty的歌唱版。一位女高音唱的,我不喜欢,因为我对女高音有偏见,总觉得她们都长得跟女帕瓦罗蒂式的,听这声音,哪里像Walks in Beauty,简直是Walks in Meat嘛。

我觉得很惊奇,因为一天看到的东西,居然这样串联起来了。你说世界难道不是圆的吗?就像T.S.艾略特在《小吉丁》中所说–

我们叫做开始的往往就是结束
而宣告结束也就是着手开始。
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但是严格来说,世界是曲的,并不能保证闭合,假如是双曲线,抛物线,只会越离越远。

不管世界是平的、圆的、曲的、晃的,也不管头脑充满现代性还是古老的性,有赖神赐,我们能看到美的光焰,它从不同的地方发射,最终都聚集到一个地方,那就是她–梦中的女神走来的地方。让我用查良铮翻译的拜伦,来结束这篇漫长的博文。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
She Walks in Beauty

拜伦著 查良铮译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象夜晚
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
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
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
耀目的白天只嫌光太强,
它比那光亮柔和而幽暗。

增加或减少一份明与暗
就会损害这难言的美。
美波动在她乌黑的发上,
或者散布淡淡的光辉
在那脸庞,恬静的思绪
指明它的来处纯洁而珍贵。

呵,那额际,那鲜艳的面颊,
如此温和,平静,而又脉脉含情,
那迷人的微笑,那容颜的光彩,
都在说明一个善良的生命:
她的头脑安于世间的一切,
她的心充溢着真纯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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