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件人 Contax G2 Film |
摄于2008年9月27日,G2, 蔡司35mm,负片100
老吕,河南人,是我自少年时代起的好友。那年春夏之交,自胡马窥江之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老吕毕业后从商,做了几家企业的高管,现在决定自己创业,专事茶酒。茶,岩茶,武夷山岩茶;酒,红酒,波尔多红酒。
昨夜刚睡下,接到老吕的电话。聊着聊着,清醒过来,开始谈人生。我问老吕,你最近看什么书。
他说,最近在看销售方面的书,还有篆书。
我非常好奇,一向工于世俗经济之道的老吕,一向喜欢与运动和美女相伴的老吕,如今怎么就转了性,对古文字发生了兴趣。
你知道吗?他说,我家距离甲骨文出土的小屯才100多里。我们那里有两个村子,一个叫小落纣,一个叫大落纣,中间还有一座武王庙。那是武王伐纣的地方。
老吕觉得,进入不惑之年,应该去探求一些接近本源的东西。而在冥冥之中,他与古老的文字遥相感应,也许这一切从他刚孕育成胎时,已经注定了。
放下电话,我怎么也睡不着了,内心仿佛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可是这样的春夜,我又能干些什么?我拿起一本美国诗选,大声朗读,可是文字却只能飘在空气中,无法进入脑海。
干脆起来看碟,看的是法国人拍的一个纪录片,记录北京京剧职业学校的。那些孩子们6:30就起来练功,有的要练到晚上9点,10岁左右进来,出去就已经成年了,因为培养一个京剧演员,至少要8年。8年,按照每天练功4小时计算,扣除节假日,训练恰恰超过1万小时,这与国外研究,掌握一门技艺需要苦练1万小时的结论相吻合。
片子里有个演武丑的小演员,连得最苦,他的职业生涯注定成不了大牌演员,因为跟生净比起来,丑永远只是配角。然而,他的一生就这么托付了。看到他在舞台上眼花缭乱地翻着跟头,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好些人的影子。
人做什么,也许从受胎时,就已注定。生活的历程,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受到感应,并接受呼召。
只不过,这个时机,有时候来的早,有时候来的晚。只要保持心灵的敏感,它总会来的。
我与黄集伟老师惺惺相惜多年,连狒狒都快看不过去了。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尽管他来过杭州,我到过北京,我俩擦肩而过的概率比跟章子怡擦胸而过的比例还低。
每个黑色的礼拜一早晨,我总要想几条刺激我起床的理由。跟美女共进午餐,进书店一掷百金,还有阅读黄集伟的最新一期《一周语文》,都是我起床的助推器。
近来黄老师频繁引用白板报上的文字,即便是徐静蕾也会受惊若宠,更何况我这个每天只有上百人造访的小博客。究其原因,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黄老师想见我。
今天是黄老师的生日。假如不是俗务缠身,现在的我应该在首都机场开往某个餐馆的消防车上。我会像摩西一样把雨伞一指,人群刷地分开,旗袍过腰的服务员把我带到某个包间,在一阵杯盘撞击的噪音里,在一堆黑皮糙面的老男人堆里,我看到了黄老师那张孤岛一样的脸。我走上前去,他迎上前来,我俩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就此实现了我们历史无性的会晤。
今天虽不能成行,但每一只酒碗里都会有我的化身,每个化身都对黄老师说:
你若有意,吃我这杯残酒!
Update:黄老师51岁生日自题
1、老蒋同志的亲密战友,银STAR老师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更新博客了。要问为什么,原来是一件大喜事:
2、梦雨老师,终于又恢复写博了,不但写,而且画。她深有感触的说:临摹“其实是并无技术含量的重复行为,类似于猴子学人样。然而这个过程往往造成巨大的创造性幻觉,教人还以为自己真的亲手弄出个什么东西来了,于是满足异常。”详见:
3、王小街老师度过了
谢谢他买了两套音箱,那意味着有一套我可以长期借用。
4、只有傻子才在周末对着电脑看别人怎么度过周末。
下面是我的寻欢时间了,各位,再见。
再过10分钟左右,四奶,也就是宋石男,即将到达。
刘桂兰和我,将与之把酒话桑拿,说错了,把酒话桑麻。鉴于我刚刚伤愈复出,陪他喝酒的担子就落在刘桂兰身上。
在车上,四一奋笔疾书,与龚自珍合作写下了一首露尾诗。
王顾苍茫气未收
珮鸣衣间扰新秋
先作情歌赢青眼
生怕百岁负白头
四方登临叹宋玉
一梦缠绵追庄周
来何汹涌须挥剑
了无鸿爪雪上留
我谨代表杭州所有的中年文艺妇女热情欢迎四一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