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的选择

February 18th, 2016

BBC播出了一期节目《如何死去?西蒙的选择》

西蒙·宾纳是一位成功的英国商人,在发现自己得了不可治愈的MND(运动神经元病—ALS也就是急冻人,就是五种MND之一)之后,决定选择有尊严地死去。

在英国安乐死是不允许的,协助他人自杀者可判14年监禁。但是在欧洲的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和瑞士,这样做是合法的。

于是西蒙决定到瑞士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与瑞士安乐死中心约定在自己生日那一天,离开人间。

他的病情发展非常迅速,从不能清晰地说话,到无法自己穿衣,再到手握笔都出现困难。他怕自己彻底丧失交流的能力,被困在痛苦的肉体里,决定将协助死亡提前。时间定在10月19日。

在开了一个温馨的家庭告别派对之后,他在家人的陪伴下,去了瑞士。最后的晚餐,他喝了一点啤酒,跟亲友们大笑。

最后的时刻来临,协助死亡的医生问了他一些必要的问题,并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说:

“我们允许你打开输液器的阀门。”

SIMON微笑着,通过别人远程念了一段他自己写给妻子的告别信。然后,略微笨拙但义无反顾地推开了装有致命麻醉剂的阀门。

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BBC Two – How to Die: Simon’s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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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版《三国演义》的一个疑问

February 14th, 2016

1994版《三国演义》一共84集,是目前公认拍的最好的三国电视剧。

第59集《走麦城》的结尾,是关羽父子被东吴生擒。雪地之中,关羽仰天长叹,让人看了不禁动容。

再看第60集,孙权招降关羽,被拒后,推出斩首一段,却没有拍出来。而是通过报信人向刘备叙述出来的。

我认为,这段戏万万不能省。

孙权杀关羽,是为了成就关羽的千古英名。这比留他一条生路,更为重要。

关羽从此在民间成圣,被人敬拜,孙权也功不可没。

对于传统中国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不堪的方式活着。

如何把关羽之死拍得气壮山河,是考验导演功底的试金石。

央视没拍,估计是怕拍不好,反而被人诟病吧。我的猜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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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对英语世界的贡献

February 14th, 2016

昨天,春节悠长假期还没结束,报摊还没恢复正常,在地铁站附近一家报摊抢购了一张《南方周末》。

自由谈版面上有一篇曹元泰写的《日文能,中文何时能?》,文中列举了日文对于英语词汇的贡献。

牛津大辞典的2015年度词汇,emoji,其实来自日文「绘文字」。英语弃现成的英文词汇smiley和emoticon不用,而引进日文外来语,可见日本文化的自信以及对世界的贡献。

而中文翻译成英文的时候,却不敢大大方方地使用音译。

  • 甲骨文 oracle bone script是英文标准翻译,如果是日本人的话,估计就用自己的读音的罗马字表示,而不会去迁就外国人。

何时我们自信地用jiaguwen,而不是oracle bone script,我们才谈得上文化和价值观的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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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这件事

February 12th, 2016

有时,我像从梦中惊醒一样,慨叹,一些像健身节食一样如此简单又有益的事情,以前为什么不去做?我为什么以前没有读《资治通鉴》?我为什么以前没有坚持写作?我为什么以前没有回家好好跟父母攀谈,以便更了解自己的故乡和家族?

一句话,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做这个,没有做那个?

后来我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人生和呼召啊。我前半生做的任何一件事,错过的任何一件事,都指向一个路标:

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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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今天的物理学大发现

February 11th, 2016

我不相信引力波存在,这个观测和证明是有缺陷的,即假设光速恒定不变。科学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证明给我们看,其实不过是玩弄一些术语和黑话。我不相信宇宙的存在历史超过一万年。13亿光年之外的黑洞合并,不过是天文学家用来骗取科研经费的杜撰。

迷信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迷信科学,还是迷信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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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还是要多写博客

February 11th, 2016

微信是一个封闭系统,微信朋友圈是一个暗网中的暗网。

如果想让自己的声音被世界听到,还是要在开放的平台上写作,哪怕微博,尽管有万千审查,也好过微信。

新一年的点点滴滴要多用博客记录下来,方法是:

  • 短内容:写轻博客,tumblr平台,绑定域名 wangpei.org
  • 文章:发到白板报,baibanbao.net
  • 为了达到两者的平衡,在白板报上加挂tumblr插件,如此也可以看到刚刚更新的轻博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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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的师傅教他的事

February 11th, 2016

在英国电影学会出的电影导读丛书中,《七武士》被译成中文。里面详细解读了黑泽明的匠心独具之处。

其中一点就是,如果电影中有一个年轻人陷入悲痛,会有一个老者将其从悲伤的泥潭中拉拽出来。当久藏牺牲,胜四郎悲痛不已,这时勘兵卫就说了劝勉的话,将年轻人拉回到战斗的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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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汤葛君!

January 19th,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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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生日之前,收到了同事加好友汤葛月人的信,宣纸、毛笔、正楷,字里行间,友情满溢。我看罢两行老泪留下来,连夜回了一封信,并且抄了一首陈宁翻译的里尔克的《秋日》,并嘱一定最后打开。

昨天这封信到达她手里,她已经睡下,借着手机的光把信和诗看完,激动难眠,敲下了一篇回复。

汤葛与我,识于微时,虽然现在我俩也没发达,但一直保持着这份友情。我们做过两次同事。第一次是9年前,我做了她的上级。我这个人有个缺点,不喜欢跟女下属打交道,所以跟她交往极少,只是认识而已,只是记得办公室里有一个喜欢大笑的姑娘。第二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同舟共济,2010年,我们一起办了一份杂志《新西湖》,被杭州文化界的师友们引为知己媒体。

我们在一起度过多少难忘的时光啊!编辑部的诸同仁们:主编派派、彭总、指导余青峰老师、编辑徐琳、韩佳佳、石磊、何静、小金、外援杨鹏飞、马会强、何晟旻、李华老师、美编王闻宾、曹宁等等。每个月的编前会对我们来说,简直像过年一样。我们的足迹遍布杭州大大小小的咖啡馆,我们的笑声惊散了西湖边的每一只喜鹊和每一对鸳鸯。翻着带着油墨香味的新出的杂志,看着自己采访的人物被凝固在印刷品中烙上时间的印记,那种快乐是新媒体时代点击发送按钮所无法比拟的。

我和汤葛经常一起结伴采访。汤葛作为记者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她对世界有着婴儿般的好奇心,对于美好、有趣的事物有着革命小将一样的热情。所以,每一次我们两个人的联合采访,都变成一次心智的探奇和文化的盛宴。

每次采访,我俩只要联手,就能让被采访者敞开心扉。

曾在绿城队踢球的荣昊,面对汤葛的问题:“如果有网友在微博上说你的坏话你怎么办?”毫不伪装地回答:“我要是见到他,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到板凳上。”

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麦家面对汤葛镜片后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讲了一段从来没对媒体说过的童年往事。原来他小时候,被父母打,决定跟着一个卖货郎离家出走。走了很远很远,卖货郎看到他,对他说:

“你回去吧。我小时候,家里更苦,也跟你一样,觉得活着没意思。一天晚上,一只大鸟从窗户飞进来,嘴里叼着一个货郎鼓,对我说:’你将来应该做个卖货郎’……也许有一天,这只鸟也会飞到你家里。”

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学院院长高士明,面对我们的采访,终于说出了他的为人之道。“跟有钱人打交道,永远记住一点,要让他们求你,而不是你求他。”

我们采访了画家王公懿,见到了一个知行合一的艺术家。她告诉汤葛,她画画从来不做命题作文。她说:

“不是我骄傲,是我这样画的时候都画不好。因为我潜意识当中就想到要迎合你,我从13岁开始绘画,这么有经验了,可是我知道一定画不好。所以我只能说,你从我已经有的作品里,看看哪张好,就挑一张走。如果你都不喜欢,你再等等吧,也许我下一次能变什么来,正好让你满意。”

汤葛采访有一个好习惯,一边采访,一边记到电脑上。刚开始我还纠正她,告诉她应该用手写的笔记,更专业一些。直到她交完稿子,我还在面对着采访本的涂鸦发呆,我才知道,她这样做是有效率的。

汤葛的采访文章,扎实生动,饱含真情。几乎每一位被她采访的文化界名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只要碰见我,就问起汤葛怎么样,最近可以新的大作。我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汤葛在养娃。

2015年,汤葛的生活面临巨变。她的父亲不幸遭遇车祸去世,这对她全家的打击可想而知。在追悼会上,汤葛代表家属致辞,感人至深,满堂掩泣。

另外一个变故就是《新西湖》的停刊,这发生在她休产假期间。等重新回到工作的单位,她的岗位已经与文字几乎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做营销,卖邮局的猴年邮票。我非常理解,在经历如此大的变故之后,汤葛需要一段时间的稳定和休整,但是心里却也按按为她鸣不平。所以我在手写的回信中,这样期许:

愿你重归写作的战场,愿你把手中钢笔擦亮,愿你不要忘记:“黄金在天上舞蹈,命令我们歌唱。”

汤葛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不曾离去,何问归期。

加油啊,汤葛君,我们相信你会如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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