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韩国正火的电影《鬼乡》后,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从心灵到身体都非常不适。
《鬼乡》是一部以日本慰安妇受害者为原型的电影,讲述了1943年日本侵占朝鲜时期,14岁少女正敏以及一群女孩们被日军强行带走后成为慰安妇的悲惨故事。2016年上映后在韩国好评如潮,被称为是“韩国人一定要看的一部电影。”
按理说,我看过很多比这更凄惨的悲剧,无论是《辛德勒的名单》还是《索尔之子》,纳粹焚尸炉的恐怖,人们被裸体屠杀的痛苦,但是他们拍得悲惨归悲惨,但都能激发人崇高的精神。唯独这个关于慰安妇的电影,处处充满着病态的受虐倾向。让人感觉被日寇二次精神强奸,被这种恶心所淹没。
日寇肯定是野蛮的,而且干出过比设立慰安所更野蛮的事,这些人类历史上血腥与暴虐,如果不加甄别地完全写实地表现出来的话,那简直让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了。别的不说,光凌迟可以拍三个小时,张献忠屠杀四川可以拍36集电视连续剧,其中围着火堆剁女人小脚就可以拍三集。可是能这么拍吗?这么拍就是还原历史吗?
对于暴力和丑虐,必须有崇高的精神将其充盈和升华。
关于性虐,美国也有类似的历史事件,在美国人开拓西部的时候,就出现过白人女孩被印第安人绑架,然后进行性虐的事件。当时记载,这些白种女人会被印第安人围在火堆旁,用各种不堪的方式侮辱。美国人把这段历史拍成电影了吗?拍了。而且拍成了一部伟大的电影。
这就是约翰·福特的《搜索者》,约翰·韦恩扮演的南北战争退役老兵伊森,去搜索被印第安人绑架的两个侄女:露西和戴贝。
搜索到半路,伊森上了一个山坡,过了一会,深色严峻地跑下来,大衣都没穿。他的同伴问怎么了?他只是用匕首挖着面前的黄沙。过了几场戏之后,他们来到印第安人的营地。露西的男朋友布莱德说:我看到露西了,穿着蓝色外套的那个。伊森这才说:“那不是露西,那是一个穿着露西外套的印第安小子。”
布莱德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伊森:“我在山上看到露西了……我给她裹上大衣,亲手埋葬了她。”
布莱德:“他们把她……她怎么样……?”
伊森此时的回答,体现了约翰·福特超越苦难的神圣美学。
伊森:(暴怒)你要我做什么?给你画一张画吗?给你写出来吗?不要问我这个……只要你活着,就不要再问我!
不需要画面,不需要残暴直露的语言,而是让观众去想象其中的恐怖,想象其中的残忍,想象那些文明触不到的野蛮。
而韩国人是怎么做的,他们直接就把这样的惨状给画了出来,写了出来,还用的大特写,还生怕你们看不清楚,一遍一遍地在你眼前晃荡。
韩国电影美学除了抄袭的那部分之外,剩下的就是渲染悲惨、以头抢地的悲苦“美学”。这个除了激起仇恨,激起跟施虐者一样的暴虐情绪,没有任何的正面作用。
我们在谴责日军暴行,同情慰安妇命运的同时,也反对用这样直白的手法去拍这样的电影,这是在美学上再一次助纣为虐。
任何一个文明发达地区的美学,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都讲求克制,积极,反抗,怨而不怒,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即使发怒,也是司马迁所说的,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无论如何,不应该不加节制、不加掩饰地渲染痛苦。
正如编剧王安安所说:
韩国电影追求的是“看看人有多惨!”这个点本身低级,因为是一句废话,谁不知道人惨,但惨不是最高的真相,不能当作真理讲,是因为真相跟人之间的张力而造成了惨,没有真相,惨就变成了娱乐了,把观众自动设定为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着都觉得自己被视觉强奸。换句话说,就是我好端端地必须装成一个“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状态来被迫观赏你这个玩意,我根本不需要这个啊。
我同意安安的说法。虽然韩国电影也偶有佳作,但是银幕上滥情的要么是廉价的笑声,要么是悲苦的滥情之作。所谓,中国电影要振兴需要学韩国,不过是一个投错师门拜错庙的笑话。
Sorry,没看过,咱不能发表评论。
王老师,您觉得《辩护人》这部电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