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月中旬开始读《新约》,带着疑惑和惶恐,现在已经读完了四福音之外的全部新约,只觉得信心坚定了许多,对上帝的敬畏也增加了。
计划尽快把新约读完,然后开始通读旧约。今年的计划是通读两遍圣经,一遍中文和合本,一遍KJV英文本。
愿上帝帮助我,启迪我。
阿门。
从1月中旬开始读《新约》,带着疑惑和惶恐,现在已经读完了四福音之外的全部新约,只觉得信心坚定了许多,对上帝的敬畏也增加了。
计划尽快把新约读完,然后开始通读旧约。今年的计划是通读两遍圣经,一遍中文和合本,一遍KJV英文本。
愿上帝帮助我,启迪我。
阿门。
前几天,跟一位二十多和一位三十多的朋友聊天,谈起春节的礼俗,他们都表示不喜欢走亲戚。其时,我刚从老家走完亲戚回来,我多么想说,我喜欢走亲戚,enjoy走亲戚啊,但是看了看他俩手里点燃的香烟和几米开外的烟花销售点,我忍住了发起辩论的渴求。
我从小就喜欢跟亲戚们来往。我父母的弟兄姐妹多,我有一个叔叔,三个姑姑,一个舅舅,两个姨妈。再加上五服之内族亲,我的亲戚可真不少。我小时候在姥姥家养大,特别喜欢跟舅舅在一起。他是一个被毛泽东的时代耽误了终身的高材生。由于被剥夺了高考的机会,他在船厂做过临时工,回村后做过木匠,后来一直务农。我最佩服他的手艺和为人。舅舅经常教育我和他的儿女们:“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眼热(注:方言,羡慕的意思)江泽民,我佩服的是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翻译。那才是靠本事吃饭的能人,也是咱老百姓可以奋斗的对象。”
在我的姑姑中,我跟小姑的感情最深,上学的时候,很多暑假都在她家度过。记得小学的时候,我跟她的侄子一起去偷了生产队里一只大葫芦,回来藏到屋顶上,她的大伯哥是生产队长,下了工回家嘀咕:“队里留一个葫芦种,不知让谁给偷走了。”家里人都笑了,指着房顶说:“别找了,在那儿呢。”我记得最后一次在小姑家住是1992年,我在她家读完了两本英文的神学书,并且看完了巴塞罗那奥运会。如今已经五十六七岁了,但依旧务农,除了种自己的地,夏天还受雇给人拾棉花,在骄阳曝晒下劳作两个月,可以赚五千元。她觉得简直发了大财。
大姑年轻时对我父亲的照顾最多,经常把干重体力活赚来的地瓜干省下给我父亲吃。只因为爷爷欠了别人一口袋高粱,觉得还不起不好意思,就把亭亭玉立的大姑嫁给了这家人智力不太灵光的儿子。我每年都会去看大姑,今年也不例外。大姑父去年病逝,76岁的大姑,虽然眼不花,背不驼,但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往年她还种着三亩棉花,今年已经种不动了,但她还是整天为子孙操心。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大表哥,去年学着别人种苹果,收入微薄,大姑每天帮他做饭,看到他消瘦劳累的样子,忍不住落泪。二表哥的儿子,在当地派出所当了一名协警,大姑一提起这个小孙子就愁眉紧锁。她说:“怕他到了派出所,学一身坏毛病,惯一身臭脾气。要是真警察,也就罢了,反正有人敬他怕他。但他又不是真警察,这样下去,一没学到本事,二养成一身暴脾气,以后可咋到社会上混啊?”我临走,大姑给我车里放上满满一筐土鸡蛋,嘱咐我给我儿子吃。她说:“这个蛋好,只喂棒子,没喂饲料。”
临回杭州前几天,我去看了舅舅。去年他的冬枣虽然也卖了些钱,但他的整体状况并不很好。一是因为被人夺地而气得死去活来。二是他突然得了面部肌肉痉挛,左侧眼皮以下的肌肉,总是在跳动。我劝了他几句,并且给他用英文搜索面肌痉挛的资讯,因为我知道中文的医疗信息已被全面污染,根本不可信。我把翻译的维基百科相关词条给舅舅看,并且用美国和英国的案例,劝诫他千万不要轻易去做手术(尽管国内这类的减压微创手术的广告很多。)最终,结合医生的诊断意见,我们确定了打针治疗的方案。舅舅终于又笑逐颜开了。
在我离开家乡的前一天,舅舅来到我父母家,跟我父亲一起喝酒。我和媳妇按照舅舅的口味做了几道菜。往年都是舅舅下厨,我坐着吃喝,今年终于倒过来了。酒酣耳热之际,舅舅给我念了他新写的一首诗,总结了自己迄今为止的生活。
十二年寒窗不识丁,
十五年船厂临时工。
十五年木匠吃百家饭,
十五年务农五谷丰。
愿老天再借十五年,
徒骇河畔做钓翁。
最后一句说出了舅舅的理想。他今年六十五,希望能活到八十,并且用自己的积蓄在我故乡最大的一条河–徒骇河边的公寓楼上买间居所,每天散散步,钓钓鱼,安度余生。
拉拉杂杂写了这么多,还没亮出我的论据,为什么我认为走亲戚大有好处。
简单地说,我认为:
1、走亲戚可以使我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感受亲情的温暖。
2、走亲戚可以使我走进他们的生活,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
3、走亲戚能让我认识诚实劳动的价值。
4、走亲戚能让我获得比较好的自我感觉,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所能。
5、走亲戚也是对父母尽孝的一种迂回曲折的方式。
6、走亲戚让我更加习惯生老病死,从而对生命产生更多的珍惜与敬畏。
7、他们都待我这么好,连亲戚也不走,还是人吗?
罗马书 10:14-15
传福音的重要性
言传还是身传?
传教义还是引导人读圣经?
圣经的至高地位。可破解一切异端。
圣灵在传播福音中的作用。
撒种的比喻。
谁是你第一个想传福音的人?
我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叫杭州的大农村,那里有一张烟火气息很浓的《都市快报》,文风俗,标题亮,代表作是《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怎么还不来?还不来?还不来?》,还有一个市井气息很重的电台《交通91.8》,一听这个台主题歌就大致可以猜出其特色:“欢迎打开,欢迎进入,交通91.8的family……”话说报纸可以不看,广播有时却不能不听。《交通91.8》几乎是杭州每一个出租车司机的最爱,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在杭州打车(如果你能幸运地打到车的话),广播就灌到你耳朵里。
在杭州这个地方,本地媒体都很乖巧,很少敢做批评性报道。但《交通91.8》是一个例外,它有一档《我的汽车有话说》,开创了批评报道的先河,批评的对象是跟汽车有关的服务机构:汽车厂商、4S店、保险公司、甚至外地交警。这档的主持人于虎在杭州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经常把汽车厂家的经理训得像三孙子似的,也经常把4S店的主管问得哑口无言,还会把保险公司接线生给教育成复读机,一遍一遍重复服务套话。所以,司机们,无论开的是五菱之光还是玛莎拉蒂,都喜欢听这个节目。什么?开玛莎拉蒂的还听这个?是的,不但听,还打热线投诉呢。有一次,一位开这种豪车的车主打通热线,反映该车号称手工打造的发动机盖里,填充物是竟然破棉絮。于虎很痛快地答应帮他维权。这期节目很火,因为《交通91.8》深知,对于广大市民来说,看到富人犯傻、上当、被虐,实在太过瘾了。
除了汽车维权节目,《交通91.8》还有一些其他特色栏目。每到下午和晚上,司机们犯悃的的时候,它就播出一档《钱塘夜色》的栏目,一个叫“南哥”的主持人,在迪厅音乐的伴奏下,故意气喘吁吁地讲一些网上段子,配上罐装笑声,让司机们很有蹦迪或去健身房的感觉。还有一个插科打诨的节目,一男一女俩主持人,把舌头打了很多卷,模仿北京人的口音,讲一些不好笑的笑话。偶尔也有正经的时候,连线港台二三流学者,对热点话题进行评论。说的都是没营养的片儿汤话,但电话那端学者们的语气语调却像在中央党校给常委们授课一样。
说到播送路况,本来就是交通台的本行,但是当你真正有迫切需要的时候,也不要对它抱多大指望。去年夏天,我们全家冒雨开车去城北看朋友,回来发现路上一片汪洋,很多车抛锚在水中。此时,我打开收音机,迫切想听到水淹城北的新闻以及哪条路可以回家,但是《交通91.8》却一直在播两个主持人逗闷子,另一家交通台也在扯一些无关的闲篇。最终,我关了广播,改放《命运交响曲》,涉水把车开回了家。后来,我明白,为什么交通台此刻不贴心,因为批评暴雨就是批评市政就是批评官员,他们可不像4S店那么好惹。
即使在杭州这样的二线城市,电台的竞争也很激烈。十年前,我曾经在《西湖之声》客串过几期节目,帮主持人一桐老师接过夜间热线。可能是做情感、做夜话没有多少市场,几年前一桐老师去了余杭电台,《西湖之声》开始打造“汽车电台”概念,提出“开车,就听汽车电台105.4西湖之声”的口号。另外一家《城市之声》也改成了《私家车电台》。并且推出了自己的特色服务:全部女主播。我觉得,这种定位和策划真是太二了。广播是一门只能听声音的艺术,男声女声各有千秋,缺一不可。把电台的主播全换成女的,有点跟竞争对手赌气的成分。就像一个餐厅全用女厨师不但不能提高菜肴的品质,反而减少顾客的选择一样,在一个电台消灭男声,只剩高频,也不是一个好主意,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好噱头。
除了市级省级电台,杭州有两个区还有自己的区级电台:一是余杭,二是萧山。这两区一直在杭州一直享受不到国民待遇,杭州任何惠民政策出台,文件中几乎都会有一句:(萧山、余杭除外)。余杭台我没听过,但萧山台确实办得很有生气。我听过几次,被一个栏目吸引,栏目名不知道,内容是请一位萧山老太太用夹杂者方言的普通话讲民间故事,特有灵气,也特接地气。是啊,本来萧山的经济就发达,市民社会形成也早【注1】,文化自成一脉,还不想带杭州城区的土鳖玩呢。
这是马年第二篇千字文。
【注1】关于萧山市民社会的形成,国外早有专论。详见Gordon White的论文 Prospects for Civil Society in China: A Case Study of Xiaoshan City 发表于 The Australian Journal of Chinese Affairs No. 29 (Jan., 1993), pp. 63-87
Published by: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Article Stable URL: http://www.jstor.org/stable/2949952
可是已过40岁的我,却越来越喜欢走亲戚。
1、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感受亲情的温暖。
2、走亲戚可以走进他们的生活,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
3、亲戚能带给你正能量。
4、亲戚让你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所能。
5、走亲戚是为了帮助在老家的父母编织亲情网,游子不再的时候,他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顾。
6、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走亲戚是一件美好的事。
7、不走亲戚,良心会有亏欠。正如《一杯圣诞茶》中所写的那样。
马年初二的晚上,与刘淼和简叔在上海巴黎春天的星巴克户外闲坐,和风拂面,宛若春夜。大家聊起推特、Medium.com、Wordpress、Droplr、以及简书,都比较看好以文本写作为主的网站和应用。
简叔最近翻译了一篇文章《如何坚持每天写一千字》,文中说,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优秀的Blogger,可以做一个每天写一千字的训练。找不到话题,没关系,想到哪儿,可以写到哪儿,你甚至可以关掉显示器,通过盲打来实现思绪的自由流动。简叔成为这一理论的践行者,他每天写一篇千字文,已经坚持10天了!
有没有可能每天写一篇千字文呢?我了解的情况是,如果有名利的刺激,则完全有可能。
我和我的朋友都写过每周5篇的专栏,按照11年前的市价,每篇稿费大约200元,每个月就会有4000元的稿费进账。这在当时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可以在北京三环外、广州、杭州的市区买1平米房子。
我依然记得当年在《新京报》写“语文运动”专栏时的情景。我当时写的内容很专一,主要是探讨语言文字问题,为了每天千字文,我需要阅读大量的专业书籍,包括:《说文解字》的各种注本、申小龙《汉语与中国文化》、《白话词汇研究》等。还需要浏览包括北大中文论坛在内的许多网站,并且在自己办的黑板报文艺论坛上,与爱好语文的朋友们互动,以求碰撞出火花。在2013年,我一共为《新京报》写了100多篇文章,最后结集出版了一本《正版语文》。幸亏当初“傻小子睡凉炕、年轻活力壮”,要是搁现在,我肯定会被编辑逼得以头撞墙。
即使一些散文大家,面对每天一篇千字文,也不免发憷。我记得读过董桥的一篇文章,说他每天早晨起来,都发愁今天的专栏写什么。有一天苦思冥想不得,看到餐桌上有一张当天的报纸,里面有一篇报道说香港女式内衣的销量大增。董桥兴奋得拍案而起,今天的专栏有了!女人踊跃买内衣说明什么问题?说明香港经济复苏了。于是,笔走龙蛇,完成了当天的日课。
千字文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我的朋友月小刀,2012年为联商网写了一年的专栏,每篇所得报酬是200元。他写专栏全都跟零售有关,写之前,他征求过我的意见。我给了以下几条建议:
1、多写人物。人物比较好写,并且能小处见大。能往零售扯就扯,扯不了,就往励志、警示方向引。
2、讲一件事。我建议每次讲一件事,做到:起,承,转,合。或者用孔子论诗经的话,做到:兴,观,群,怨。兴,就是引起话头。观,就是观照世事,引申展开。群,就是从个体引到群体,以小说大。怨,就是抒发胸中郁闷之气,当然不是个人的怨,而是集体的怨,因为你已经群过了。
3、带感话题。找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能把自己写兴奋,不把自己写睡着的那种。
我不能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他听了我的建议才写了350篇专栏,但我觉得我的建议至少部分是有效的。一年之后,他的专栏为他带来了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机会,杭州著名的零售商场银泰集团企划部招聘高级经理,银泰的一位副总恰恰是是月小刀的读者,他把月小刀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你写的零售业的那些文章,有的也不怎么样,但是一个年轻人,能够一年时间利用业余时间坚持写一篇千字文,这种毅力让人佩服,用这样的人,我放心。”只有月小刀自己知道写千字文的甘苦。他每天晚上拖着上了一天班的疲惫身躯,来到连书房也没有的房子里,坐在卧室的桌子旁,不写完千字文就不敢睡。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侧耳听听身后妻儿的均匀的呼吸声,顿时又增添无穷动力。每天千字文的日课,使他一跃进入高级白领行业,年薪是做新媒体主编时的好几倍。
在简书写千字文,能不能遇到伯乐,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我不敢说。我只知道,写作是一门手艺,需要大量的、看似重复实则螺旋式上升的练习。每天写一千字,会磨练一个人的技艺,同时塑造一个人的性格。有一门精湛的手艺,再加上不屈不挠的性格,在江湖上混,至少不需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吧。
这是我的马年第一篇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