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the ‘写作’ Category

怎样写一篇译后记

Wednesday, May 9th, 2018

2016-11-29-怎样写一篇译后记

需要给翻译的一本书写一篇千把字的译后记,赶紧google别人的译后记是怎么写的。

有抒情性的,比如这一篇。译 后 记

又是春天。/落地玻窗外,刚刚露了点绿意的大帽山,经过连宵山火,一片片的焦黄里仍在冒着缕缕灰白的烟。/ 春天终于来了!焦黄很快就会给暖洋洋的风抹去,山会更绿,树荫会更浓、木兰花会香得更教人依依难舍。

不过一篇中规中矩的译后记要讲明白为什么这么翻译,体例是什么,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孙周兴翻译的《权力意志》就是这么写的。《权力意志》译后记孙周兴文集读书_和讯网

书名如何翻译?

还有书名的翻译,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从义理上讲,我向来主张把der Wille Zur Macht译成“强力意志”,在少数语境里,为了突出其中的介词zu的意义,也可译作“求强力的意志”。

翻译风格如何?

本书的翻译力求忠实于原文。这本是学术翻译的基本要求。而在本书的翻译中,这个要求除了表示要尽可能合乎作者本义地转化为汉语外,还意味着力争在更大程度上合乎原著的字面。
顺便指出,在翻译倾向和立场上,我一向是愿意提倡鲁迅先生所主张的“硬译”的,不过“硬译”决不是“死译”,而是要在最大程度上把“忠实性”原则与“可读性”原则结合起来。说是废话,但译事之难,正在于此了。

致谢

在翻译过程中我请教过多位学界同仁。本书含有多种欧洲语言的词句(尼采原是天才博学的语言学教授),既有古典的希腊文、拉丁文,又有现代的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等,尤以法文居多,甚至经常有大段的法文引文。本人不识拉丁文、法文和意大利文。这方面的问题,特别是大量法文词句,我主要请教了我的同事徐卫翔教授,花费了他的大量时间和精力。拉丁文方面的一些疑难问题,我还请教了德国波恩的友人黄凤祝(Dr.Ng Hong Chiok)博士和乌珀塔尔大学的特拉大尼博士(Dr.Peter Trawny)。商务印书馆的陈小文先生一贯支持着我的工作。同济大学德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赵千?博士,我的研究生曾静、杨小刚、张振华等分头读了中文译稿,对中译文提出了不少有益的意见。我制作的“人名对照表”原是按外文字母顺序排列的,为便于读者查对,特请研究生李冰按照汉语拼音顺序对之作了重新处理。在此一并致谢。

客套话

译文中不足、不当甚至错讹之处势在难免,敬请识者批评指正,使译者今后有可能完善译文。

描述翻译之难

例如:《剑桥日本史》第5卷,[美]马里乌斯·B.詹森编,王翔译,浙江大学出版社4月,138.00元

在翻译此书的过程中,一个颇费踌躇的问题是,如何处理书中引用的日本历史文献,即究竟是将书中引用的日本文献直接按英文的意思翻译过来,还是代之以被引用的文献原文。最后的解决办法是,能够找到日本文献原文的,以原文替代;实在找不到原文的,只能径直从英文译出。读者或许会发现,在有些时候,译文的意思与日本文献原文的意思未必完全吻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大致有以下两点:一是英文引文有时是从长篇大论的文章(甚至从不同的文章)中摘取相距甚远的句子、中间加以省略号而成的,此处的翻译只能就事论事,勉为其难;二是英文引文本身就不十分准确,以致在迻译成中文时产生了二度失真,比如说其中的几首日本俳句,译作之笨拙,大概会令读者捧腹,尚祈诸君鉴谅。

最后,我想引用《剑桥日本史》全书总序的一段话作为“译后记”的结语:我们这个世界需要更加广泛和更加深入地认识日本,这将继续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日本的历史属于世界,这不仅是因为人们具有认知的权利和必要性,同时也因为这是一个充满兴味的研究领域。

最平实的译后记 译 后 记

《古典物理学原理》译自俄语Принципы классической физики,作者是包里斯·格里高里耶维奇·库兹涅佐夫(Борис Григорьевич Кузнецов,1903——1984)。该书由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академии наук СССР于1958年出版。Класстичеткая физика即英语的Classical Physics我依照许良英,范岱年等人编译爱因斯坦文集的译法,译作“古典物理学”。

这本书的学术价值,读者高明,自有见地,无庸赘述。此书是作者在苏联那种社会环境下写成,必然被熏染上那个时期的政治色彩,敬请读者谅鉴。本书援引文献甚多,来源各异,包括英,法,德,俄各种语言。为便于查阅,对该书原注均用原文书写,不加翻译并附于每章之后。此外,为便于读者阅读,译者又添加若干注释,并予以标出。该书涉及面甚广,包括哲学,历史和艺术,且文采典雅,译者学识浅陋,难免有错讹之处,切望读者指正,不吝赐教。

我是1961年见到这本书,1969年开始动手翻译,此间时续时辍,到1983年完成初稿。经联系无处受理出版发行,译稿遂搁置一旁。1993年在宁夏大学物理系计算机教研室前主任安嘉翔老师的主持下,将书稿录入到计算机之中。由于无处出版,我用教师节的奖金自费印制五十册分赠友人。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去年年底从网络上看到上海交通大学在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建立了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于是不揣冒昧写信,提出向该系无偿提供书稿,以便于使用。这一行动得到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主任江晓原教授的支持,并决定在他主持的SHC频道上发表,对此我深表感谢。这样在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拙译和更多的读者见面。

我看到这本书时正值青春年少,此时我已是白发老朽,其间经历四十多个寒暑,而且这本书也陪伴着我经历目睹了四十多年来的风云变幻,世事升降浮沉和盛衰荣辱。然而无论怎样变化都显示人类对知识探索的努力——科学是不会停止和中断的。古典物理学原理这本书向我们展示的就是这一永不停息的努力的片断。最后用一千多年前诗人杜甫的一句诗作为这篇后记的结束,“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确实如此,人类对知识探索的努力就如同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万古不废。

乔立恭 2002年4月13日于拙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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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闲暇礼赞》

Wednesday, May 9th, 2018

看看人家罗素是怎么写文章的

In Praise of Idleness By Bertrand Russell

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和数学家,可以用最原始中性的语言,精准地描写人类的状况,放弃一切成见,仿佛一个新生儿一样看待这个世界。

First of all: what is work? Work is of two kinds: first, altering the position of matter at or near the earth’s surface relatively to other such matter; second, telling other people to do so. The first kind is unpleasant and ill paid; the second is pleasant and highly paid. The second kind is capable of indefinite extension: there are not only those who give orders, but those who give advice as to what orders should be given. Usually two opposite kinds of advice are given simultaneously by two organized bodies of men; this is called politics.

这真是文章圣手了。

下面这篇总结也不错。

Bertrand Russell on the Vital Role of Boredom and “Fruitful Monotony” in the Conquest of Happiness – Brain Pickings

罗素论追求幸福

Bertrand Russell: The Conquest of Happiness (Full Text) – Portal site for Russellian in Japan

理查·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解析彩虹》(Unweaving the Rainbow)一书的开篇所写的:
我们都会死,这使我们成为幸运的一群。多数人从不会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出生。那些应该在这儿取代我位置的却从没见过一日天光的人,多如阿拉伯的沙粒。那些从未出生的灵魂中,定然有超过济慈的诗人,也有科学家胜过牛顿。我们敢这样说是因为知道人类所允许的DNA组合,远超实际活过的人数。从使人晕头转向的劫数的利齿下逃生的,是你和我,平凡普通,但是我们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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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魔咒

Wednesday, May 9th, 2018

王烁先生和我共同翻译了一本关于写作的书,史蒂芬·平克 (Steven Pinker)所写的 The Sense of Style(中文暂名《风格的感觉》)。翻到第三章,小标题叫the curse of knowledge,初稿翻译成“知识的诅咒”,发给心理学者、《精进》的作者采铜看,他认为“知识的诅咒”的译法有问题,本身就有“the curse of knowledge”的特点。

the curse of knowledge 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人对某件事情知情,而别人不知情,但是这个知情的人,想当然地认为别人知道的跟自己一样多,从而没有利用这些知识和信息来获得利益。比如说,在二手车市场上,卖家对自己的车况是知情的,买家是不知情的。但是,研究者发现,卖家心里总觉得买家对这辆二手车的了解跟自己一样多,从而没有以次充好,利用自己知情的优势来获得便宜。这在经济学上就叫the curse of knowledge ,或者沿用过去的翻译,“知识的诅咒”。

可是这个翻译不是没有问题的。正如采铜所说:

诅咒是西方文化的概念吧,我们这边用的比较少,诅咒的结果感觉是很严重的,死了残了这样的。“知识的诅咒”从字面理解是,有了知识然后遭受了厄运。

采纳他的建议,我把the curse of knowledge 译成了“知情的魔咒”,并且加了一条译注。

【译注:the curse of knowledge,此处译成“知情的魔咒”。一般翻译成“知识的诅咒”,但是这是一个误译。因为knowledge在这里的意思是the state of knowing about a particular fact or situation,对应的中文词是:“知晓;知悉;了解”,而不是通常意义上讲的(通过教育和经验获取的)“知识”。故应翻译成“知情”。而curse在这里的意思也不是中文里的“诅咒”“咒怨”,而是,something that causes harm or evil,中文一般翻译成“祸根;祸端; 祸水”,但是在这里翻译成“祸根”,又太重了。斟酌再三,决定翻译成“魔咒”。有点魔幻,有点无奈,还带一点轻松幽默。如果沿用以前的翻译“知识的诅咒”,在汉语里会引起很多误解,作家采铜对译者说,若翻译成“知识的诅咒”,会给人以“有了知识就遭受了厄运”的感觉,这种翻译本身就是一种the curse of knowledge,因此他也建议翻译成“知情的魔咒”或“知晓的魔咒”】

知情的魔咒,可以解释我们遇到的一个写作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正如平克所说:

为什么有那么多文字令人费解?为什么一位普通读者需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理解一篇学术论文、税务登记表上印刷的小字、或是组建无线家庭网络的说明?

他进而指出,文章写得晦涩难懂的主因是:你难以想象,你所知道的事情,在不知道的人看来,是什么样子。

我们称之为“知情的魔咒”,这个术语由经济学家发明,用来帮助解释,为什么一个人明明掌握了对手所不知道的信息,却没有在做生意时表现得更精明。

知情的魔咒可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学概念,那种把“你知但别人不知”的东西抛诸脑后的无能,是人类普遍遭受的折磨。

为什么好人写出烂文章?据我所知,知情的魔咒是最佳且唯一的解释。很简单,作者毫不知情,她的读者们并不知道她所掌握的知识,也不熟悉她业内的土话,不能领悟她觉得简单得不值一提而故意忽略掉的推导步骤,更无法视觉化对她来说明若白昼的场景。于是,作者不肯花时间解释术语、详述推导逻辑,也不肯提供必要的细节。

任何人想解除知情的魔咒,须先意识到此种魔咒之恶毒。如同醉鬼已经麻痹到认识不到自己业已麻痹到不能开车,知情的魔咒也阻碍我们认识到自己中了魔咒。

我们生活中遇到的“知情的魔咒”还真不少。“知识的诅咒”的翻译本身,就是其中之一。咱汉语有个特点,可以自由组词、自我解释。电冰箱,电视机,电吹风,扫地机器人,空气净化器……都是现成汉字,随便一组和,就把外来词搞定了,不像西方语言,往往要新造生词,不能一看便懂,一个中国农民哪怕从没有见过电冰箱,但是看到这三个字,就能猜出大概。而一个德克萨斯农民,第一次看到refrigerator肯定晕菜。

同理,比较“知识的诅咒”和“知情的魔咒”,两种翻译的优劣也是显而易见的。

当白痴经济学者翻译“量化宽松”的时候,就没考虑大家有没有看得懂。你看以前的政治经济学翻译,虽然也有一些专有名词,但基本都可以让人合理地望文生义,大差不差,猜个八九不离十。剩余价值,扩大再生产,……,都能让哪怕一点经济学基础都没有的人看明白个大概。可是现在的供给侧改革,M2,次贷,就真让人看不懂了。

如何摆脱知情的魔咒,一个办法,就是把文章的草稿先给朋友看,至少把文稿给你自己看,最好是等到连自己都不熟悉了文章内容的时候再看。如果你像我一样,你会发现自己在想:“我那时这么写是什么意思?”“这里的意思是怎么连贯下去的?”,而且,不止一次地自问:“谁写的这篇烂文章?”

在《风格的感觉》第三章的结尾,平克说:

我常听说,有的作家能够文不加点、倚马可待,最多就是在发表之前改改错别字和标点符号。你也许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很多作者改了一稿又一稿。至于我自己,在进入下一步之前,隔段时间就把每个句子都改写一遍。而且,我要将整个章节修改两到三遍,才去拿给别人看。然后,拿到了别人的反馈之后,在进入新的反馈循环之前,我会把每一章改写两遍,最后把整本书再润色两遍。只有到了编辑手上,我才罢手,那时,又开启了一个新的审稿流程。

如果不是把这个翻译草稿给采铜看,我还真没有发现,自己在翻译知情的魔咒时,也陷入了这同一个魔咒。

作为编剧,也应当避免知情的魔咒,你所知道的,观众未必知,你所记住的,观众未必能记住。

比利·怀尔德《日落大道》中,编剧为了让观众记住男主Gillis的女朋友、年轻的剧本阅读员贝蒂·莎菲(Betty Schaefer)的名字,你知道,一共把这个名字重复了几遍吗?三遍。

  1. 在剧本第10页,制片人办公室里,制片人 Sheldrake记不清这个年轻的剧本阅读员的名字,错叫她“克拉莫小姐”,贝蒂纠正说:“莎菲,贝蒂·莎菲”。
  2. 当贝蒂离开时,Sheldrake再次搞错,但马上纠正自己:“再见,克拉莫小姐,哦,莎菲小姐。”
  3. 在剧本第57页,贝蒂重现,Gillis没有认出她,她只得再次提醒Gillis(同时提醒观众):“让我帮你,我是贝蒂·莎菲,Sheldrake办公室的。”

有句老话,为了让观众记住一件事,作者至少重复三遍。应该把重要信息加以重复,以便使观众牢牢记住。

知情的魔咒无处不在,这是每个作者,无论写任何文体,都应该时刻记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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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毛

Wednesday, May 9th, 2018

2016-12-10-读毛

在图书馆阅览室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看完了 毛泽东语言艺术 鉴赏大词典,主编:李巨川。

本书分四个部分,最主要的部分是毛选1-5卷的文章段落赏析,其次是毛泽东诗词、书信、早期文章的赏析,分量都没有毛选重。

毛泽东是文章大家,他的文章都是应用文,都是为了战争、政治斗争的需要所写的。因此语言本身,自带舞台提示功能,充满了战斗性、冲突性和戏剧性。他的文章不是绣花针,而是方天画戟,是陈胜吴广挥舞的黄钺。读这样的文章,有时会被他创造性的句式所感动。

毛泽东对于白话文的影响,见仁见智。怎么强调也不过分。他几乎以一人之力,开拓了汉语白话表达的新门径,把轻松活泼,面向大众的平易汉语,当作范文在中国大陆进行了普及。无论人们对他的施政、为人怎么看,都无法消除他的印记与影响。毛泽东是一个改变了中国人思维方式的作者,他的语言就是他的武器。他大半生戎马倥偬,但是没有开过枪的记录,但是他的文章所产生的万钧之力,超过了机枪大炮坦克军舰,甚至超过了落在广岛、长崎的两颗原子弹的当量。一代帝王,一代文豪,把一个国家改造得天翻地覆不说,也把一个语种改造得地动山摇,脱胎换骨。

假如没有毛泽东,大多数中国人可能还在说一种陈旧的、分裂的汉语。一种是士大夫们文绉绉的汉语,一种乡野间粗鄙的汉语。只有毛泽东填平了大众语言与精英语言的鸿沟,使得一种全民的标准汉语成为可能。可以说传教士翻译《圣经》和合本的初衷,就是用大众的语言,传播思想和教义。然而也只能在教众之内发生一些影响。但是毛体作为一种新的语言风格,却进入了中国官方和民间的语言之中,成为最重要的血脉与传统。这一点即使是憎恨毛的人,也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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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20分钟写的一篇发刊词

Wednesday, May 9th, 2018

2016-12-10-用20分钟写的一篇发刊词

江南莫空忆,关注新西湖

西湖之美,不仅在她的历史悠久,还在于她让人常看常新。每个人都能在西湖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诗人找到天空中舞蹈的黄金,恋人找到云水里蕴藏的爱意,旅行家能在岸上的灯火里找到旅程的归宿,创业者能够在水边的咖啡馆找到顿悟的喜悦。而几位来自英伦的戏剧家,在西湖的残阳中看到了历史的沧桑和戏剧之美。

十几天前,皇家莎士比亚艺术总监道兰,在西湖边吃饭,席间朗诵了一段《理查二世》独白,出人意料,感人至深,只模糊得记下了这几句——“让我们坐在地上,讲讲列王之死。有的被废黜,有的在睡中被了断,有的被夫人毒害……最终,都是死。”听完,大家眼角微微泛了泪花。

新西湖,作为一个IDEA,起源于6年之前。当时,我们要在杭州创办一份有文化的杂志,想了很多备选名字,最后一个最简单却又最清晰的名字,获得了大家的一直认可:新西湖。

新西湖的纸质版字2010年4月创刊,每月1期,一直出版了整整50期,直到纸媒的冬天来临,才结束了她的历史使命。但是她的文脉并没有断绝,她的影响力并没有消除,在杭州文化界,人们还常常说起这份杂志,记起里面的书生意气、大块文章。

如今随着投资的到位,新西湖回归了,只不过这次是以新媒体的形式,以微信公众号、简书专栏等形式,继续为大家提供地上的粮,世上的光。在一个媒体人喑哑的时代,在一个黑白不那么分明的新媒体空间里,新西湖要继续做一股清流。我们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们的笔端容不下粗鄙,我们的心古老又年轻,我们的血总是热的。

后G20时代的杭州,既有现代化之便,又有人情与人文之美,相信每个到访杭州的游客,以及每一个到达外地的杭城人,都会有深刻感受。北上广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也有霓虹灯,但是我们西湖边更有人情味,我们的斑马线没有呼啸而过的机动车,正在步入一线城市的杭州一样在创造着繁华,但我们不把自己的现代化建立在对他人的蛮荒化上。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唐朝人的感叹,在今朝不会再成为问题。新西湖,新杭州,给你更多的选择。月入20万与月入2000的人,在这个城市都能找到安宁与幸福。而发现探寻能使他们共同幸福的那些质料和因素,就是新西湖的宗旨。

江南莫空忆,关注新西湖。

让我们带领你,发现这个城市的文化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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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水电八局学习如何应对死线

Wednesday, May 9th, 2018

2016-12-26-向水电八局学习如何应对死线

关于COS的写作,只剩下6天时间,要完成差不多9万字,每天1.5万字。

这并非天方夜谭,按照我的写作速度,用FLOWSTATE来催促自己,每小时可以写2000字,每天8小时满负荷工作状态是可以完成这一目标的。但是,这需要周密的安排,钢铁的意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专注力,和不折不扣的执行力。

要像水电八局学习,在建设溪洛渡水电站时,由于地质和汛期原因,他们比合同规定的工期整整晚了11.5个月。而业主要求,必须按照原计划完成大坝施工。对于水电站行业来说,延误一年发电,意味着上百亿元的损失。

水电八局,最后找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

  1. 仅仅围绕大坝建设这一中心,稳步推进。
  2. 以月计划保年计划,以周计划保月计划,以日计划保周计划。每天制定并研判计划的实施。
  3. 合理组合生产要素,让所有的部门协作达到极致。

各行各业都是相同的,学习八局的宝贵经验,关于COS一书的写作,也做到:

  1. 以日计划保周计划,以小时计划保日计划,以刻计划保小时计划。精确到15分钟。心无旁骛,一心一意。
  2. 所有其他一切活动,都必须在日计划完成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3. 紧紧围绕HK这条主线,稳步推进上升。
  4. 把已有的要素组合起来,以求效益之最大化。

模块化

  1. 把一天的时间分割成1.5小时一个模块
  2. 每个模块完成1500-2000字
  3. 每个模块又分割成4个工作单元,每个大约15分钟,每个工作单元大约完成300-500字。
  4. 每天保证不少于7个模块。

工作单元

以1.5小时区间为例

假设模块是:6:00-7:30

那么就分拆成四个工作单元

6:00-6:15 500字
休息10分钟
6:25-6:40 500字
休息10分钟
6:50-7:05 500字
休息10分钟
7:15-7:30 500字

精确到刻。其余时间也类推。用笔和纸做好相关记录。完不成就调整,当日事,当日毕,容不得半点通融。

稳步推进,直到一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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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袁鸿老师的对话

Wednesday, May 9th, 2018

2016-12-31-与袁鸿老师的对话

与袁鸿老师在群里的对话

袁鸿:每一次,给我们最大动能的,是观众。这些年来,有很多我们并不认识的观众,一直在陪着我们,有时候我会在演出现场,看到他们的身影,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他们也并不见得认识我,但我知道,他或她,一直在。

王佩:向袁鸿老师学习,学习他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性格,学习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学习他古来征战几人还的勇气,学习他落拓江湖载酒行的豪情!向腐朽的旧舞台、旧势力、旧世界射出1.8×10^100焦耳/平方厘米的弹药,创造属于人(而不是耗子和寄生虫)的新舞台,新势力,新世界。

袁鸿:从星火往前、将是燎原…

王佩:是种子对沙漠,是孤岛对汪洋,是新人对旧人,是2017的光芒对亿万斯年的黑暗。时间开始了……但是我们也不要高估了自己,小看了“人”性,在前进的路上还有坎坷荆棘,在去往大马士革的路上还有林立的十字架。可是真理既已显明,就不会隐匿。如同巴摩岛囚禁的约翰,听见七声号角吹响。我们已经听见了新世界的鼓声,天空一样大的幕布已经圈起了一角。一切都不会再退回从前。一个属于人民的时代,一个属于真理与至善的时代,已经来临。让独裁者瑟瑟发抖吧,让他们的肠子套在资本家的脖子上,挂满旧世界的路灯。我们却要去到新天新地、万花盛开、兄弟姊妹和睦同居的圣山那边,口唱心和,直到永远。

袁鸿:让我们去做点燃朝霞的人吧……

王佩:我们不但要点燃朝霞,还要点燃晚霞,还要照亮整个夜空。这是我们的王冠,这是我们的权杖,却被一群小丑和虫豸褫夺。是时候了,是时候举起父辈的旗帜,找回失去的荣光。革命,如果真的是革命,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胜利,要么牺牲。我们选择胜利,把灭亡留给那些精神死了又死的那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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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个最会虚张声势的家伙

Wednesday, May 9th, 2018

Title: 2016011-12-sailors-have-an-expression
Date: 2016-11-12 09:19

E .B. White是《风格要素》《夏洛的网》《精灵鼠小弟》的作者,1974年3月有一天他接到一封读者来信,信中表达了他对人类对自己的失望。74岁的 E. B. White读者回了一封信。

Dear Mr. Nadeau:

As long as there is one upright man, as long as there is one compassionate woman, the contagion may spread and the scene is not desolate. Hope is the thing that is left to us, in a bad time. I shall get up Sunday morning and wind the clock, as a contribution to order and steadfastness.

只要世上还有一个正直的男人,只要还有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女人,观念就会传布,风景就不会荒芜。在坏时辰,希望是留给我们的好东西。每个礼拜日的早晨,我都起床为钟表上好发条,为秩序感和稳定性尽一份绵力。

Sailors have an expression about the weather: they say, the weather is a great bluffer. I guess the same is true of our human society – things can look dark, then a break shows in the clouds, and all is changed, sometimes rather suddenly. It is quite obvious that the human race has made a queer mess of life on this planet. But as a people we probably harbor seeds of goodness that have lain for a long time waiting to sprout when the conditions are right. Man’s curiosity, his relentlessness, his inventiveness, his ingenuity have led him into deep trouble. We can only hope that these same traits will enable him to claw his way out.

水手关于天气有一种说法,他们说,天气是个最会虚张声势的家伙。我猜这也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事情看上去很灰暗,接着云层透出一道光亮,所有一切都变了,有时很突然。很明显,人类在这个星球上过着奇怪而糟糕的生活。但是,作为个体,我们也许应该守护已经播下的善意的种子,等情况变好时,发芽生长。人的好奇心,他的不顾一切,他的创造力,他的聪明会给他带来大麻烦。我们也只能希望,这些同样的禀赋能让他辟开一条生路。

Hang on to your hat. Hang on to your hope. And wind the clock, for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抓住帽子,抓住希望。为闹钟上紧发条,因为明天是另一日。

Sincerely,

E. B. 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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