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火烧圆明园
《火烧圆明园》 (秋实著)中记载:
英国对华全权专使额尔金(1811~1863)写道,他曾经考虑过几种惩罚办法:“若是单要求赔款,在这种扰乱的情形中,中国政府,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以外,也付不出大笔款项。其次,若是要求清政府交出那班苛待英人,和破坏和约的人们,一些可怜的属员,也许要被呈献出来,作为替身了。假若要求僧格林沁本人,中国政府大约不能答应,更决不能实行。寻思推绎的结果,只有毁坏圆明园,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而这种惩罚,仅降在清帝一人身上,与人民无关。”
2、双轮战车
《写给儿童的英格兰史》中说:
他们(古不列颠人)很喜欢马。他们很会驯马,马儿听得懂话,服从每句命令,尽管战场上轰乱呼嚣,主人又下马步行厮杀,它们却可以自个儿乖乖站着纹风不动。(双轮战车)明明还在高速前进,驾驶一声令下,马儿可以立时停步。车上的人一跃而下,出剑如冰雹落击,再一跳上马,借杆之力,总之想办法弹回车中;然后一等大伙儿都安全了,马儿又放足狂奔而去。
3、日式英语
日本人很擅长把两个英语词掐头去尾,造出一个新词。比如:Cosplay,office lady(OL 这个观念本身,就很日本,很不西方。可能跟A片里的制服诱惑有关?)日本还造出mook (magazine book)就是杂志书。不知道老六的《读库》算不算mook.
4、被
李清照有句词:“眼波才动被人猜”。
5、一分钱
[埃及]纳吉布•马哈福兹《自传的回声》里,写道:
我觉得自己是在路上徘徊的儿童。手里拿着一分钱,但已忘了母亲要我买什么了。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出门要买的东西最多就值一分钱。
6、行医与写作
Dr. William Carlos Williams是个医生,也是个多产的作家,有问他,你开业这么忙,怎么能找出时间来写作?
他说,行医与写作事实上并不是两个职业,行医生涯使人生经验增加,扩展生命的感受深度,带来丰富的写作灵感。医生的职业最主要就是在于细心倾听别人说话。
7、三种记忆
意大利小说家、符号学家翁贝托•艾柯2003年11月1日做客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以英文发表了题为《书的未来》的长篇演讲。他说:
我们有三种记忆。第一种是生理上的,此种记忆由血肉形成,并归我们大脑支配。
第二种是矿物的,在此意义上,人类已知有两种矿物形式的记忆:数千年前,有以 陶板和石碑为载体的记忆,在埃及尤为著名,人们在其上刻下文字。第二种形式则是今日计算机的电子记忆,它以硅为基础。
我们还知道另一种记忆,植物形式的记忆,首先是纸莎草纸,在埃及也同样著名,而后便是以纸制成的书。
8、火把
王世襄在《锦灰不成堆》中说,他在李庄,夜行打火把,别人的火把越打越亮,他的火把却火苗越来越小,最后熄灭了。后来,他学到了打火把的秘密:
原来打火把必须学会辨明风向,要求火把尽端直对风向,篾条才能均匀燃烧。倘侧面受风,篾条燃烧不均,火苗便越来越小,终致熄灭。倘遇微风,也须根据篾条火苗情况,随时转动火把。总之,保持篾条根根均匀燃烧,是使它不熄的关键。
9、宇文所安
美国汉学家宇文所安本名史蒂芬‧欧文(Stephen Owen)。他解释何取这个中文名字的涵义:“宇文”是胡人姓,“所安”则出自于论语的“观其所由,察其所安”,名跟姓加在一起,也有胡汉融合的意思。
10、不必做实验
新一期《经济学人》登了篇文章《照本走天下(Going by the book)》,导读中说,几位中国科学家,没做任何一次实验,就研究出了药物上瘾的生化机理。初看,以为是又有一场学术腐败被揭露出来。读罢全文,发现是肯定和表扬中国科学家的研究。
原来,几位科学家把前人和同侪的成果汇集起来,用整体系统的方法进行全新研究,遂获成功。文章最后说:
这项研究说明,以往学者们(在论文最后)哭喊的老调–“进一步的研究是必须的”–不一定正确。有时候,你只需要用不同的办法,去注视你已经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