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day2:意想不到

在我发出日更100天的文章之后,带来的鲶鱼效应开始凸显。原来,大家一直都想下一个决心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只是缺乏动力。现在有人站出来振臂一呼,一下子就唤醒了大家挑战的热情。

一位好中文第五期学员说: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兴奋着。

我参加了王珮老师的第四期好中文课程,就交了一次作业。现在参加了第五期课程,到现在仍然没有交一次作业。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不会写。

昨天王老师又提出了“日更一百天”的计划,一下子吓坏我了。这可怎么写啊!后来看到王老师给的写作题目,就复制下来,放到word文档里整理,一共一百个题目。看着看着,感觉突然开悟了。尽管王老师给了一百个题目,但并没有限制必须就是这些题目。我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我之所以不会写,是因为一直思维受限。我可以放宽视野,自拟题目,一下子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写了。

我的点评是:

用北方人说话,这叫「你算是来着(zháo)了」。本期好中文写作营与以往不同,它是调整,是新生,是一次更大风暴的酝酿与潜伏。欢迎一起来做这样的实验,你能坚持下去,正如我能带领下去一样。

还有一位同学说:

搁笔有一段时间了,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停下来再开始难度非常大,总需要一个契机。

好中文100天更文计划来了,将我从生活的泥塘里抽出来,寻那每天一两个小时的安宁。

日更分为1000字,500字,150字,果断选了150字,这样让自己能压力小一点,至于最后能写到多少字,看最终的结果。

开始为写什么而发愁,王佩老师抛出了100个题目,这下好了,每天选一个就好,太省心。准备晚上把题目打出来分成十类,每十天一类选题,也蛮不错的。

晚上听了课,才发现日更真正的意义,思路也豁然开朗了。17年好中文第一期上开始的小说计划,至今写了还不到一半,这百天计划正合适,希望百天结束后,完成自己的初稿。

最让我感动的事发生了

有位叫黄河的学员,接过了我十多年前准备要做但没有坚持下来的项目:报道越南计划

黄河 – 日更第 1 天 – 为 什么我要开始研究越南 战争?并且计划坚持日 更100天?

为什么我要开始研究越南战争?并且计划坚持日更100天?

越南战争,即越南-美国战争,越南称为抗美救国战争(Kháng chiến Chống Mỹ cứu nước),美国称为越南战争(Vietnam War)。这里遵循国际惯例并为了行文简洁,也称为越南战争。

作为越南语学习者,对这场战争既熟悉又陌生。在校学习期间,就读过越南语原版的《南方来信》等关于越战的文学作品。但是,对于这场战争的起源、影响以及一些细节并没有真正的认识。

多年前,在王佩老师的博客上就读到,他有一个“越南战争研究计划”。年初,参加了王老师的“好中文”课程,得以认识本尊。闲聊中,跟老师说了我的想法,结合越南和美国方面的资料对越南战争进行研究。王老师立即主动说要把自己在美国买的资料借给我参考。——两大本的《Reporting Vietnam: American Journalism 1959–1975》(报道越南:1959–1975美国新闻报道集)。我跟身边的朋友说,这事感觉好有古风啊。

于是,我的越南战争研究计划就进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吹过的牛还是要兑现的,何况是在尊敬的老师面前。

今天,王佩老师在“好中文”的学习群里发起了 100 天日更活动。我报名参加了。希望能坚持。

你看,就这样开始了。

而且令我惊喜的是,第二天他就翻译越战历史上最震撼的一幕。

黄河-日更第二天-一瞬 间,他坐在一团火中

1963 年 6 月 10 日,时任《纽约时报》驻南越记者马尔科姆 · 布朗(Malcolm Browne)接到了越南和尚释德业(Thích Đức Nghiệp)的电话。德业因精通英语,常常担任僧侣与西方记者间的沟通工作。

德业告诉布朗:「明天上午八点,我们会举行会议。我建议你来参加。会有很重要的事发生。」

近一个月以来,南越各地掀起了大规模的僧侣游行,反对吴庭艳政府的宗教政策。僧侣们的要求包括与天主教平等的信仰自由,以及一系列的「社会公平」诉求。

1963 年 6 月 11 日,约 07:45,马尔科姆 · 布朗按照约定,来到西贡潘庭逢路上的一座小寺庙。挂在树上和角落的扩音器里传来快速的越南语播报。空气中似乎隐含着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布朗被让进一间凹室。给他倒茶的妇人虽然想极力保持礼貌而努力挤出微笑,但仍然掩饰不住眼角挂着的泪水。德业看到了他,走过来对他耳语:「我建议你要一直待到最后,因为我认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将会发生。」

八点整,扩音器里的声音停下了。僧侣们开始诵经。一位僧人用麦克风带领大家诵经,他旁边还有一位有节奏地敲着木鱼。在场所有的和尚尼姑都加入了这集体诵经中。

九点一到,诵经停止。和尚和尼姑们排成两列,从寺里走到街上。他们举着一些标语,用越南语和英语写着僧侣们的诉求。不一会儿,游行队伍就聚集了大约 350 人。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一辆灰色的厢式轿车,里面乘坐着四五个和尚。布朗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通常僧人们是步行游行,而不是乘坐汽车。

警察在队伍之前清道,将行人和车辆驱离游行路线。在僧人乘坐汽车前大约半个街区的距离,一辆白色警察吉普与之亦步亦趋。当时,对佛教徒镇压最严厉的地方是越南中部地区,而不是西贡。

沿着潘庭逢路两旁,人们倚靠在商店窗口,孩子们也睁大眼睛看着游行队伍。

此时,游行队伍来到了潘庭逢路与黎文阅路的十字交叉口,这里是西贡的交通要道,时常堵车严重。在十字路口正中间,僧侣乘坐的厢式轿车停了下来,很明显在拖延时间。此时警察的吉普车已在半个街区之外了。

游行队伍迅速越过厢式轿车,形成一个直径大约三十英尺的圆圈,将轿车围在中间。此时时间接近九点二十分。

车上的僧侣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打开了引擎盖。他从车里拿出来一个五加仑的汽油桶。三个和尚走向了圆圈的中央,其中一个在路面上铺下一个毯子,走在中间的那个坐了上去,他的坐姿是佛教徒传统的「莲花坐姿」,这位正是释广德和尚。

三人轻声交谈了几句。释广德两旁的两位把汽油桶迅速地拿到了圆圈中央,并将其中大部分汽油倒在了释广德的头上和身上。

二人退下,把汽油桶留在了释广德身旁。布朗在大约二十英尺外的地方,看到,释广德怀中的手轻轻划了下火柴。一瞬间,释广德坐在了一团火中。

周围的僧尼开始恸哭,许多向着火焰的方向跪拜。

这是我意想不到和求之不得的,果然是造就别人,就是成就自己。

那么,就让日更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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