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室
去南方
颜色
为冷漠干杯
强迫症复发的我,在网上巡行,像一只羚羊,找寻受伤的狮子。忽然,在我Bloglines的订阅中,跳出这样一篇博文。我知道这是新浪的RSS系统又犯病了,把一篇古老的文章推送给我。
作者是我一位异性朋友,在这样的夜晚,看着这样的文字,我的心像松明,在风狂雨暴中传递,谁都抢不走,谁也吹不灭。
看得我脸红耳热,因为对方把我实在写得太好了,她没有看到过月亮背面是什么。但是,既然人家这么夸了,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把它转载过来,对自己也是一个鞭策,我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王佩是那样一种朋友
王佩是那样一种朋友,我们可能好几个月才通一次电话,即使通了电话也常常不过嘻哈一阵词不达意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你觉得他是你的心灵的朋友,他一直在那儿,你随时可以想念他。
今天我又想念他了。非常。
又是因为那一句话,“有一日比正午更光明”。偶然的一次,从王佩那里听到。这是福音歌中的一句,他当时还唱给我听,我立刻就记住了,包括那旋律。今天我哼着一个曲子,忽然发现原来是这一首。啊,有一日比正午更光明。
仅此一句,王佩就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可以与之拥抱的朋友。
王佩是那样一种朋友,你可以和他高谈快论,谈谈个人生活,评点周围的朋友,说说新的计划……但这些都不是真正想说的,其实什么都不要说,静静地待着,心灵就会相通。我总是渴望向他倾诉,那种什么都不说的倾诉,总是觉得他明白,不明白也明白的那种明白。其实他的生活里没有我,我的生活里也没有他。比如此刻我想念他想念得心都疼了,想给他发个短信,却发现手机里找不到他的电话,不知何时掉落了。我们彼此都是这样,永远不在,又永远在。
因为,在某些方面,我和王佩是同一种人,包括我们内心的柔软和向往,以及我们的错误和弱点。
我们互相掩饰,又裸露无比。
这是王佩为一个剧本写的一首歌。那天我说,麻雀从田里飞起来,仿佛生活充满希望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激动了,于是就有了第一段歌词。我们说好了要把“有一日比正午更光明”放进去,于是就有了副歌。那段日子我们天天在网上聊那个剧本,美丽人生。
可惜,或者说必然的,它从未完成。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今天又找出这首歌词,不禁唏嘘,真的呢,我们虚度了我们的生命和感情。
我们激动莫名,
仿佛找到了爱情。
看那自由的麻雀,
在麦浪间穿行。我们两手空空,
仿佛虚度了生命。
看那年轻的眼睛,
却闪耀着光明。我们踏上征程,
仿佛触动了伤痛。
看那窗外的灯火,
却温暖了心灵。(副歌)
有一日比正午更光明,
路遥遥我努力向前行。
我天父早已在那边等,
应许我美丽的新生命。
你看的这张片子的拍摄者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布勒松的弟子,据说,它是色影无忌网站上一个叫康的人,他用佳能300D再加18-55mm的套头拍出来的。再贴一张。
这两张片子深刻地说明了一个道理,器材不是万能的,你把套头当成好头,一样能拍出令人震撼的好片子。
再上一张康用300D拍的彩色的。
老蒋最新指示两条:
中国的城市的画面最不适合拍彩色,颜色太难看,灰暗杂乱。
照片肯定要有一个最吸引视觉的东西。杂乱的环境很难突出那个东西,黑白要好的多,没有颜色捣乱。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从黑白练起。
十几天以前,我在孔夫子网站上的蜀粤书局买了一本《中国科学神话宗教的协合–以李冰为中心》,今天收到书,打开包装,让我非常吃惊。虽然我只买了薄薄的一本书,售价也不过11元,但细心的店主还是把它给包了个严严实实,外面牛皮纸,里面又用塑料袋套上一层,以防被水打湿。
这件小事把我从“我爱过”以及“国爱我”之类宏大思考中拉回来。生活不久是这一件件小事组成的吗?我想起了一件最近发生的很不爽的事。
前些天,赖声川的话剧《这一夜,WOMEN说相声》来杭州演出,因为与剧组中一位演员认识,我决定去花店买一束花。到了杭州中山北路与屏风街交界处店面超北的一家花店,我说明意图,并请老板帮我挑一束花。出于对他信任,我没有问价格。老板挑了几支百合,又弄了点紫罗兰等花草,用了N张包装纸包好,最后竟收我440元。我怒:你这些花里面就百合最贵,也不过15元一支。你这价格是怎么算出来的?老板就开始假模假式按计算器,一把满天星都算50元,最后还是只有300多元,他忽然指着一张包装网说,这个要100元一米。我简直气坏了。世界上没有比利用别人的信任来赚昧心钱更无耻的了。跟店家吵了一顿,最后他少收了我100元,但是我还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依然去看话剧,剧中有一个场景引起了我的共鸣。两位老太太各带着孙女去看戏,散场后叫三轮车,车夫看她们人太多,嫌沉,谎说有事,拒载了。娘儿四个决定走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那个三轮车夫拉着别的客人经过。话剧中的“我奶奶”对着三轮车夫破口大骂,说:“你这种行为,让我对明天感到绝望!”
是的,有时候一件小事就会让我们对明天感到绝望,无论是遇到奸商欺诈,还是遇到坏官欺压……
所以,比爱国更重要的是对亲人好一点,对朋友好一点,对生意伙伴好一点,对陌生人好一点。
假设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支持茜臧独立的,我俩由此产生了分歧,严重到必须用暴力解决。我们会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西湖一艘画舫上决斗。规则是:两个人互相踢对方,谁先受不,谁就认输。他认输的话,就得赞成统一;我认输的话,茜臧就得独立。
我虚胖,我先来。只见我冲上去,朝着他的裆部狠命就是一脚。他疼得满地打滚,但是为了自己的立场,还是强忍疼痛爬了起来,说:“该我踢你啦!”
我转身跳上一艘小船,留给他的只是背影。他大喊:“你Y干嘛去?还没比完呢。”
我冲他挥挥手:“就让茜臧独立好啦。游戏到此结束。”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我关心普利策的季节。
普利策突发事件新闻摄影奖,颁给了路透社的Adrees Latif,因为他拍下了日本一摄影记者在缅甸示威中丧生的一瞬间。
普利策专题摄影奖,颁给了Preston Gannaway,他用19张照片讲述了一个妻子病故的家庭、丈夫与孩子们的生活。
爱国让她更美丽。
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爱国的留学生。
从小就这么爱国,长大肯定会更美。
爱我国者,吾亦爱之。
当然,如果能被国所爱就更美了。
冯重能先生是活跃在四川一带的商业摄影师,他出版了都江堰、杜甫草堂、武侯祠和九寨沟等系列画册,最新的一本《峨嵋揽秀》也在付梓中。我是在上个月采访都江堰的时候跟他认识的。他送给我的《杜甫草堂》画册,是我最喜爱的摄影书之一。我写的关于都江堰的小文,发表在我们杂志上,为他的摄影作品做点缀。
今天传来一个噩耗,冯重能不幸遭遇车祸,离开了这个他热爱的色彩斑斓的世界,融入永恒。
三个星期之前,在他成都的工作室里,我们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他拿出自己的画册,一幅幅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以及他独具匠心的布局。为了出版《峨嵋揽秀》,他断断续续在峨眉山上拍了两年时间。峨嵋山上调皮的猴子经常上房揭瓦,僧人们不得已只好换上了白铁皮的房顶,拍起来视觉效果很差。冯重能耐心地等来了一场大雪之后,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画面。为了拍摄杜甫草堂雨后的景象,一次骤雨初歇,他立即赶到那里,在太阳透出云层的一瞬间,记录下花径迷离的一刻。从这两件小事,足以看出他的敬业与耐心。
冯重能的摄影特点似乎倾向于婉约,他善于抓住风景秀美的一面,也擅长拍摄奇绝的小品。一块草堂的瓦片,一枚冰冻的红叶,在他的镜头里,都会成为宏大叙事的过渡与映衬。一个人的天分和能力有高有低,但是扎实务实的人,总能远离颠倒梦想,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3月14日晚上九点多钟,我和同事离开了冯重能的工作室,他非要用越野车送我们一程。车到春熙路,我们挥手告别,其时,市语喧嚣,华灯如昼……
亲戚余悲,他人已歌,逝者已矣,托体山阿。愿冯重能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沐浴着永恒的光和影……
老蒋说–
布勒松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也拍【不】出什么来,何况是彩色的。建议转黑白,没黑白基础很难玩的转,从今儿起拿自己当色盲吧,这事关系到对“光”这个造型语言的深刻理解。反正你的器材也套牢了,还是继续练吧。。。
响应老蒋号召,从现在起调成单色,试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