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fox上天气预报插件如是说:
骑上我的小毛驴,乐悠悠,歌声伴我乘风走乘风走……
幻听着阿凡提的旋律,我跨上新买的捷安特,叮铃一声,窜出报社。雨丝挂在我的脸上,我驶入体育场路的自行车道。自从城市大规模翻修之后,人行道就窄得只能容下潘金莲的小脚。骑上车才发现,原来自行车还是有很多特权。不用上天桥,也不用钻地道,还享用着宽宽的专用道。
我去了书店,也去了碟市,车居然都没丢。骑行在路上,我的心飞回到若干若干年以前。也是细雨霏霏,也是车轮滚滚,车上骑着的是18岁的我,车后坐着的是18岁的她。车到村口,我才发现六叔骑着车,远远地跟着我,四目相对,他对我呲着牙笑。我知道,半小时后,整个王家家族都会知道,我驮一个姑娘回家。
可是姑娘来送我,只是出于友谊和礼貌,宴席上还有我的伙伴和好友们。当我喝得半醉的时候,就见她站起来,给我唱了一首歌:
我不能不看你,就这样道别离,虽然天空下着雨……
后面一辆电瓶车冲过去,一阵金风带我回到现实中。我喜欢这辆车,它是捷安特的怀旧老款,弯弯的车把,墨绿的车身,骑上它,像给聂鲁达送信的邮差,又像偷自行车的人。我住的地方距离报社不到400米,根本不需要代步工具,但当我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仿佛有一种魔力,促使我立即掏钱买下。
我明白了,原来这辆老爷车是一台时光机器,只要一骑上,立即陷入回忆。
别跟我说油价涨了,车都买得起,还在乎这点油钱吗?别问我是什么牌子,玫瑰即使换了另外的名字,不是一样芬芳吗?别问我有没有本酒后开车不开车以及交警队里有没有人,听喇喇姑叫唤,还不种庄稼哩?
欢迎你,GIANT!
我一位从事纪录片导演多年的朋友,在参加了美国一部纪录片拍摄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
要想表现一个人物,只需要截取此人一生中几个重要的动作。
ACT的词源学分析,稍后再推出。
I
拿到了Richard Pevear和Larissa Volokhonsky翻译的The Brothers Karamazov。
这个译本之所以让我期待,是因为它精确传达了俄文的韵律与节奏,达到了以前所有翻译都无法攀越的高度。
新译文并不好读,因为原作的语言就是颠来倒去的。为了弄懂一个意思,需要不断地去查谷歌词霸。
后来,不再装孙子,老老实实对照《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文版读起来。
II
朱老师在博上翻译了几篇法文《魔鬼辞典》,除了看不懂的之外,其余都很有趣。例如:
报纸上的文章:一种印刷风格,将文章与每周的邮购小册子区别出来。
问题是,中国的报纸现在连这点区分都没有,打开一个版面,你分不清楚,这是新闻报道,还是促销小册子。
III
我喜欢看电视购物,带着恶狠狠低俗的快感。
看一个台湾人口若悬河推销菜刀,由于销售对象主要是女性,此君用四个字泛指广大妇女:“妈妈小姐”。
这词真棒,既亲切,又尊重。
IV
在读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文论。
文章写到伍尔芙的地步,再增添任何一句都是浅薄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