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May, 2007

莎士比亚的妹妹

Wednesday, May 2nd, 2007

最近《卫报》每期都附送一本《20世纪伟大演说》小书,今天这本是弗吉尼亚-沃尔夫在1928年剑桥女子学院的演讲“莎士比亚的妹妹”。剑桥邀请她去讲讲女人与文学,沃尔夫提出了一个论断:女人必须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取得经济上的独立才能奢谈什么文学创作。

沃尔夫又假想,莎士比亚有一个妹妹叫朱蒂丝。她拥有莎士比亚一样的才华,但又能怎样呢?她没有权利上学,只能顺手看看哥哥留下的书。没翻几页,父母就叫她干活去了。她也许会写上几行字,但要么偷偷藏起来,要么自己烧掉。他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了隔壁羊毛匠的儿子,她痛哭抗拒,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沃尔夫读英格兰史书发现,“打老婆是男人的一项权力,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不以此为耻。”“女儿如果拒绝父母嫁给指定的男人,父母有权把她锁到房间里,而公众舆论都已习以为常。”17岁的朱蒂丝决定逃走,沿着哥哥当年的路线去伦敦。但在伦敦她得到的只会是嘲笑和拒绝,没有剧场会收留一个女演员,最后她只能在一个冬夜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一语成谶,1941年,弗吉尼亚-沃尔夫自杀了。

看完这本小书,我不禁想起中国,想起当代,想起互联网空间。虽说现在很多女人经济上已经独立,有了自己的房间,但是社会对女人的歧视却依然比比皆是。

杨丽娟事件,与其被看作是一场媒体无良的表演,不如看作是一场歧视女性的集体癔症的发作;“芙蓉姐姐”被用作自恋狂的代名词,也许正是一场绵延不断的悲剧中的小配角。对上海宝贝、木子美的批评总是跟她们的性别联系在一起。所谓身体写作,不过是对男性霸权的一种飞蛾投火式的抗争。

再看看论坛、博客上掐架常用的语言,“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女人变成了心胸狭隘的同义词,更可悲之处在于,连一些女人自己都这么说。最讨厌木子美的往往是女人,嘲笑芙蓉姐姐最厉害的也是她的同性,男人们在一旁边看热闹,边陶醉于性别带来的满足感。

女人被物化,漂亮女人变成现实商品或者文化商品,被出售和消费。互联网虚拟社会陷入一种迷狂,津津乐道女人的身体、部位、走光,没有人在乎她们的思想、内心,更何况灵魂。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一个女人想在网络上透露心迹,寻求安慰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天涯杂谈最近有一个帖子,一个伤心的未婚妈妈在找孩子的爸爸,在10多页的回复里,我们看到最多的是对作者的谴责、嘲笑,还有不少业余的心理医生给她确诊为“精神不稳定”。

中国是一个习惯于歧视女人的社会,男人极少平等地对待女人,贾宝玉式的女性崇拜跟西门庆喜欢三寸金莲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而大部分女人们也习惯了她们的地位,不知不觉加入到性别歧视的大合唱中。

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无论是莎士比亚的妹妹,还是曹雪芹的妹妹,即使不会再被父亲或丈夫锁进小房间痛哭流涕,也会把自己关进大一些的房间,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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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五一节

Tuesday, May 1st, 2007

下午在躺在公园的草地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然睡得不踏实,春风清凉地吹着,太阳暖暖地晒着,天空蓝得让人想溶解,树叶有六种颜色,鹅黄,淡绿,翠绿,深绿,棕红,靛蓝。醒来人感觉从里到外像泉水洗过,又像在光明隧道里转了一圈又复活了一样。

晚上去看来自爱尔兰的大河之舞,暂且忘掉论文,忘掉作业,忘掉明天要上课,像羚羊忘掉狮虎,像鳟鱼忘掉渔夫,像嘉陵江忘掉三峡大坝,静享我在英国的倒数第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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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也Tube

Tuesday, May 1st, 2007

一位语言学家说过这话:“语言是人类仅次于性的最好的交流方式。” 那视频姑且排到第三位吧。随着视频分享网站Youtube的火爆,国内外诞生了一大批追随者。模仿是最好的赞美,不过依我看,Youtube也发展到头了。上久了之后,你会发现,它实际上不荤不素,当成一个视频硬盘尚可,真要是从中找点有用的东西,难啊!

昨天看《卫报》,里面介绍了一个纯素的视频网站,GodTube.com。这是一个基督教文化的视频网站,与Youtube最大的区别就是内容很单纯。适合欲壑难填的人上去清心寡欲一下。这个网站最近在西方媒体中频频被提及,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它没有太多说教气息,用网站自己的话来说,就是funny, clean,有趣又干净。

全部节目中被观看次数第二多的是一个讽刺传教的短片《无神论者的恶梦》。一个人拿着一只香蕉,向人们传教。他说,无神论者的恶梦来了!看看这个香蕉吧,它证明了上帝是一位伟大的设计师。香蕉的造型是一个弧线,便于人手拿;它的皮可以剥开,而且不会溅你一脸果汁,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让人吃。片子下面有人跟贴:是吗?那您该怎么解释菠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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