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第17个阴雨天找乐

March 3rd, 2009

【按】随着汉字文化的发扬光大,越来越多爱纹身的老外在身上纹上中文,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LOST》里的JACK医生那样幸运,胳膊上纹着“鹰击长空”。或许是没找对翻译,或许是与纹身店老板有仇,有的人的身上出现了……

纹身

点击看更悲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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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一代

March 3rd, 2009

杭州有7家主流媒体,3月1日这一天,全登了同一条消息。

青年时报

钱江晚报

今日早报

浙江日报

都市快报

每日商报

杭州日报

雨中求职

这张要得荷赛

最后一张

没有一代比这一代更需要伞
没有一年比这一年雨更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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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付钱?不付钱?

March 2nd, 2009

【按】不要指望小说里的语句能振聋发聩,只有媒体还说那么两句让人回味的话。针对中国人拍下兔头鼠首而拒不付款,以下是一位朋友翻译的法国媒体的评论。

BERGE先生对中国的敲诈事实上和巴黎市长对抗奥运会火炬传递一样荒唐。应该停止轻视中国这种姿态以及孩子气地想给中国上课的念头。这些既不是对话也不是外交的正确方式。像法国左派这样面对政府有请愿狂倾向的现象在国外并不常见。(中国人)对一些任性行为的宽容度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针对中国买主拒绝付钱的声明,一个法国读者这样写)老鼠问兔子:难道他想用猴子的货币来买单?

老鼠头加兔子的牙,中国人真是小气啊!

一个来自CP的卖家自发地抬高价格却不肯买单!在这个国家,如果没有政治权威的默许,没有什么事可以干成。区委会可以授命于一个农民,部长们授权于一个亿万富翁,而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可能突然有一天一无所有,仅仅因为一个高官轻轻皱了一下眉毛。

我认为这位中国收藏家的行为是合法合理的。法国人如此注重保护文化遗产,应该能够明白这种做法对一个有着灿烂艺术成就的大国是一种侮辱和可耻。

BERGE对中国的敲诈以及批评中国人权问题的做法也不恰当。他忘记了这些文物是以抢夺的手段获得的,他的言论在他委托拍卖行出售文物这样以一个纯粹以获利为目的的行为中,并没为他带来体面和声望。至于佳士得,在他一心想在拍卖行中创记录的商业行为中,也应该多考虑一些商业道德伦理。

如果在声称文物是被盗之前,中国停止已经持续数个世纪的偷窃西方专利技术的行为。

中国买主认为他不应该为曾在一百五十年前在战争中被抢走的文物付钱,这是他的道德观。明天,我将花三千万买下中国制造的产品然后拒绝付款,因为我们遵守工会法,保护环境,言论自由,等等。这是我的道德观。

中国人真是太健忘了。难道他们忘记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数以千计的文化艺术遗产曾经被爱国主义的热情化为乌有?买主先生,你应该好好看看中国文化遗产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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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无性会晤

March 2nd, 2009

我与黄集伟老师惺惺相惜多年,连狒狒都快看不过去了。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尽管他来过杭州,我到过北京,我俩擦肩而过的概率比跟章子怡擦胸而过的比例还低。

每个黑色的礼拜一早晨,我总要想几条刺激我起床的理由。跟美女共进午餐,进书店一掷百金,还有阅读黄集伟的最新一期《一周语文》,都是我起床的助推器。

近来黄老师频繁引用白板报上的文字,即便是徐静蕾也会受惊若宠,更何况我这个每天只有上百人造访的小博客。究其原因,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黄老师想见我。

今天是黄老师的生日。假如不是俗务缠身,现在的我应该在首都机场开往某个餐馆的消防车上。我会像摩西一样把雨伞一指,人群刷地分开,旗袍过腰的服务员把我带到某个包间,在一阵杯盘撞击的噪音里,在一堆黑皮糙面的老男人堆里,我看到了黄老师那张孤岛一样的脸。我走上前去,他迎上前来,我俩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就此实现了我们历史无性的会晤。

今天虽不能成行,但每一只酒碗里都会有我的化身,每个化身都对黄老师说:

你若有意,吃我这杯残酒!

Update:黄老师51岁生日自题

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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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和一个“躲猫猫”者的意中死亡

March 1st, 2009

“躲猫猫”事件终于公布了部分真相,原来此前狱警所描述的在押人员其乐融融躲猫猫、摸鱼儿的温馨场景,是一次精心组织的虐杀和串供。真凶不是监狱的高墙,而是牢头狱霸。而部分狱卒玩忽职守的行为也暴露在阳光之下,将受到追究。

新华社500多字的通稿解不开我们心头的疑问。牢头为何对受害者有这么强烈的仇恨,非要治他于死地?牢头是怎么当上的,难道是民主选举产生的吗?背后有没有一直包庇纵容这种行为的狱警?更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在这之前有没有类似打死人的事件?因为没有媒体知道,因为没有互联网的关注,从而成为沉冤的铁案?

我曾就互联网舆论做过一点研究,结果让我很悲观。因为我发现,网络跳不出现有的政治经济环境,网上舆论再强大,也只能通过有限的途径影响到决策者。但是,这些年来,看到网上一个个精心编造的谎言被击破,我转变了对网络舆论的看法。

在提到网络舆论的时候,我们不应忘记这样一个事实,中国大部分县区还没有报纸。在21世纪初,很多县报被取消。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没有被媒体所覆盖,不存在任何舆论监督的可能。即使杂县城里,人们也只能通过口口相传来了解本地发生的新闻。网络的存在对于大城市是锦上添花的话,对于这些媒体遗忘的角落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其意义有二:一、使当地的信息可以传播出来;二、更重要的是,可以使全国大多数网民的目光投向这些地方。

没有互联网,有多少人会在乎云南一个县的看守所里发生了什么?没有互联网,全国的媒体又怎么会全都聚焦这样一条地方新闻?没有互联网,哪来这么高的侦破效率?

意大利曾经发生过一个案子,一个参加无政府主义活动的青年,在监狱里坠楼身亡,警方宣布他为自杀。意大利戏剧家达里奥-福义愤填膺地写下了《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这出戏剧,强烈抨击了警察的残暴与腐败。这出戏被吕同六翻译成中文,后来黄纪苏根据剧情大意,挂狗头,卖羊肉,重新创作了同名话剧,由孟京辉导演,张广天作曲,成为20世纪末北京舞台上最受欢迎的话剧之一。这出戏抨击力度之强,超过了意大利原著。有一些看戏的警察是红着脸走出剧场的。

网络也是一个大剧场,在这里每个人既是观众,也是演员。尽管学术界对中国是否存在哈贝马斯所说的“公共空间 public sphere”还存在争议,但谁也不能否认网络提供了一个形成公共舆论的虚拟场所。它不会随着反低速运动而削弱,也不会因为墙壁林立而退缩。它的巨大生命力,已经超出了其最初设计者的设想,同时也会超出引进者们的控制。

“躲猫猫”事件仅仅是一个开始,网络为世界带来一道光,在国朝60年到来的时候,这光芒会穿透更多的阴云和雾霭,到达曾被正义和希望弃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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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March 1st, 2009

几个小时前,我在网上碰上了张发财,他说要给我设计一个名片。这正是我垂涎已久,却一直不好意思提的。他让我用一句话总结自己,我挠了半天头,想起了朋友送我的一句诗:

王佩很胖
但他的微笑像海洋

转述这句话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我不想否认,我有一颗胖子常有的柔和之心。

我努力与人和睦,善待周围的人。

我承认,我常有一种负罪感,很难原谅自己的懈怠懒散和办事不力。而解消罪感的唯一办法,是增加负重。

小学时,上劳动课,拆厕所,我搬的砖头最多。

2000年初,跟王小山共事做网站,一到傍晚,我俩就让员工都下班,剩下我们哥俩,吭哧吭哧写代码,编新闻。困了躺就在桌子下睡。我俩都觉得有活自己干是天经地义的,不应当去麻烦下属。

来杭州后,有一次跟一个公司搞活动,一位不认识的小伙子,眼睛被划伤了,我搀扶他到门口坐车去医院。虽然他有那么多同事和老板,扶他的人必须是我,这是义务我无法逃脱,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有时候,我会把自己放到山穷水尽的位置上,以为离开我,这世界就会塌下来,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些想法都很愚蠢,我自视太高,不知深浅,时常忘记自己的极限。

比如现在,眼睛已经很难张开,我不得不拿起电话,叫醒同事。

至此,我已经连续干了24小时,这没有什么可说的,That’s what I am paid for.

我要睡了,事实上我的大脑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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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金句

February 27th, 2009

村上春树于2月22日前往以色列接受耶路撒冷文学奖。在他动身之前,以色列进攻加沙地带,攻击哈马斯组织。因为这个缘故,许多人劝说村上春树不要去以色列,否则将抵制他的书。村上春树还是去领了奖,并且发表了一次演讲:《永远在蛋这一边》。

在演讲中村上说:“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

“对,不管墙有多么正确,蛋有多么错,我都会站在蛋这一边。其他人会不得不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时间或历史会决定。如果有一个小说家,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所写的作品站在墙那边,那么这样的作品会有什么价值呢? ”

泡网网友赵建国一句话评论永远在蛋这一边,偶尔去墙那边领奖!

谈几点我的看法。

一、把人比做蛋,把体制比做墙或石头的比喻并不新鲜。当年崔健《红旗下的蛋》就用过这个比喻。

现实象个石头精神象个蛋
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

二、把文学比做说谎,这个说法,照抄了哈罗德-品特的诺贝尔获奖演讲。不过在反战方面,村上立场明显摇摆,没法跟品特的旗帜鲜明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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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灯塔那边去

February 26th, 2009

哈佛大学的教授们做梦也不明白,为什么宋石男会拒绝他们提出的offer。他们本来打算把《哈佛法科学评论》的副主编的职位留给这个中国人,宋石男的回答礼貌却也坚决。

“谢谢,我很荣幸,however,我的根在中国。”他怕老外听不懂,又用手比划了一下:“I mean my root.”

老外无奈地耸耸肩,说:“Good luck, So long.”

宋石男急忙谦逊地说:“Thank you, not very long.”

于是宋石男直接飞回成都,成了四川大学温馨学院的一名教师,每堂课讲课费是30元,夏季另有高温消费券的福利。因薪水不够买书钱,宋石男不得不偷偷向《知音》和《故事会》投稿,直到去年年底,终于发表了一则小笑话。

那么是什么力量让宋石男,这样一位“中国最会写时评的小说家 最会写小说的历史学家 最会写历史的时评家”甘心扎根校园,默默耕耘呢?

宋石男的一名女弟子在博客上揭开了谜底。原来吸引宋石男的不是高校的科研环境,也不是每年两个假期,更不是评职称涨工资,而是讲台下那一双双好奇、明亮的眼睛。

以我对宋石男的了解,他属于典型的人来疯,只要众人一架秧子,他就“很英俊地笑了”,然后用乐山普通话,偶若悬河滔滔不绝,偶尔夹杂着几句拉丁语、希伯来文、梵文、沃尔多语、僧伽罗语和斯瓦西里语。下课铃响了,他没有听见,上课铃响了,他依然置若罔闻。直到讲另一门的老师,默默无语地站着注视他半个小时之后,意识才回到他的头脑。他赶紧收拾好教案,恋恋不舍地向着学生们挥手……

作为宋石男的同好,我每天一早一晚都会收到他两个短信。分别是:“佩妈,晨读了!”“佩妈,夜读了!”。因为我和宋石男有一个共同的优秀品格:尊重女性。所以,他称呼我“佩妈”,我叫他“四奶”,我们还准备叫和菜头“和大姨”,可惜他本人没有认可。每当看到这样的短信,我就知道宋石男要么在备课,要么在通往备课的床上。

宋石男没日没夜地修炼,都是为了一件事,借用弗吉尼亚-伍尔芙的话说,就是–到灯塔那边去。

到灯塔那边去,为迷失的船舶引导航程;
到灯塔那边去,为起雾的夜晚指示方向;
到灯塔那边去,为被改革开放耽误的一代人补课;
到灯塔那边去,为被世俗欲望诱惑的孩子们答疑。
到灯塔那边去,踏上荆棘遍地的中国小道,
到灯塔那边去,尽享男欢女爱的美丽人生。
到灯塔那边去,找到沉默,找到水,找到希望,
到灯塔那边去,找到力量,找到铁,找到火光!

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让我们一起
到灯塔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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