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是回忆。
那是一列冬天北上的列车,车上坐着父子俩。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全班1/3的人到站台送别。一束鲜花,献给黑暗和弃绝。
火车碾碎黑夜。今天晚上,只有半个月亮,另外一半,是即将失去的你。歌声、烛光、穿肠烈酒,眼泪和叹息,全世界所有的诗歌,都抵挡不过副校长工整的名字,三个手写的汉字,加上几十个铅印的汉字,构成了青春的判决。一切都无可挑剔,唯一有点违背人道的是那个红章。尊敬的先生们,为了证明你们还有一丝同情心,印泥为什么不选黑色?
父子间没说一句话。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母校的骄傲、家族的希望、故乡的寄托。这样的归途,这样的黑夜,你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睡去。你的头底下垫着的是《悲惨世界》第三卷。
LES MISERABLES,你从深处求告,给我力量,让我挺过去,挺过这一夜,我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维克多-雨果。你一生没有忠诚过谁,但你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这句誓约。
2001年,一群法国人把《悲惨世界》又一次搬上了荧屏。今夜只看了第一集,就已泪流满面。不为冉阿让,不为芳汀母女,只为这短暂的光亮,只为这无所适从的年代里,残存的一点唯一牢靠的东西。
你有权利忘掉那些幽暗的岁月,你也有权利摆脱那些回忆的消磨,但你永远不要忘记你是谁。你只有一个名字,你叫冉阿让!
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在夜色里徐徐前行的少年。
写得太好了。
我向所有的年轻人推荐《悲惨世界》,因为我永远不能忘记冉 阿让原谅沙威的那一幕带给我的震撼。
雨果让我体会到博爱的伟大、人性的光辉。