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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力量

Friday, June 17th, 2005

汤姆-汉克斯最近在大学里的一次演讲证明,一个好演员,必然是一个智慧的人。
汤姆说--

有人研究,如何把一条交通瘫痪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只需要从100辆汽车中,去掉四辆,就够了。

对,只要有四个人不开车,道路就会通畅。

这就是四个人的力量。

如果你想在英格兰北方萧条的港口城市,组建一个乐队,你只需要 John, Paul, George,Ringo四个人,你就是BEATLES。

如果你想开一家软件公司,你有100个程序员,你只需要留下其中四个,保罗-艾伦,比尔盖茨……,其余的96个打发掉,你就是Microso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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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圈 无道德

Wednesday, June 8th, 2005

最近,一份577人的《名人电话簿》在网上悄然流传,尽管一些网页已被删除,但只要借助一个简单的方法就可以搜到全文。在GOOGLE输入“你知道的明星名字 他的手机号”,这样一份完整的名单就出来了。

这份名单,其实是国内大报“娱乐记者入门级必备秘笈”,两三年前就在小圈子内默默传播着。当然,还有一份“娱记必备高级版通讯录”,这个流传范围更小。

谁把这份通讯录贴到网上去的?现在媒体猜测很多,有说是沈阳陶姓娱记,不慎丢失采访包所致,也有人说,是CCTV某个被辞退的工作人员泄愤干的。

我有个更险恶的阴谋论,没准是哪个二流明星,为了出名,把自己的名字悄悄放进这份名单,再转手贴到了网上。这样,他就可以跟“姜文”、“赵薇”齐名了。

这完全有可能,因为现在的人,简直想出名,想疯了。

还有一件事,《辽沈晚报》一名男记者,伪装成买春客,诱使高校女生卖淫,并召唤来警察逮捕之。(详见:http://news.sina.com.cn/s/2005-06-07/10356868273.shtml)

这俩记者的行为,在国外有个术语,叫做“sting operation”,可以翻译成“叮人行动”。即装扮成妓女、线人、毒贩或瘾君子等,诱惑嫌疑人犯罪,从而取得证据的方法。在西方国家,STING OPERATION是一种严格受控的非常手段,只有警察在经过法官允许的前提下,才可以使用。私家侦探和记者,都无权“叮人”。

2004年12月,美国一家报纸Corpus Christi (Texas) Caller-Times的女记者,扮成妓女,参与了警方的STING OPERATION,导致两人被捕。事后,该报编辑发表声明,对让记者参与这种行动表示抱歉。“让记者掺和到执法行动中,是一个错误。”他们的编辑说。

新闻记者参与卧底,在我国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但在国外,却屡屡遭到质疑。

新闻史上一个著名的案例,发生于1977年芝加哥,《芝加哥太阳报》为了调查当地官员索贿的情况,买了一个旧酒吧,由记者扮服务生。这就是著名的 Mirage Tavern Investigation。

1997年,美国广播公司(ABC)的制作人为了调查Food Lion食品连锁店的卫生状况,到该公司应聘,当起了卧底。陪审团判令ABC赔偿FOOD LION 550万美元。理由是,ABC使用了欺骗和不诚实的手段。

记者参与STING OPERATION从新闻伦理上讲,是有违道德的。正如明尼苏打大学Jane Kirtley教授所说:“记者不是一个撒谎的职业,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调查是违背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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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ger

Tuesday, May 31st, 2005

别以为你们就NB了
猪笼城寨也垒起墙
防火、防盗、防水
到门、到户、到人

就算我们都是聋子
一段手语
也能让你们
一夜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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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

Thursday, May 26th, 2005

Tomorrow morning who up early who call who.

冠军联赛期间,这是我跟董事长的接头暗号。

今天凌晨是决赛。让我对董事长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场比赛简直惊天地、泣鬼神,AC米兰上半场3:0领先,利物浦居然在下半场10分钟内连追三个。

然后是难熬的加时赛,都没有进球。

点球大战。利物浦拿到了冠军。

为了看球时,发短信交流方便,我在手机里预存了以下两句:

“GOAL!!利物浦又进一个!!!”

“利物浦门将又扑出一个!!!”

为了抢时间,我都是提前发送,结果六发四中,但跟董事长比,我只能算个道童。

5月25日22:07:54,我接到董事长的短信:

希望3:3,然后点球利物浦WIN.

多么谦卑的预言家啊,神了,跟利物浦一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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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普京治理一个公司吧

Tuesday, May 24th, 2005

俄罗斯是我的第二精神家园,托尔斯泰、陀思托耶夫斯基对我的影响,超过了任何作家。

凡是苏俄的,都是我喜欢的。1988年,刚入大学,就读了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与新思维》,感觉很新鲜,跟13大报告路数不一样。但是戈氏后来丢了苏联,未免太窝囊。我讨厌肥头大耳的叶利钦,胖子都讨厌胖子,这是规律。

我喜欢普京。不仅因为他清瘦、干练的长相,而是因为在面临重大危机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决心。

普京,在英文里叫Putin,听上去像“补丁”。这哥们也够不顺的,一上台各种危机纷沓而至,车臣分裂,恐怖劫持,经济萎靡,美国打压,盟友分崩离析…… 咳,俄罗斯变成了一个破烂不堪的操作系统。而普京,坚定地为这个国家打着“补丁”。他用铁腕对付一切敌人,有时他错了,但错的也那么有性格。

记得在莫斯科人质事件中,普京决不向车臣黑寡妇妥协,冒着玉石俱焚的危险,不惜使用毒气,救出了大部分人质。去年的别斯兰人质事件,普京的处理方法,遭到西方媒体的攻击。但,说现成话容易,当时那种情况,没有别的办法。

近来,看西方媒体对普京的报道,都批评他专制、独裁。我觉得,这其中不乏妖魔化的企图。一个即将崩溃的操作系统,必须有一个核心支撑,否则一切都完了。

假如让普京管理一个公司会怎样?比如说一个小公司,人员膨胀,效益亏损,工资水平在同行业中偏上,若一条道跑到黑,谁都看不到前途。

我想,普京肯定会做如下几件事:

1、带头减薪。
2、裁员。
3、重新调整产品定位、质量、价格。
4、调整经营方向,开拓新领域,新客户。
5、圆通,勤勉,果断,从容。
6、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将体现出荣誉和尊严。

我想起了,俄罗斯的喀秋莎们曾经最爱唱的歌:

昨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说,这个世界正处于十字路口
他是那么具说服力
使我下定决心想要
一个像普京的人
一个像普京强而有力的人
一个像普京不酗酒的人
一个像普京不使我伤心的人
一个像普京不会舍我而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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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岁

Monday, May 23rd, 2005

在枫林晚,搅尽脑汁写一个关于孩子的剧本,窗外一幢旧楼传来居民嘈杂的闲聊声。杭州人说话喜欢气贯丹田,气冲牛斗,听不懂方言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吵架。其实,只不过是夫妻俩在哄孩子睡觉。

反正写不出来,我打开超星阅览室,看了一个1960年代的日本电影剧本《我两岁》(松田道雄原著,和田夏十改编)。

剧本很短,很温馨,以孩童的视角叙述故事。讲的不过是一家老少三代的琐事,养儿的艰辛,还有为子女,为父母的乐趣。

这样的电影,只能诞生于平和恬淡的社会。目前的中国,是不可能出现的。

如今的中国文化人,个个都好像输光了衣服的赌徒,眼睛喷血,头发耸立。不幸如我,也挤进了这个赌场。

欣慰的是,至少全世界人民不是这样。看看这个剧本中的部分台词吧。

--你真伟大,了解我,了解我的人就伟大,不了解我的科长才是个混蛋。

--不爱人的人才爱狗呢。

--这个不倒翁就像我们科长,打掉它,打掉它。

--爸爸,去教训那个名叫科长的坏人去了吗?

--日本还是人少了好,哪怕少一个人也好。

--如果只有大人,那将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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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说人话001

Wednesday, May 11th, 2005

关键词:“重要”“某某式”“问题”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当然包括媒体这块菜地。

昨天夜里,无意间看到了《经济学人》的《风格指南》。里面详细规定了该杂志的文风、句法和用词。读罢,深受启发和教育。
汉语自白话文运动以来,不乏文学大师。但在新闻写作方面,却连一个像样的绍兴师爷都没有。中国新闻人擅长雄辩,却不懂得敬畏简单的事实。再看看,每年评出的中国新闻奖,都是什么货色。套用我一位好朋友情书开头一句话:“庄稼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消磨一代英雄气,官样文章殿体诗。中国的官样文章,害莫大矣!

海峡两岸,汉语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余光中曾痛心疾首,试图纯洁我们的汉语。他憎恨的是“欧化”语言。明明两个字能说清楚的,非要用四个、八个字。“开会”挺好的,偏要说“召开会议”;“详加研究”就很好,非要说“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还有“JB主义”满天飞,“邵风华是个素食主义者 ”,这句话在汉语里其实有更简洁的说法“邵风华食长素”。

关于《经济学人》风格指南,我会详加研究,现举几个可资借鉴的例子。

《经济学人》禁止使用“-style”这种说法,比如“Italian-style”“American-style”。对应中文“某某式”。自从那部弱智电视剧《中国式离婚》(句式模仿的是一部意大利老电影《意大利式离婚》)走红以来,报刊经常见到“某某式”这种说法。《经济学人》为什么反对用“--式”呢?理由是,《经济学人》认为,新闻应该让人一看就懂,“某国式”是一种含混的说法,你应当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上女下式”,这个谁都明白,“德国式的监管董事会”就没多少人看懂了。

《经济学人》提倡简洁、反对叠床既屋的修饰词。他们认为,不需要说very good,一个good传达的意思更准确,更让受夸者舒服。

Important--“重要”一词,在《经济学人》看来,是需要慎重使用的。用到“重要”的时候,你要告诉读者对什么人“重要”,为什么“重要”。

看看我们国内,“重要”满天飞呀。建个公厕都是“重要举措”,一个村长都整天“重要讲话”,TMD,有李寡妇家的叫床声更“重要”吗?

Problem--问题。《经济学人》认为这是个坏词,因为“问题”用得太滥,所以“问题”成了“问题”。这个词在国内媒体上几乎每篇文章都有。“西门市长指出,一定要解决群众出行难、看病难的问题。”如果西门官人行王道,这句话本可以这样写:“西门市长发誓,要让市民出门方便,看病容易。”你看,问题其实不是问题。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问题”,“问题”大都是“问题”屁股和脑袋制造出来的。

今天先到这儿,作业--将下面句子改成人话。

我不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式的工作狂,明天还要处理许多重要事项,必须先解决睡觉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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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冉阿让

Tuesday, May 10th, 2005

我要说的是回忆。

那是一列冬天北上的列车,车上坐着父子俩。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全班1/3的人到站台送别。一束鲜花,献给黑暗和弃绝。

火车碾碎黑夜。今天晚上,只有半个月亮,另外一半,是即将失去的你。歌声、烛光、穿肠烈酒,眼泪和叹息,全世界所有的诗歌,都抵挡不过副校长工整的名字,三个手写的汉字,加上几十个铅印的汉字,构成了青春的判决。一切都无可挑剔,唯一有点违背人道的是那个红章。尊敬的先生们,为了证明你们还有一丝同情心,印泥为什么不选黑色?

父子间没说一句话。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母校的骄傲、家族的希望、故乡的寄托。这样的归途,这样的黑夜,你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睡去。你的头底下垫着的是《悲惨世界》第三卷。

LES MISERABLES,你从深处求告,给我力量,让我挺过去,挺过这一夜,我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维克多-雨果。你一生没有忠诚过谁,但你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这句誓约。

2001年,一群法国人把《悲惨世界》又一次搬上了荧屏。今夜只看了第一集,就已泪流满面。不为冉阿让,不为芳汀母女,只为这短暂的光亮,只为这无所适从的年代里,残存的一点唯一牢靠的东西。

你有权利忘掉那些幽暗的岁月,你也有权利摆脱那些回忆的消磨,但你永远不要忘记你是谁。你只有一个名字,你叫冉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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