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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生涯大跃进:我成了合伙人

Wednesday, May 24th, 2006

前些天做了个梦,梦到1200元租了一套的三居室,闹市区,双空调。心里那个美啊。醒来叹息自己真没出息,连做梦都这么胸无大志。

现在好了,我成了叶子神奇杂志的合伙人,Partner。Oh,yeah,我喜欢!

▄︻┻┳═一!--[杂志杂记]打倒一切反动派!从红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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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得到满足后的抒情记叙

Wednesday, May 24th, 2006

近来看到的最美的影像出现在今天晚上。我走在体育场路丝绸城一带,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下水道窨井在忙碌。里面一位穿裙子的女士格外打眼,要知道这种工作一般都是男人干的,这个女士的出现,必定是不寻常的。

一个可能,她有东西落到了下水道里;另一个可能,下水道里隐藏着一个秘密。

我停下脚步,注意到下水道旁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里面有电脑和监视器。我走到车门一看,一下子被屏幕上的影像迷住了。

那是水下摄像机拍摄的下水道画面。画面是彩色的,灯光打得很亮。只见灰色的水泛着泡沫,携裹着乱云一样的杂质。忽然,镜头从水中挣扎出来,我看到一条长长的下水道,水翻滚着向画面的远端流去。镜头也在向前运动,这时我看到远处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袋子里是什么?金银财宝,还是案发后留下的证据。

这个时候,那位女士走过来,对车里的小伙子说:好了,收工。

什么什么?那个东西还没捞上来呢?怎么能收工。我心中暗叫。

我又看到了那团乌云般的水,贪婪地欣赏这神奇的画面。

一个电视摄像机一样的机器从窨井里提上来。好奇心折磨着我,我就跑过去对车里的小伙子说。我是报社的记者,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小伙子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在检查联通公司的光缆,光缆走的是我们下水道。

在这个城市里,即使没有新闻,也有很多值得记录的瞬间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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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浆糊营”的匆忙记叙

Tuesday, May 23rd, 2006

人在25岁是碎片,35岁才日趋完整。这个过程叫融合,有个英文叫Mashup,不知谁翻译成“捣浆糊”,也很形象,浆糊就是用来粘合碎片的。所以,5月20日,西湖边的Mashup Camp,可以叫做“浆糊营”。

e都市的庞小伟组织了这次活动,并慷慨地请大家吃了一顿农家晚餐,晚餐上,我们品尝了杭州最贵的白切鸡--45元一只。菜单上写着22元,老板支支吾吾说是半只的价。最后没跟他理论,因为这一天过得实在太愉快了,挨一刀也罢了。

浆糊营选在茅家埠。我到的时候,Isaac Mao正在演讲。他思路清澈,言之有物,我听出了雅思的套路。 接下来是王建硕的演讲,我感觉,他是个物质理想主义者。关心粮食和蔬菜,他有一所房子,面朝eBay,春暖花开。Zheng也来了,他不爱说话,但我觉得,他的沉默就是最大声的演讲。

演讲完照例自由扎堆。叶子走到哪里,哪里就落下太阳雨。大家对她即将面世的杂志充满期待。
与以往杭州2.0聚会不同,美女如云,朗朗晴空中稀薄的云。忍痒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耳边传来一阵阵干杯的喉咙声。张二宁同学携妻带子,为浆糊营平添了许多生趣。 胡海因为嫉妒,带来了猎狗,负责浆糊营的反恐安全工作。还有谁?光头陈序尔,跟我一样敦厚的王先生,他的朋友耿(?)经理,Michael, 做音乐分享网站的老朋友阮一鸣和他的朋友,性格平静的Miss Zhang,徐陶,丁丁……

对,袁子,上帝觉得1.0的网络太乏味,所以创造了袁子。 我还漏掉了一个上海来的漂亮MM,叶子说她散发着知性的光芒,我赞同,但不知道她的名字,还有一些朋友的名字也从记忆的漏斗中遗漏了。名字有什么重要呢?诚如朱丽叶所说,玫瑰不叫这个名字,依然散发芳香。

合影,一张不够再来一张

忽忽已到4pm,有人走了,有人留下,留下的人杀奔三台山,吃农家饭。兵分二路,车族乘车,腿族走路。我是向导,”Let’s move!”

我想起了最近魂牵梦绕的Lost。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想有那么点历险,让平庸的日常生活成为闪回的片断。

菜上了,酒上了,于是杀人。30多人的杀人非常壮观,我做法官

“尊敬的陪审团,你们对XXX有罪无罪,达成一致了吗?”

“是的,Your honor.”

“XXX,根据西湖区法律赐给我的权力,我宣布剥夺你的生命。愿上帝保佑你无辜的灵魂。”

一切都很短暂,饭饱酒足人杀光,大家就散了。回看来时路,苍苍横翠微。

后来呢?没有后来,故事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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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并不存在嫉贤妒能

Tuesday, May 23rd, 2006

成语有时候只看到表面,却没有深入到实质。

人们常说的“嫉贤妒能”就是一例。

如果我们从心底里认为,别人比我们贤而且能,我们决不会嫉妒,而是会佩服得五体投地,或者说甘拜下风。

可问题,我们很少承认别人比自己贤,比自己能。我们只是反复地告诉自己:“这小子只是比我走运。 ”

是的,我们只嫉妒别人的好运气,把自己的失落归结为坏运气。

所以根本没什么“嫉贤妒能”,这个成语的正确的说法应该叫“嫉命妒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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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坚韧

Sunday, May 21st, 2006

周末在西湖边的Mashup Camp(捣浆糊会)上见到Zheng。从去年开始,我一直追随他的脚步,他把虚拟主机放哪儿,我就跟着放哪儿。起先是 朝暮,后来很遗憾,那里提供的美国主机经常遇到风沙。这次见他,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又搬到哪儿去了。

Zheng 向我推荐了GoDaddy ,我相信专家之选决不会错。连夜用信用卡花了50美元,买了空间,并注册了域名一枚。

正待我踌躇满志想安装WordPress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犯了个错误,竟然看也不看买了Windows的主机。这事要搁咱们华夏,只好认倒霉了。但是这事发生在蛮夷之族,我决定发封信试试。说我希望换成Linux,并大量使用委婉语、疑问句和虚拟语气。
几个小时后,收到回信,客服说,他们的控制面板上就有这个功能,并做了详细说明。我连忙发了封感谢信,大量使用祈使句、惊叹号和过去将来进行时,没想到对方没空搭理我。

换回Linux,就装WP。一切还算顺利,兴高采烈写第一个帖子,结果我看到了一段致命的代码。

Your website has been censored and blocked.

幸好不是上面这段话,只要是技术问题,永远都是小问题。我虽文科出身,但曾经无数次跟技术玩命。踏过的尸体有:Redhat Linux,Writer’s Blocks,Zblog,这个小贼能奈我何。

毕竟正业还是重要的,晚上跟同学拜会口语老师,手里的活停了下来。从老师家回来,我直奔办公室。搞不定这厮,我今夜根本无法入睡。

在WP的官方网站上,看到有这样遭遇的人不止我一个。都是WP2装不上GoDaddy ,青丝愁成了白发。其中有个人说从96年就干IT,在无数夜晚跟无数难题斗争过,这次是几年来最痛苦的体验之一。

按照他们的指示,我把WP2装了删,删了装,好几次。最后都没有成功,还是发不了贴这个问题。


最后,我忽然明白:也许我遇到的问题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仔细阅读了出错信息,发现,原来是有个文件找不到。怎么会呢?明明传上去了。我上FTP仔细比对后发现,服务器中的文件名是小写,本地是大写。

哦,我恍然记起,有一次我把LEAPFTP做了一个小设置,文件名强行改小写。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当第一个test发布成功,我并没有特别激动。这是生活的一部分:遇到麻烦,求助,无助,自己想办法,直到解决。

感谢Zheng !感谢生活!感谢西湖边的捣浆糊!当然,我还要感谢自己!这是不能遗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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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测试成功!

Sunday, May 21st, 2006

赞美我自己!在这个主机上安装WP,是一位1996年从业的IT工程师都没有搞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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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world!

Sunday, May 21st, 2006

欢迎来到WordPress。这是您的第一篇文章。您可以修改或删除它,然后开始您自己的网络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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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奥尔的喜剧《托帕兹》

Tuesday, April 25th, 2006

前些日子在旧书摊,三块钱买了一本《巴尼奥尔喜剧选》。81年上海译文出版,定价0.79元,里面还有一张旧发票。闲来无事,翻开一读,不是一般的好!

巴尼奥尔(1895-1974),法国戏剧家。擅写喜剧,语言诙谐泼辣,骂人不吐脏字。对权贵、奸商讽刺辛辣,入木三分。

《托帕兹》是他的代表作。首演于1928年,巴黎。

托帕兹是一个寄宿学校的老师,为人正直,善良、礼貌、有点懦弱。他对惟利是图的校长既厌又怕,对学校贪婪、跋扈的管理方式甚为不满。他爱上校长的女儿,听从同事的建议,鼓足勇气求爱,得到的却是一个耳光。后因不愿趋炎附势造假成绩单,被校长开除。

托失业了,去给参议员的二奶絮齐的侄儿当家教。恰好参议院跟絮齐二人,搞了一个捞钱的项目--推广扫路车。红顶商人需要一个傀儡出面张罗这事,于是连蒙带骗把托帕兹拉来入伙。

托帕兹暗恋高贵的絮齐,絮齐利用了这点,让托成为自己赚钱的工具。托饱受良心折磨,几次欲罢不能。

渐渐地,托看出了门道。一个人学坏并不难,只要他乐意。他的性格逐渐改变,他成为这个腐败社会机器的一个齿轮,而且是个大齿轮。他最终把参议员给甩掉,把业务独吞,建立了自己的腐败网络,并且使絮齐成为自己的二奶。

托的同事来拜访他,他三言两语就把同事说服,成为他的秘书。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巴尼奥尔在这出戏剧里,对金钱、权利、腐败、媒体毫不留情地揶揄和讽刺。读来让人忍俊不禁,而后又唏嘘不已。

外国很多所谓的喜剧家都是浪得虚名,迪伦马特就是一个。他的《弗兰克五世》笨拙而愚蠢,他自己哈哈笑了半天,观众一点共鸣都没有。

而我们可爱的巴尼奥尔不是这样,他的喜剧,情节紧凑,跌宕起伏,语言机智幽默,还略带一些黑色。

比如,第一幕中,学生家长抱怨校园操场太小。

托帕兹:……这个院子在您看来大概小了一点,可事实上,因为我们的校规,院子就显得大了。校长大人注意到,一个奔跑的学生占用的地方要比一个静止不动的学生大得夺,因此,它禁止学生玩任何运动的游戏。于是,院子就显得大了……

参议员明知道扫路车推行起来,清洁工人就会失业,但为了自己能捞钱,他却说这样做是为了把清洁工从原始的、脏兮兮的劳动中解放出来。这论调听起来是多么熟悉啊!!

托帕兹干上腐败生意之后,媒体当然心知肚明,于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媒体代表去威胁托,索价25000,报道可以不发。结果,参议员一分钱也没花就摆平了。

托帕兹得出的结论是--

托帕兹:这份报纸,满口仁义道德,却只要25000法郎。啊,钱,你不知道它的价值。……如果我要一幢新别墅,让报纸吹捧我,或者跟一个女人睡觉,难道我能用请求、忠诚和美德来换取吗?只要把这只保险箱打开,然后说一声:“多少?”

这话骂得真狠!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办报纸的人,看了这一段,我的脸都火辣辣的。

实际上,用批评报道要挟被批评者,用揭黑新闻来威胁造黑厂商,是目前多数媒体用来拉广告的重要手段!!谁黑啊!其实大家一样黑!!!

托帕兹当老师的时候,教室的墙上写满了格言,什么“金钱不能带来幸福”,“名誉重于金钱”、“贫穷不是罪”等等。刚开始,托还很相信这一套,后来,他终于大彻大悟了!

托的同事说:“我无法得到这些物质享受,但这些享受都是低级趣味的。”

托帕兹:又是一个让人自慰的玩笑!有钱人对读书人是宽宏大度的: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学习的乐趣、工作的荣誉、尽职尽责的神圣快感;他们只为自己留下了第二流的乐趣,比如鱼子酱、烤鹌鹑、劳斯莱斯轿车、香槟酒,还有那危险的休闲生活方式。

一记耳光,打在那些鼓吹安贫乐道的道学家的脸上!

同事急忙辩解,说自己很幸福。

托帕兹说:如果你梦享受到人类的进步文明,你可能会更幸福1000倍。

托帕兹还说,你看到过一个女人喜欢贫穷的男人吗?即使在原始社会,女人的目光也停留在身强力壮、分猎物最多的男人身上。

看透世事的巴尼奥尔,让人大呼痛快之余,又感到那么一丝悲凉。

这个世道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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