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the ‘写作’ Category

没出差,在杭州。

Saturday, March 8th, 2008

如题,回头写。

祝天下的女人们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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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节

Friday, March 7th, 2008

我问一个缅甸人,
为什么现在女人走在男人前面,
要知道几个世纪以来,
她们都跟在男人后面啊。

缅甸人说,
因为地里还有很多没爆炸的地雷。

–罗伯特-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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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话

Wednesday, March 5th, 2008

人类真的进化了吗?从技术上看是确切无疑的,但从信仰和文明的角度看,却未必如此。

神话和传说并没有在当代绝迹,相反,很多口口相传的故事,依旧在人群中流行,让你分不清哪些是真相,哪些是人们的想象。

就拿一篇网络上流行的一篇“浙江省07年满分高考作文”来说,满篇写的是动漫与情色,按常识,这样的文章不得零分就不错了,怎么会得满分呢?但是发布者声称,这篇作文是从一本“高考作文选”上转来的,并且附了那本作文选的照片,于是很多人就相信了。深层原因,乃是中国人传统的敬畏字纸的心理在起作用。

罗兰-巴特在《神话学》里说:没有对的神话,也没有错的神话,只有活着的神话,或者死去的神话。

神话并不是完全不靠谱,它的魔力就在于经常有鼻子有眼。比如风水,谁都解释不清楚它有什么科学道理,但也不能完全说它不起作用。杭州有一个餐饮一条街信义坊,餐馆开一家倒闭一家,简直神了。大家都说此地风水不好。实际上,恰恰是风水不好的神话,使得餐馆老板从这条街撤出,也使得食客很少光顾,从而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信义坊生意不景气的真正原因是,周边居民消费能力不强,换句话说,挨着“平民窟”。这本来不会成为此地发展的大碍,因为客源会慢慢增加的,但是随着神话的流行,这条街真的破产了。

和菜头的博客上刚转载了一篇关于“地狱之火”的帖子,后被证明是一个10年前的传说

这样的传说还有很多,再举两个例子:

《倒抄乐谱》

纽约一音乐学院导师布置学生暑假是写一首交响曲。一个学生写不出来,就偷偷跑到图书馆,借出他导师当年的乐谱,把所有音符从尾到头反着抄写了一遍。交给老师,老师给判了0分。评语是:大胆,你怎么能把贝多芬第四交响曲倒着抄袭一遍呢?

《爆胎与考试》

美国杜克大学的两个学生,周末喝多,周一耽误了期末考试。就对教授撒谎说,我们周末回家,轮胎爆了,没有备胎。好不容易回来。教授说,好吧,明天给你补考机会。
次日,两个人被安排到两个单独的教室里,考卷发下来,第一题是个5分题,很简单,两人很快做好了。翻过考卷,写着:论述题(95分)–你们爆的哪个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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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第一踏

Sunday, March 2nd, 2008

杭州的春天像北京查暂住证的警察,说来就来,一点预兆也没有。为了不辜负大好春光,我们一群前《e时代周报》的同事–终于用上前苏联的“前”了,还有同事的朋友们,一起来到了新西湖一带的茅家埠。

晒着太阳跟颜料同学下了两盘围棋,输了7目半。晚上到叶子家吃了晚饭,看她儿子西瓜疯长,驾着学步车满地乱跑。即使不革命,也需要有个后来人。

乘上夜班公交车晃晃荡荡回家,迷迷糊糊听着老歌,肯尼-罗杰斯用嘶哑的声音一遍一遍:I swear。。。既可以翻译成–我发誓,也可以翻成–我赌咒。就在一阵赌咒发誓之声中,公交车到站了。

夜风很大,有点凉,但是那种不带恶意的凉,在提醒人们,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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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俱草草?

Friday, February 29th, 2008

1、牢骚为什么这么多?实际上呢,社会在进步,我们反而更加不满足。小时候,连油条都吃不上的小时候,我可是深情歌唱华主席啊。

2、少看新闻,多看艺术,多看古代艺术,多看外国的古代艺术。这样,哪怕艺术品被毁被盗被卖,都不生气。

3、谁没有牢骚?只不过古人发牢骚更加小心。吉朋,不是网络扫黄先锋王吉鹏,是英国的爱德华-吉朋(也翻译成吉本),在《罗马帝国衰亡史》中,对基督教加以讥讽,用的极其隐晦的对比法。(提示:讽刺部分见黑体字。)

“上帝亲手提供证据,诉诸人的感觉而不是理智,然而异教时期的古人安于旧习,对此却毫不注意,这怎么能让我们原谅呢?……瘸子站起,瞎子看见,病人痊愈,死者复活,鬼怪驱散,为了照顾教会,自然法则常常停止起作用。然而,希腊罗马的圣贤们却看不到这些惊人的景象,照常生活与学习,看上去,并没有感觉到世界的道德和物质秩序有任何的变化。”

4、毕竟是英国人,很绿很绅士。就像这则《旁观者杂志》上漫画。

编剧要罢工到什么时候啊

文字说明:银幕上是《一个国家的诞生》,观众问:“编剧们罢工多久了?”

5、不评论新闻,忍住不评论新闻,哪怕是中医愿出秘方医治姚明的新闻。跟你们想的不同,我认为嘲笑中医的人都很无知,生活经验告诉我,治疗跌打损伤是中医的强项。评论没有价值,把生活经验写出来才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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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写字

Friday, February 22nd, 2008

1、思果在《翻译新究》里转述余光中的话:有人说“我通过我母亲认识了他”,这是什么话!

2、最近在读思果的三本翻译论著,床头、厕所、办公桌各放一本。看得很气闷。70年代起,思果、余光中等人对“欧式汉语”就痛心疾首,而今天,“欧汉”已经把纯正的汉语给彻底扫荡了。

3、今日当当送来王佐良的《英国散文的流变》,1998年版,精装,泛黄的纸张发出久违的书香。为了遇到我,这本书在黑暗的仓库里藏了10年。

4、人类之所以还成其为人类,文明之所以还称得上文明,全靠着书籍了。如果都交给互联网,都交给网民,那就是文化的核冬天了。

5、陈冠希道歉为什么要用英语?我认为主要原因是英语适合演讲,适合演剧,而汉语只适合演唱。假如陈冠希用粤语或者国语道歉,不会有现在这种悲剧感。另外,陈用英语宣布退出娱乐圈,也似乎表达了自己与酱缸文化一刀两断的决绝。

6、宋石男有大动作,今天关在房间里,写了10个小时,马不停蹄。这瓜娃有出息。

7、教育部把京剧列入中小学音乐教材,用意不坏,我支持。要是允许各地把地方戏也列入教材,就更好了。

8、山东五柳戏《墙头记》,坏媳妇出场后第一句:俺,张门李氏,过得门来也算幸运,第一年没了小姑,第二年死了婆婆。

9、有一做报纸的,酷爱用八九十年代的口水词作标题,什么“没商量”、“哥俩好”、“谁动了奶酪”、“看上去很美”等等。这文房,好像他在10年前被速冻,最近刚解冻出来的。

10、最近《时代周刊》算是抓住了有把的烧饼,从解密档案中挑出毛泽东的一句话,背景是毛在跟美国人谈贸易的时候冒出来的,大意是:“中国没别的,就是女人多,你们要吗,你们要给你们几万。” 这段话从字面上理解,有不尊重女性之嫌,再加上李志绥、张戎等人这么多年孜孜不倦地布道,不少人都相信毛是个把女人视作玩物的人。于是,这话的潜台词就很明显了。但是,了解毛语录的人都知道,毛不止在一个场合说过类似的话。毛曾对美国政界人士说:你们要中国人吗,要的话给你们迁一批过去。

11、菲德尔光荣隐退,西方列强拍手称快。经济学人杂志的封面,用了一个雪茄烟蒂。谁说资本主义肌无力,依我看,稍微一碰就能high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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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个超肉麻的采访

Thursday, January 31st, 2008

作者不详,饭后慎入。(原文地址)

人在江湖:建业住宅集团副总裁张宇访谈
http://hn.house.sina.com.cn 2008年01月02日09:38

  我的省作协会员证上盖着张宇红红的印章,可想见到这位把自己的印章“霸道”地盖到别人证件上的人物很难。

  定下采访张宇的选题后,便着手联系,电话打通不难,约到不易。第一次打通电话,张宇很热情地在电话那头说“啊,你跳槽了?”话语很是平易近人,像是多年的朋友,让人觉得温暖。其实,张宇没见过我,更不认识我。尽管他是我的作协领导、尽管早在2000年的时候我就编发过其大作《守望中原》、尽管我对大名鼎鼎的他高山仰止。

  多次打电话联系,他总是很忙,总是很歉意地说“人在江湖……”如是三番,我都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在江湖”的他,可是采访他是定下来的选题,没法更改。再次打电话过去,“张老师,真不好意思再次打扰您……”他很客气:“不好意思的是我,你看现在,我人在江湖……,这样,你一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吧……”尽管又一次没有约到,但他的话还是让人受宠若惊,让人觉得蛮舒服。

  张宇时尚,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一有时间”打电话过去,都能听到他手机里传来的彩铃——孙楠翻唱的《Ibelieve》。因为有张宇“一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的嘱咐,我坚持每天下午都打电话给他,之所以坚持,是因为最近一直非常流行的广告语“我能”、是因为“Ibelieve”、是因为俗得不能再俗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

  2004年8月24日下午,张宇接着我没有听完的彩铃《Ibelieve》说“今天晚上吧,你快下班的时候再和我联系一下,我五点钟开会,我手机如果关机了,就说明在开会……”准备好录音笔、数码相机和采访提纲。下午6点,打电话过去,“Ibelieve”变成了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6点30分,打电话过去,关机。7点打电话过去,依然关机。7点14分,孙楠刚刚唱了半句,张宇就接了电话:“我刚开机,呵呵,你就打进来了……一块儿吃晚饭吧,找个离家近点的地方……”我有点激动、有点兴奋地说:“上岛咖啡吧,就在您家门口,也比较安静……”张宇很爽快地答应:“可以。” 赶到上岛咖啡,定下房间,再打电话过去,张宇的歉意融入了那句“人在江湖”:“不好意思,你们先吃吧,几个副总裁还要在一起聊点工作,再过一两个小时打电话过来吧。”过了一个半小时以后,再打电话过去,张宇说:“你们在上岛咖啡等着我吧,我马上过去……”

  几乎“望穿秋水”,张宇挎个帆布包终于从人群和车流里很“乡土”地步行着“挤”了过来,让人禁不住想起他在他的《乡村情感》中的第一句话:“我是乡下放进城里来的一只风筝,飘来飘去已经二十年,线绳儿还系在老家的房梁上……城里的街道很宽,总觉得这是别人的路,没有自己下脚的地方。往前走时感觉不到在走,总觉得是挤。好不容易挤过去,还要再挤回来……”

  眼角是密密的岁月的河,眼底是沉静的中年的风霜。这就是张宇,河南省作家协会的主席、建业住宅集团(中国)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张宇的手很温暖,足以让我把对他的景仰之情迅速过渡到对其亲和力的折服之心。气氛轻松了许多。及至张宇很“副总裁”地坐到我对面,一张洒满微笑的脸,一句他说了多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你们久等了”,让我觉得坐在对面的不是河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不是著名作家、不是建业住宅集团(中国)有限公司的副总裁,而仅仅是一位长者。

  张宇很认真地盯着我说:“真的,已经晚上10点,这么晚了,你还这么执著的联系我、采访我,你的这种敬业精神让我感动。我现在在建业就是在体验生活,我非常关注主流体制之外白领的生活……”寒暄几句过后,张宇开始往家里打电话,并且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请个假……”,他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是低缓而温柔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爱意。

  趁张宇打电话的功夫,我“肆无忌惮”地对他上下打量:淡咖啡色的T恤、浅色的休闲裤,一身看似很随意的打扮使张宇显得年轻,依然保持着一位作家自在、舒展的精神状态。

  就着奶香浓郁的卡布奇诺,采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坐在对面的张宇是真实的,他非常随和、自然,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思路清晰。语速很快犹如他刚刚出版的长篇小说《蚂蚁》。他那带着豫西口音的普通话,时不时冒出的几句方言土语,逗得人开怀大笑。让我觉得很“乡土”,可其言谈间思路的机敏与缜密又让人领略到了商界精英的风采,让人觉得很“副总裁”。

  整个采访过程,张宇没有著名作家的做派,他很谦虚、很“软弱”、也很“蚂蚁”。可能这就是他近年寻求的人生境界,是其日益纯青的人生智慧。正是这种人生境界和人生智慧,使张宇得以将“警察与小偷”、“检察官和犯罪嫌疑人”、“监狱里的囚犯”这些陈俗的题材,翻出了杨柳新枝。张宇透露,他的下一部长篇小说将是以中国地产为背景的,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写地产……语气中充满了“舍我其谁”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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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

Sunday, January 27th, 2008

英语德语都属于日耳曼语系,互译起来,也比较容易。在网上看到了荷尔德林(Friedrich Hölderlin)《半生》的德文和英文版,音节都几乎不差分毫。

这是德文:

Hälfte des Lebens

Mit gelben Birnen hänget
Und voll mit wilden Rosen
Das Land in den See,
Ihr holden Schwäne,
Und trunken von Küssen
Tunkt ihr das Haupt
Ins heilignüchterne Wasser.

Weh mir, wo nehm ich, wenn
Es Winter ist, die Blumen,
und wo
Den Sonnenschein,
Und Schatten der Erde?
Die Mauern stehn
Sprachlos und kalt, im Winde
Klirren die Fahnen.

这是英文:

Midlife

Trans. by / von Walter A. Aue

With yellow pears hangs,
and full with wild roses
the land in the lake,
Ye gracious Swans –
and drunken from kisses
dip ye the head
in the solemn-soberly water.

Woe me: whence do I fetch, when
it’s winter, the flowers,
and whence
the sunshine
and shade of the earth?
The walls stand
speechless and cold; in the wind
are clanking the banners.

翻译得不怎么样的中文。

浮生的一半

钱春绮 译

悬挂着黄梨
长满野蔷嶶的
湖岸映在湖里
可爱的天鹅
你们吻醉了
把头浸入
神圣冷静的水里

可悲啊,冬天到来
我到哪里去采花
哪里去寻日光
和地上的荫处?
四壁围墙
冷酷而无言,风信旗
在风中瑟瑟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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