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the ‘写作’ Category

该来的总会来,你往何处去

Saturday, February 11th, 2023

早就知道会有这一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2023 年 2 月 9 日,求主纪念这个日子,我们的 church 在这一天被夺去了场地。

一切并非没有征兆,上个主日来的神秘便衣,还有对于租赁合同的问询,说明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推进。我们可以称之为魔都模式,这是一种有暴力作为后盾的『柔性』执法模式,不采取大规模的冲击和抓人,而是用谈判的方式限定你不得使用辖区内的场地。

损失是巨大的,正如一位姊妹所说,这是一个伤口。

以后羊群往哪里去,这是一个问题。大家也不想给牧者以压力,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刻。大不了回到以家庭为小组的敬拜。我们是一群守法公民,我们唯一『违法』之处就是在礼拜天集体敬拜我们的主。但这是圣经里的要求。

圣经让我们顺服掌权者,但如果掌权者的命令明显与圣经相违背,我们则无法从命。

早就有人预测过,洪宪元年之后就是腾出手来对付 church。不是所有的宗教都受到打压,和尚们就受到礼遇。最近台湾死了一个大和尚,网上都是他与大陆政要们勾兑的照片。

但是一个坚持真理和真相的宗教,一定是撒谎者最害怕也是最痛恨的。建筑物上的十字架好清除,但是人心里的十字架是难以摧毁的,他们很清楚这一点。以后的方向就是定点清除。柔性也罢,来硬的也罢,既定方针不会动摇。与普世价值决裂,就是与西方文明决裂,而西方文明的核心是基督教。

伴随着民族主义狂热,新一代义和团的崛起,作为一个基督的门徒,应当好好衡量一下做门徒的代价。最终有一天,要作出一个选择,要 x 还是要十字架。这个 x 包括但不限于工作,财产,自由,甚至生命。

主啊,既然这一天已经来临,如果一切临到我们,求你不要让我们丧胆失志,哪怕我们像彼得一样在鸡叫之前三次不认主,也能够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并且在逃出尼禄的罗马城的路上,看到耶稣从远处走来。彼得跪倒在地,问:

主啊,你往何处去?

耶稣说:

因为我的门徒都逃跑了,我要到罗马去,为人类重钉十字架。

彼得以头抢地,泪流满面。他转身,走回燃烧的罗马,走回沿路十字架上挂着不肯放弃信仰的基督徒的罗马,走回斗兽场里狮子撕咬基督徒的罗马,对掌权的说:

我不配像我主那样钉十字架,请把我头朝下倒钉吧。

  • 你在哪里?
  • 主啊,我在这里。Here I am.
  • 你往何处去?
  • 任何你差派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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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抓你抓谁

Friday, February 10th, 2023

今天读了一篇长篇公众号文章,是一个被抓的区块链创业者喊冤。

中国Web3.0创新路上的受冤者 –无锡区块链冤案当事人真实自述

文章写得纷繁芜杂,无用无关的细节太多,简单地总结一句话就是:

一个三校生(就是通过技校、职高、中专考上的大学生,有别于通过读高中参加高考或报送的大学生)搞了个区块链,自任 CEO,与清华北大毕业的两个人合伙,发行虚拟币,最后被无锡警方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和传销罪抓了,他觉得自己应当是无罪的,就通过律师写了这封长长的公开信。

依我说,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你看运钞车上那么多钱,为什么没人抢回家』心理。

所有的区块链都是骗子,所有的虚拟货币发行者在中国都可以判刑。

别人不判刑是有原因的,这是苦主想不通的。

中国一夜暴富的机会是有的,但并不都是安全的。最佳组合就是政商一体,直白点说,在中国还是行贿官员风险的最小,概率甚至小于新冠的死亡率。只要打通了官员这一关,剩下的都是合法的生意了。用我的朋友 fei的话说:

打通了,就不需要冒险创新,垄断传统高利益行业即可。

而本文的作者,一无背景,二不肯结交官员,做的又是坐牢杀头的创新生意,对不起,不弄你这个三校生,难道还给你一个政协委员干干,让你参加统战部门的“新的阶层”新春座谈会吗?

阶级属性这个东西是最实在的。三校生的陈述词里一再强调自己不是非吸,也不是传销,好吧,就算你是做公益行了吧?

但是没有背景做公益也是要被抓的。你说我成立一个基金救助兔唇宝宝,没一个月你就在号里被打成兔唇了。

你看,李亚鹏的嫣然基金,李连杰的一基金,都不需要自己出一分钱,但是按照一般慈善界的潜规则,要坐收3–6%的管理费。

你说这不该坐牢吗?

然而他们不可能坐牢,因为是经过背书和认可的。

真实世界是复杂的,不要看新闻如何宣传,公众号如何报道,他们不会告诉你真相的。

这个世界的真相是<狂飙> 的反面,张颂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混上去。

我认识一个挖地沟油的,采访过他四个小时,他讲了自己天南海北挖油的经历,包括当年怎么玩弄杭州两大报社,让他们掀起地沟油大讨论,一家说地沟油流进餐桌,一家说没有。最后一地鸡毛,洗白了地沟油。

但是,从始至终,这个人始终不承认地沟油是用来给人吃的。一再强调,他挖油用来做工业原料,主要是做肥皂。

我想,这就是他的底线了,所以才有许多人保他。他可以在杭州买房,靠的就是这个口风紧,地沟油怎么可能是用来炼肥皂呢?我们点的外卖,有时候一尝就知道是地沟油炒出来的。

所以,人是天然讲故事的被造物,所以很多事都是真的,只是经过了包装拼接次序颠倒

一个人情练达,历尽世事的人是可以把这些重新排列组合而得出真相的。

我不是说这位三校生的申冤信里没有真相,但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显然忘记了。

如果钱那么好赚又安全,怎么可能轮到你?

我在爱尔兰的大哥经常告诉我一句话:

If something is too good to be true, it IS too good to be true.

世间的事,大抵如此。

每个人都不要忘了自己的阶级位分。

然后,像保罗所说的那样:要安静作工,吃自己的饭。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前方等待的将是各种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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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减法

Wednesday, February 8th, 2023

从现在开始,实行数字极简主义,做减法,消减和避免不必要的开支,原则上不再续订一切订阅制收费的app和服务。

下面的服务清单里,只有WSJ没法在网上取消,需要打电话退订。(想不到浓眉大眼的华尔街日报,也这么鼠窃狗偷一般。我查了美国的电话,要北京时间晚上8点以后打。)其余的服务,已经都在网上取消了。

取消服务清单
取消服务清单

如上表所示,一年省下的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Mac上的笔记软件,我只保留了The Archive (macOS) • Zettelkasten Method,它不是订阅制,卖身价只有 144元,非常公道。

另外一个常用工具是朋友赠送的他公司用的文本编辑器,这个答应过不对外示人。

我的一切都是神所赐的,从现在起,努力做他的忠心管家。不追求自己的消费主义满足与舒适,把好钢用到刀刃上。

也请大家监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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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我和儿子在方舱的经历

Wednesday, February 8th, 2023

2022年4月18日,我带儿子小Jo去瑞金医院发热门诊看急诊,儿子核酸异常,当晚要送方舱,我陪着进去,第三天也阳了。5月1日儿子先出舱,五天以后,我也回家了。

方舱医院

我去的是瑞金北院方舱,上海配置最高的方舱医院,里面配备了瑞金各科室的医生,医疗资源和水平很完善,五个人一间病房,可以洗澡,饭菜也不错,能吃到红烧大虾。医生尽力对症下药,想要什么药就给你开什么药。医护人员很nice,给孤寡老人喂饭。

小Jo跟我隔壁床,他恢复快,一周时间就阴了。

由于两次阴可以出院,但是我还是阳的,这个时候就需要做出抉择,是让小Jo先出院,还是等我阴了一块出。我不愿他在里面受罪,也怕万一复阳,全家做了最重要也是最艰难的决定,让小Jo先出院,但在此之前,先要把小Jo妈妈从浦东的娘家移动到浦西我们小区。

小Jo的旅程

这是最难的部分,从浦东移动到浦西,需要过三个关口。一是浦东的小区同意放人,二是浦西的小区同意收人,三是要从浦东跨江移动50公里回家。

第一步,给浦东的居委会写保证书,保证死也不回小区了,浦东同意放人。

第二步,给浦西的居委会写申请,要求回小区照顾儿子。这个也同意了。

但是第三步,居委会说,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从浦东到浦西,除非用非法手段。

我们也开始联系所有的社会力量,包括120,但120只负责把人送到医院;强生出租车,提前24小时约,但只负责把出院病人送回小区。110,警察叔叔说不管。

最后小Jo妈妈决定骑一辆公交自行车,跨过只有机动车才能过的闵浦二桥,然后骑回家,抱着这样的决心,她到居委会写了保证书,收拾东西,准备破釜沉舟。

不但,大人们为了这件事操劳,小Jo也要冒险,因为第二天他要自己出院,一个人坐上黄浦区的转运大巴,经过10站路,从其中一个离家最近的站点独自下车,并且独自走回小区。

就在全家都下了决心背水一战的时候,上帝怜悯,让我在方舱的一位病友,听到了这个情况,他把他最重要和秘密的一个关系介绍给了我。是社区重大医疗转运的司机。你可以理解为上海的战时地下交通站。

经过简单的视频沟通,我开出了一个对方不太可能拒绝的价钱:2000元。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的诚心打动了对方。他同意下班后,穿过重重关卡,去接小Jo妈。

于是,一切在夜幕下展开。司机经过了重重关卡和盘查,到浦东接上了小Jo妈,趁着夜色,经过了重重关卡,到了浦西家中。时间已经是晚上22:30。

次日,小Jo一个人戴了电话手表和一只手机,两个号码都可以打通,背着双肩包,独自上了黄浦区转运大巴。当他的小手,在电梯前向我挥舞,我难免要老泪流下一两滴。

护士们告诉我,自从方舱建立以来,从没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独自出院,独自乘坐转运大巴,独自回家。

小Jo上了大巴,其实举目无亲。但他牢牢记住了,我让他下的站点,并且在书包上贴上了一个告示。

这个胜利大逃亡最高潮的部分,竟然是一个11岁孩子,坐上了左转右转的大巴,跟着一群陌生人,回到陌生的死寂的城市。

当时已经华灯初上,我中间打电话,他没有接,原来是在大巴上睡着了。

当时,我联系居委会,请求让小Jo妈可以出小区,去下车点接他。但是居委不回微信,电话和短信。

后来我想到了小区里一位志愿者大林,在小区被奥密克戎攻占之际,是他发起了小区居民群,使大家团结起来。

我说明了紧急情况,大林答应帮我去接儿子。他骑着电瓶车到了预订下车地点。

我把大林的自拍装束和电瓶车的照片,发给了儿子的微信。

小Jo对于电子和数码的热爱,此时得到了回报。他不但可以通过收发微信,了解到接大林的样貌,而且还能发位置定位,随时让我们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想象一下,对于一个11岁小孩来说,这些密密麻麻的下车地点,意味着多么大的挑战。

但是小Jo不慌张,不害怕,淡定地跟妈妈,跟大林联系着(这时候两个电话的作用发挥出来了),他开着电话手表,让妈妈听他和志愿者叔叔的对话,便于大人掌握实时进程。

转运大巴的司机,也发了慈心。对小Jo说,你告诉我家里地址,我把你送到小区门口。但小Jo坚持原先的策略不动摇,坚持在预定地点下车。司机确认儿子认识接他的大林后,才让他下了车。

小Jo坐上大林电瓶车,回到了小区,回到了妈妈身旁。

等到我出舱那一天,我坐着同一辆转运大巴,看到乱糟糟的人群吵吵嚷嚷,下车地点的讨价还价,毫无定向,我都有一种回不了家的感觉。真想不到,小Jo是怎么淡定地应对这一切的。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那晚我老婆骑着自行车闯关,她连大桥都过不了,警察早就在那里设卡收获,劝返一切无证人员。

事实上,浦东和浦西之间,只有医疗转运,才能把一个平民跨江运输。另外的办法就是藏进货车里,那就是居委会所说的非法手段了。

在这个一家三口团聚的故事里,有一个为了救儿子而阴着进方舱的爸爸,一个为了救儿子准备骑自行车穿越封锁线的妈妈,还有一个有着一颗英雄虎胆,独自坐着大巴回家的儿子。

小Jo回到家,保留着自己的住院腕带,当成一面英勇勋章。他也把进方舱当成一件很酷的事,讲给最要好的朋友听。

闪回的画面

小Jo是个个性内敛的孩子,他在方舱住了十几天,居然好多人都没见过他,因为他从不出头露面。只有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细微的变化。在进方舱的第三天,我跟儿子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爸爸也阳性了。”他一语不发,跟我要了他的毛绒玩具–一只陪伴了他多年的小鲨鱼,默默地闭上眼睛,抱在胸前。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

兑子吧,用我这颗子,换他出来。

我充分知道进去的危险性,奥密克戎对于年轻力壮的人来说是流感,对于我这样一个心脏在一年前动过手术的基础病人来说,可不会那么仁慈。

但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请求医院和居委会,允许我回家带一些东西。我带的行李和物品之多,已经到了一辆电瓶车驼不动的地步。因为我知道,我东西多拿一点,儿子就会稍微舒服一点。

我带了瑜伽垫,带了被子,带了脸盆,大量的食品,矿泉水,药品。

后来我用这些东西,接济了方舱里不少人。

我出院的时候,有老人拄着拐杖,把我亲自送到电梯口。

我走到哪里,就尽力把希望带到哪里。

我虽然卑微,但我要做一道微光。

我和儿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的心脏一开始有心悸,后来我除了抗生素和必要的平喘化痰药物之外,不吃其他可能累及心脏的药物(比如治疗哮喘的阿斯美,里面有肾上腺素成分,会刺激到心脏,虽然以上开了,我也不吃)。

挺过了三四天,就逐渐好转了。但是急性支气管炎引发哮喘的时候,的确痛不欲生,我一夜咳出了半斤以上黑绿色的痰(从塑料袋的重量估计)。

晚上不能躺,一躺就支气管痉挛,只能用一个坐着的姿势,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我对自己说,就当坐绿皮火车了。

奥密克戎对我来说决不是大号流感,它几乎要了我的命。我记得每一次剧烈咳嗽,都会引起内脏的震动,仿佛有火烧着了,五六分钟才熄灭下去,然后又一次,又一次。。。

在最痛苦的时候,我带了纸质版的圣经,读《诗篇》给了我力量与安慰。

我牢牢记住里面的一句话:

人能脱离死亡是在乎主耶和华。(诗篇68:20)

我知道,方舱有实验性的药物,就是辉瑞的小分子特效药paxlovid,我也厚着脸皮向医生申请了,但是医生说这要委员会决定,一般只给80岁以上的病人使用。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同一病房的30岁的小伙子,也被批准使用这个药物。虽然,没有被批准,但我争取过了。我的立场就是,凡事我要抗争,哪怕失败也不留遗憾。

我知道待在我们小区迟早会中招,所以,我4月9日发了求救微博,得到了很多好友大v的转载,点击量上了300万,然而,这并没有让我们获救。但是,我觉得,我抗争过,就不遗憾了。

对于,小Jo是怎么被感染的,我已经做到了12分的小心,包括后来不去做核酸。然而,世界卫生组织的covid–19防治手册上就说,新冠的特点就是无论你多么小心,都有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上。我们注意自我保护了,虽然破防,也没有什么可懊悔的。

总之,感谢神让我和小Jo有惊无险地走出方舱,并在患难中,亲自经历神。

小Jo的遭遇也很凶险,奥密克戎攻击了他的消化系统,他在家高烧呕吐,我无法处理,才去的医院。进了方舱,经过输氧和输液,打通了第二生命通道,才慢慢恢复一点胃口。否则,难逃此劫。

问题是这一切,都无法自己在家里处理。

认为感染奥密克戎之后,可以居家隔离转阴,可能适用于部分年轻人,但对于老幼体弱者,真不适合。

总之,是神赐给了我们全家勇气,也是他亲自拯救了我和我们全家。我的心哪,你不可忘记神所给予的一切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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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价

Tuesday, February 7th, 2023

说起来有一点五味杂陈。

春节假期中,我正在老家,接到一个朋友的微信,她托我一件事,为一个正在接受仲裁的金融从业者润色一封公开信。

这个案子涉及巨额索赔,如果公开信能够打动仲裁庭的话,可能会让这位金融从业者省下上千万元。

对方为这封信的润色出了一个价,你猜多少:

800元

这就是文字工作在他心中的价码。

这样的出价在我看来是一个笑话。

于是,我免费给它润色了。

想起《南海十三郎》里的一段台词:

“我要证明文章有价。再过三、五十年,没有人会记得那些股票、黄金、钱财,世界大事都祗是过眼烟云,可是一个好的剧本,过了五十年、一百年,依然有人欣赏,就算我死了,我的名字我的戏,没有人会忘记。这就叫做文章有价。”

[[#wang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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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煎熬的牧人

Tuesday, February 7th, 2023

当我们休整了一个春节的假期,满怀信心迎接立春时节的时候,我们的牧者却正在受苦。

因为他做了主的忠心仆人,麻烦从去年开始就找上他。常言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谁也不愿意跟某些部门打交道。

然而,风起於青萍之末,种种迹象,非止一端,说明一场风暴正在孕育。

在这个黑云压城的日子,我惭愧不能为自己的牧者解忧。

今晚跟他聊了两句,我分享给他最近看的一封 C.S.Lewis 的信:

God, who foresaw your tribulation, has specially armed you to go through it, not without pain but without stain.
—from a letter to “Mrs. Lockley,” September 2, 1949”

tribulation 不是一般的遭难,而是大患难,比如:王明道、倪柝声所经历的那一种。试译如下:

神,那位早已预见到你会陷入大患难的神,已经把你全副武装,令你度过这场灾难,然而,整个过程不是没有痛苦,而是没有瑕疵。

当然,他现在所经历的还没有到tribulation的程度,不过明天的事,谁知道呢?

发完这一句,他回了声谢谢。我还邀请他一起出去玩玩或者喝个咖啡什么的,但我知道他最近肯定是没有时间和心情。

那唯有两件事我可以安慰到他:

  1. 为他祷告;
  2. 做一个日渐成熟的信徒,让他在我身上所浇灌的不会白费,以至于他将来有一天到了天上,针对照看我的灵魂这件事,好向主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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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是一种偷懒的行为

Sunday, February 5th, 2023

长期以来,我们的文化把学习这个简单的行为给神化了,甚至宣称『朝闻道,夕死可矣』。当然,如果这个道是约翰福音开头所讲的 logos,这话没错,但是如果指的是世俗的知识,那实在太抬举这『道』了。

学习太简单了,学习还容易上瘾。春节期间,受一位亲戚委托,辅导他挚友的孩子雅思,我做了一套题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很想把剑桥雅思 4–17 册(每册有 4 套题)全刷一遍。后来,我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学习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我当然需要学习英语,但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考高分,或者印证自己有考高分的能力,而是实际应用它。应用方法对我来说有两种:

  1. 翻译
  2. 直接用英语写作

如果不是为了传播信息,影响他人,我的学习就没有意义,换句话说,没有输出 output 的输入 input 是一种自娱自乐,对世界对他人并无任何帮助。

我和本教会的一位姊妹交流了这一点,她也同意我的观点,并且乐意与我互相督责,彼此勉励,多写一些文字,事奉世人。

如此才能跳出学习的误区,走向十字架的真,那就是因信心而产生的行动。

[[#wang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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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订阅制

Sunday, February 5th, 2023

订阅制是最不合理的一种制度。它利用人性的懒惰和疏忽赚钱,本身是不道德的。并且,软件作为一种商品,没有理由每年卖一次,重收一份钱,就像你花了 2000 元买了一台电视机,这台电视机就永远归你所有了,绝对没有第二年再收你 2000 元的道理。

一旦购买,终身拥有,这是数字时代最基本的伦理。违背这个伦理的都是强盗。

为了身体力行这个理念,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抵制订阅制,逐渐把我订阅的收费软件,降低到最低限度,除非保持为了经营需要而不得不订阅的软件之外,其余全都取消,包括且不限于:

  • Obsidian
  • Roam Research
  • Inkdrop
  • Adobe系列
  • Day One
  • Dropbox
  • Protonmail
  • MS Office

如此,我的主力写作工具也必须作出改变,从订阅制软件转成一次性收费或者免费的软件。

我选择了The Archive (macOS) • Zettelkasten Method,因为它只卖一次,¥142.99 就可以终生带回家,再也不用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为了更好地使用它,我把键盘上最舒服的快捷键给了它。

  • Ctrl + Cmd + z 快捷方式打开
  • Option + Cmd + z 快捷笔记输入

有了这两个组合键,基本上我不用再打开其他任何的文本软件,就可以完成几乎全部文字工作。

既然大环境无法改变,那么就行动起来,改变身边的小犄角旮旯吧。因为人在小的事情上妥协,在大的事情上也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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